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就看到予禾担忧的脸。

她眨了眨眼睛,低低的问,“我这是……还活着吗?”

予禾眼中含着泪,忙道,“姑娘说什么傻话,您自然还活着,小公子也好好的!”

“孩子……”谢辞世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原本晦暗不明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看着予禾一脸恳求道,“能不能把孩子抱过来,我想看看他……”

“那……好罢!”予禾又担忧的看了谢辞世一眼,然后才点头往一旁的悠床走去。将孩子从悠床里抱了出来,然后送到了谢辞世的身边。

谢辞世刚生产完,又流了那么多的血,现在身子正差,根本没有力气坐起来,只能稍微侧了下眼,看了眼躺在自己身边正在吐泡泡的孩子。

“真丑!”她笑了,然后一脸嫌弃的说道。

不过那嫌弃却没有到眼底,她的眼底只有幸福。

她竭尽全力,试图抬起手,去摸摸那个浑身发红,还皱巴巴的孩子。但是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予禾看着心酸极了,她红了眼角,伸手抓住谢辞世的手,帮着她伸到了孩子的面前,在他稚嫩的面颊上摸了一下。

“皮肤也不好!”谢辞世仍是一脸的嫌弃。

予禾又将她的手放回到被子里,然后混不在意的笑着道,“‘姑娘可别这么说,这孩子一旦落了地,那就是见风长,过上几天,可就不是这个模样了!”顿顿,又道,“姑娘和王爷都长得好,你们二人的孩子底子自然也是不差,您就等着瞧罢,不到一个月,这孩子肯定会变得极为出众,定时咱们京城头一份!”

“但愿吧!”听予禾提到萧豫,谢辞世面上的笑容有些淡,过了一会儿,又低声道,“我有些饿了,你帮我去那些吃的吧!”

予禾也是在谢辞世说起后才想起来,自己竟然遗忘了这么重要的实情,忙点了下头,然后躬身往外退去。

外面的炉子上一直温着粥,是以,不过片刻的功夫,她就从外面回来后,手中端着一只托盘,托盘里放着绿色的青玉粥碗。

粥食熬了一夜的鸡汤炖成的,又在炉子上温了这么久,已经完全入味。

谢辞世吃的相当满意,不过一会儿,一碗粥就已经吃的干干净净。

予禾见自家主子吃得开心,便又多问了一句,“姑娘可还要再来一碗!”

谢辞世生孩子时的确用了大力气,听她询问,当下不客气的开口道,“那就再来一碗!”

予禾闻言,笑着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又端了一碗进来。

谢辞世喝粥前,想是想起什么,突然开口问了句,“对了,橘颂呢,她怎么不在?”

予禾便笑着道,“她帮姑娘接生,又煎药,累得狠了,现在正在隔间歇息,等缓过来,应该就会来跟姑娘请安!”

谢辞世闻言,点了点头,“是为难她了,就让她好好歇着吧,另外,厨房里也给她温上一些吃的,要好克化的,最好也是粥品什么。”

予禾点了点头,一面给谢辞世喂粥,一面道,“姑娘对奴婢们,可真是好!”

谢辞世便笑了,“你们对我不也很好?”

予禾笑的越加温暖,主仆对望,眼中有浓浓的帮扶情意流淌。

再一碗粥下肚,谢辞世才吃了个八分饱,她打了个呵欠,跟予禾交代一声,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到了第二日。

谢辞世醒来后,橘颂还是没有来向她请安,她担心的很,便多问了予禾一句。

予禾听罢,也觉出不对,忙亲自去隔间照看,却发现橘颂不知何时竟然发起高烧来,浑身烫的,就像煮熟的虾子。

这下,她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愧疚,也不敢再隐瞒谢辞世,忙进来禀告了!

谢辞世听闻橘颂发烧,挣扎着要去看橘颂,予禾却不允许,连忙劝道,“姑娘刚生了孩子,现在正是要休养的时刻,可不能轻易下床,不然以后怕是要落了病根!”

谢辞世听她这么说,只是摇头,“哪里就有那么严重,我是在月子里不错,可橘颂并没有在外面不是,她就在个隔间里,隔间和屋里的温度并没有什么差别,你就放心吧,这样不会有事的!”说完,作势就要下床。

予禾还是不许,她白着脸,将昨日谢辞世大出血的可怕模样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谢辞世对这些倒是不清楚,她当时已经晕了过去,并没有感觉到那只能够绝望的气息,而醒来后,身子有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异常,便只以为自己只是生了个孩子,要做月子。

眼下听予禾这般说,心中还有几分怀疑,“你说的都是真的?”

予禾恨不得举双手发誓,眼神真诚道,“奴婢自然不敢欺瞒主子,您昨日是真的大出血了,橘颂她几乎是在用性命救您,为了救您,她自己都晕了过去……”

谢辞世又听到橘颂当时晕过去的小心,心中更加着急,几乎是不管不顾的下了床。

予禾一看拦不住她,也没办法,只有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连帽子都带上了,然后才许她去隔间看橘颂。

隔间里,短短几分钟,橘颂身上的温度又上去不少,谢辞世不过摸了一下,整个人都呆住了。

而后,几乎是立刻,她吩咐予禾,“快去,快去找烈酒冰块,然后请大夫来!”

予禾听了谢辞世的话,她的态度是那样的着急,着急到她一句都不敢多问,就匆匆忙忙的退了了下去。

一盏茶的功夫,她要的东西都送了过来,只是大夫,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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