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皱了皱,不过想到上峰的吩咐,只是不让出,而非不让进,到底还是让了让,面色庄严的让她上前扣门。

橘颂得了机会,顿时松了口气,然后想也不想,上前便敲起门来。

敲门声响了有一会儿,才有人上前来开门,正是以前守门的郑婆子,郑婆子看见橘颂一张生脸,忍不住露出防备的表情,没好气的问道,“你是什么人,到王府里来做什么!”

“您是郑婆婆罢?”橘颂一看郑婆子露面就笑成一朵花,然后在郑婆子开口之前,又道,“我是橘颂的师姐,在川内药王山的时候曾听她说起你,道你是顶负责顶善心的一个婆婆……”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往她手里塞去。

郑婆子一听是橘颂的师姐,态度原本就转变了,现在再收了她的银子,面色更是恭敬,一面将人迎了进去,一面笑逐颜开道,“原来是橘颂姑娘的师姐,我就说嘛,这通身的气派也不像小户人家出来的,却不想,竟然是神医的亲传弟子!”说到这里,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脸上的喜色更重,一面扯着橘颂往前走,一面道,“说来,小神医你来的也是巧,我们王妃正保守病痛折磨呢,这都好些天了,福喜院一直被封锁着,王爷愁的头发都快白了……”

“你说什么!”橘颂一听谢辞世病症,整个人都不好了,然后想都不想,用力抓着郑婆子的胳膊便问了起来。

郑婆子原本对橘颂的身份还有几分不太确定,眼下看她着急的模样,倒是真真确定了,当即也不再隐瞒,忙将福喜院近段时间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橘颂原本就着急得很,眼下听说谢辞世患的是瘟疫,心中更是急切,再想到她患病的时间,根本不敢有片刻耽搁,她道了声得罪,甩开郑婆子就按着记忆中的小道往福喜院而去。

一路上,倒是没有碰见什么人,就是偶尔有人打照面,也是匆匆的经过。

橘颂对王府再熟悉不过,脚程又快,几乎没用一刻钟的时间,就赶到了福喜院外。

“大胆,你哪里来的婢女,没听管家交代吗,任何人不许擅闯福喜院!”

她刚喘着粗气站定,守门的侍卫救爆出一声低吼来。

橘颂停了,忙抱紧怀中的药箱解释,“我不是婢女,我是大夫,是橘颂师妹特意唤我来的!”

“你是橘颂姑娘的师姐?”侍卫并不知药王山的事,听橘颂这么说,也是愣了,然后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跟着,脸色立刻变得恭敬起来,拱手道,“如此还请姑娘稍等片刻,卑职这就去替您通传!”说完,转身就朝正房走去。

福喜院正房,萧豫正在亲自给福哥儿喂药,听予禾禀报说有侍卫求见,他脸上不由浮起一丝阴霾,唇线冰冷道,“可有说是什么事?”

予禾忙道,“张峰没有说,不过看样子,不是什么坏事……他很急!”说着,又主动道,“小王爷这里有奴婢伺候,不如王爷先去外面看看,说不定张峰真的能带来什么转机!”

“嗯。”萧豫语气冰冷的应了一声,然后将手中的药碗递给予禾,转身朝外走去。

到了外面,张峰立刻迎了上来,跪地拱手道,“王爷大喜,橘颂姑娘的师姐求见!”

“橘颂的师姐?”萧豫听到这个称呼,也想到了如今找不到一点行踪的张神医师徒,据他所知,在药王山,张神医的确还有五个弟子……医术也都和橘颂不相上下。

说不定,这真的是一个转机!

这般想着,他几乎立刻道,“快请橘颂的师姐进来!”

“是,王爷!”侍卫答应了一声,转身就朝外走去。

没多久,橘颂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萧豫的那一瞬间,她几乎不敢相认。

眼下的萧豫,连着四五天都没有合眼,哪里还有从前清冷俊朗的模样,现在的他,下巴上满是青茬,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皱,胸前更是沾着几滴深色的药汁。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萧豫,她的眼眶突然就有些泛酸。

“姑娘怎么称呼!”萧豫看到橘颂如今的模样,稍微愣了片刻,才出声问道。

橘颂听萧豫问起,忙福身行了一礼,然后才开口道,“见过王爷,我叫张五娘,先前一直住在川内药王山,橘颂是我的侍卫!”

“张大夫!”萧豫得了橘颂现在的姓氏,颔首称呼了一句,然后再不多说废话,引着她就往正房走去。

寝房中,谢辞世的脸色已经看不出一点以往的丰腴之色,瘦的只剩下骨头,眼窝深陷,颧骨突出,橘颂只看了一眼,眼泪就忍不住落了下来。

“张大夫?”萧豫闻到眼泪的味道,侧首看了橘颂一眼,顿了顿,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一脸阴郁之色冷声追问,“可是王妃她……”没救了……

最后三个字在萧豫心头打了个转,不过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他只是目光如勾的盯着橘颂,一瞬不瞬。

橘颂一听萧豫这意思,就知道他误会了,忙将脸上的眼泪擦干净,然后昂起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看着王妃这样,想到橘颂师妹,心里有些疼!”

“唔……”萧豫听她这么说,总算松了口气,然后伴着她继续往前走去,看着她在床边的小杌子上坐下,替谢辞世诊脉,

橘颂捏起谢辞世清瘦的腕骨时,心中又是一通,再摸谢辞世的胳膊,像是摸着一截枯骨,且脉搏,异常的脆弱,如同摸不到一般。

她强忍着眼泪,细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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