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心理折磨之下,她只觉得度日如年。
她紧紧的环保着自己的,头靠在马车壁上,直到马车的速度渐渐缓下,直到停稳。
“姑娘,客栈到了!”侍卫之一在面前提醒。
谢辞世浅浅的应了一声,然后强撑着身体从软榻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朝外走去。
榻上车梯时,谢辞世明显觉得自己的身子不太对劲,以至于脚下都站不稳。
“姑娘!”眼看着她摇晃的越来越厉害,守在旁边的侍卫忍不住扶了一把,然后低低的道了声得罪,接着抱起谢辞世就往客栈里走去。
另一个侍卫则是拔腿去请大夫。
谢辞世被抱回到房间时,房间里正亮着,莺时和碧云都是挑灯等待着。
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两个婢女几乎同时站起身来,然后朝外走去。
门一打开,看到的却是被侍卫抱住的谢辞世,此时,谢辞世的脸上已经通红一片,她双目紧闭着,似乎在做一个噩梦,眉头紧紧的皱着。
“姑娘……这是怎么了?”莺时先一步张口问道,看着侍卫的眼神充满的紧张。
侍卫没法解释,只先将谢辞世抱了进去,然后才开口将自己二人和谢辞世做的事情说了一遍。
莺时和碧云听完后,脸上都浮起了一抹严肃之色,然后同声与侍卫道,“现在的情况,请大夫是其一,我们更应该禀报王爷一声!”
“如此……也好!”侍卫答应了一声,然后转身便朝外走去,跟暗卫通气去了。
暗卫们一直守在谢辞世的身边,自然没有错过她的不适,当下听侍卫提起,好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转头便给王府那边送起信鸽。
随着信鸽的离开,大夫也被另一个侍卫请了回来。
大夫是一个年迈的老头,看了谢辞世的病状,当下便道,“风寒而已,我给开上个药方,吃上三天就可以了!”说着,便转身去写药方。
莺时听他这般说着,忍不住和碧云对视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两人都觉得不靠谱。
是以,在大夫开了药方后,两人并没有直接去给谢辞世煎药,而是在和侍卫商量后,又让他出去请了几个大夫。
结果却没想到,几个大夫都是一个说法,说是谢辞世患了风寒。
当时谢辞世烧的又眼中,没有办法,碧云和莺时只得拿了第一个大夫开的方子去煎药。
药很快就煎好了,两个婢女又想了办法给主子喂下去,接下来,两人一夜没睡,就伺候着谢辞世,可是遗憾的是,谢辞世身上的热度却一直没有退下去,就是眼睛也没有睁开过。
眼看着谢辞世的病情越来越严重,莺时忍不住抽空出去,问了便侍卫是否将消息送到京城。
侍卫只好去找暗卫,暗卫却道,信鸽已经送了过去,但是却没有收到回复。
没办法,侍卫只好将话又转回给莺时。
莺时听了,心中更加焦急,很快嘴角就起了一圈燎泡。
那燎泡看着惊心动魄极了……偏偏碧云因为着急,在不久之后也起了一圈。
到当日中午的时候,谢辞世还是没有退烧的迹象,两个婢女商量过后,一致认为,这种情况必须回京找太医。
不然长时间留在这里,主子要是真有个万一,王爷一定会杀了她们的。
为了自己的性命,也为了主子的健康,两认当即为谢辞世收拾起行李来,用废了好大一番功夫将谢辞世弄到马车上。
侍卫见状,又让暗卫给京城内那边发了一道飞鸽传书,然后才赶着马车,十万火急的离开。
因为谢辞世重病着,这一次,只用了三分之二的时间,就赶到了豫王府。
到豫王府后,却发现萧豫根本没有在王府,而是在两日前就出门去了。
当下,只要由予禾作主,请了陆太医过来。
陆太医看了谢辞世的模样,又问起她今日的行程和饮食,脸上表情一派严肃,莺时和碧云都不敢隐瞒,忙将谢辞世和两个侍卫去黄安村的事情说了一遍。
陆太医听完后,脸上的表情更差,心中暗暗盘算着,若果他没有诊错,那么豫王妃眼下的状况,十有是和瘟疫有关。
不过这还不能确定,必须得要人去一趟黄安村,看看那里附近的情况才好下准确结论。
这般想着,陆太医仔仔细细的与予禾说了一遍。
予禾听完后,几乎站立不住,“瘟疫……竟然是瘟疫……”
陆太医无奈的点了点头,“十有是这样!”
“那现在该怎么办,王妃她到底还有没有救?”予禾惨白着一张脸,看着陆太医,激动的问道。
陆太医也觉得亚历山大又为难得很,无奈他是发现瘟疫的人,也着实没有办法推卸责任,只得将通常应对瘟疫的方法与予禾说了一遍,然后又交代,福喜院现在必须隔离起来,所有和谢辞世接触过的人,也要分开关在福喜院里面,七日后,没有同等的病症发生,可以送出去,若是有同等的病症,就要隔离起来,开始治疗,什么时候治疗好,什么时候再放出去。
予禾听完陆太医的吩咐,忧心忡忡的朝外走去。
自然,王妃患瘟疫的事现在还只是内部消化,他们并没有打算将消息捅出去,不然的话,只怕整个京城都要乱了,毕竟,豫王府在京城之内,黄安村又距离京城只有不到六十里。
豫王府,有条不紊的准备着一切,而此时,萧豫正在摧毁张夫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