“你做的很好!”萧豫扫了眼自己胳膊上的伤口,由衷的赞了橘颂一句,“若非你急中生智,只怕本王今日便要葬身在这些人的手里。
“这些人,王爷打算如何处置?”橘颂笑了笑,好像没有听到萧豫的赞赏一般,直接望向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那些东临暗卫,疑声问道。
萧豫至此,初衷仍未改变,无需思考,张口便道,“就当是还了李岸这一命,他们的命……本王不收!”
话落,只听疑声闷哼,却是暗二和暗四幽幽转醒。
两人起身朝萧豫走来,拱了拱手,汗颜道,“卑职失察,求王爷恕罪!”
萧豫看了二人一眼,只是摆了摆手,便又看向橘颂,问道,“他们几人,大概多久会醒?”
“十个时辰!”橘颂淡淡说道。
萧豫点了点头,“不用理会他们,我们继续赶路!”说完,便一撩袍摆,抬步朝外走去……
暗二等人自然只能跟上。
六日后。
萧豫一身风尘的抵达安乐镇。
他站在李宅外,单手负在身后,许久都没有上前扣门。
暗二、暗四和橘颂见状,自然也都不敢越俎代庖,都老老实实的站在自家主子身后。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日头都已经有些毒了,萧豫才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往前又走了半步,他抬起手,正要拉着门环扣门。
结果,门却先一步从里面被拉了开来。
里面,俨然是谢辞世、何妈妈主仆。
“萧豫?”谢辞世看着面前一身墨袍,风尘仆仆,形容间颇是憔悴的萧豫,差点没敢认。
“嗯。”萧豫近乎贪婪的看着谢辞世的面容,强忍住将她拥入怀中的冲淡,淡淡点了点头,嗓音沙哑道,“我来看看你。”
“先进来吧!”谢辞世闻言,往后退了半步,然后将人请了进来,带着他和橘颂往厅里走去。
分别落座后,谢辞世见他的目光又移向自己的小腹,心中微微膈应,想了想,开口道,“我让人先伺候你们梳洗罢!”说着,转头便去吩咐何妈妈。
何妈妈闻言,很快将事情吩咐了下去。
李宅中,因谢辞世身子越爱越重的缘故,一日十二个时辰热水都是常备的。
不消半刻钟,一切就已准备停当。
“王爷请!”何妈妈行到萧豫面前,伸手向他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萧豫侧首,又深深看了谢辞世一眼,然后才起身跟着何妈妈一起离开……
“你也去吧!”看着萧豫随何妈妈去了西间,谢辞世又温和的看向橘颂,安顿道,“这一路奔波你也辛苦了,先泡会儿热水,再吃点好克化的粥食,好好谢谢。”
“姑娘!”橘颂看到谢辞世便想起李岸身死一事,可偏偏萧豫叮嘱过,这事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说的,她只得将口中那抹腥甜咽了下去,然后恭恭敬敬的向谢辞世行了个礼,转身往自己住的耳房走去。
予禾将橘颂的异常看在眼里,拧起眉冲谢辞世道,“姑娘,橘颂的状况好像不太对。”
“你也察觉到了?”谢辞世抬头看了予禾一眼,轻抚着自己的小腹,苦笑道,“何止是她,就是王爷,这一次回来情绪也很不对。”
就是不知道,严加县一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般疑惑着,谢辞世的心微微收紧。
停顿片刻,又侧首吩咐予禾,“昨日我做的八宝糕不是还剩了些,你去替我分给暗二、暗四和大哥他们……这次严加县一行,到底辛苦得很!”
“是,姑娘!”予禾答应了一声,便朝外走去。
一路上,她的心里也有些惴惴,姑娘说的虽然委婉,可她跟了她这么久,不会听不出,她方才话里的意思,并非表面那样,而是在不动声色的暗示她,借八宝糕去向公子和暗二他们打听消息。
这般想着,她去厨房里装了一食盒的八宝糕,拧身便朝李宅隔壁公子歇脚的院落走去。
敲开门,说明来意,留守安乐镇的暗卫却说,李岸公子并没有回来。
当下,予禾的心就乱了,不过她并没有说出来,而是不动声色的将其中一只食盒递了过去,笑着道,“这是我家姑娘做的八宝糕,你们当值辛苦了,拿去分着吃吧!”
“那就谢谢予禾姑娘了!”暗卫将食盒接了过去,不过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有些狐疑的又追问了一句,“对了,予禾姑娘,我听说橘颂姑娘已经回来了?不知道我们大哥何时回来?”
“这个……橘颂是回来了,不过她太累,并没有说起严加县的事,等她缓过来,我问过了再来与你说可好?”予禾言笑晏晏的说道。
暗卫心中还有些疑虑,但是面上并没有说什么,又道了声谢,便提着食盒离开了。
予禾抿着唇,提着食盒又去了暗二、暗四落脚的宅子。
将八宝糕送出后,她旁敲侧击问起李岸的事。
暗二、暗四已经得了萧豫吩咐,自然不敢明说,只道李岸的行踪只有王爷知道,他们并不清楚。
予禾闻言,心中的不安更加明显,她匆匆敷衍了两人几句,便回了李宅。
“怎么样?”寝房中,谢辞世看见予禾回来,眸光一亮,立刻出声急切的问道。
予禾加快步子,走到近前后,将两边打探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谢辞世听完后,整个人都怔在那里了……
予禾见状,正要安抚两句。
结果还没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