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多谢大家前来,今日我们月怜选入幕之宾,不以财,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月怜姑娘的入幕之宾。”这时候,老鸨上来了。
“老板娘说的可是真的?”她说这话,自然有人会问。
“自然是真的。”老鸨应道。
“那不知何种选法。”
“我们月怜姑娘希望大家以这天上明月作诗一句,姑娘会挑出最得心的作为入幕之宾。”老鸨说着便有小姑娘上来发放笔墨纸砚。
“大家可以开始了,时间是两炷香。”老鸨说完便走下了舞台,一名小厮端了一炷香放在了舞台上。
“作诗啊!”
“这不是便宜了那些书生!”
“你懂什么?月怜姑娘诗书礼乐皆是上等,自然希望入幕之宾能够才华出众!”
起初还有人说话,渐渐的都开始思索起来,当然也有一些放弃的,却也都安静地看着。夜瑾殊原本不想动,眼神自然地看向坐在一旁的顾苏年,漆黑的眸子一下子就变得莫测起来。
顾苏年在写诗,精致的小脸上满是认真之色,一身青衣凛然如松,又温润如玉一派山清月朗之资。夜瑾殊忽然嫉妒起这个月怜,顾苏年躲了自己一个多月,如今又快十月入冬了,她将近两个月没怎么与自己说话,却在这里费心为这花魁作诗,夜瑾殊也不管这花魁是女子的事实,他也知道顾苏年如此只是为了那些流言,但是心中就是有些生气。
他也不说话,周身清淡的气质忽然就有些清冷了起来。夜瑾殊沉默的提笔,略一思索,下笔,写上一句诗,题上自己的名字。
“夜大人也对这月怜感兴趣?”柳修撰见夜瑾殊写了诗,不由得笑得意味不明起来,说话的时候,眼睛轻轻的瞟了顾苏年一眼。
“呀!夜大人也写了,那还有我们什么事?你们说是吧!”
翰林院一行人不由得都看向了夜瑾殊,顾苏年也不例外,她的眼神很平静,不起波澜,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她的心中燃起了莫名的怒火。
“我对她没兴趣,不过随波逐流罢了。”夜瑾殊淡淡的说,说话的时候眼睛却是看向了顾苏年。
非常神奇的,顾苏年心中的怒吼一下子就平息了,她移开眼,没有说话。
很快两柱香的时间过了,有人来收走了诗句。
万颜坊又热闹了起来,只是翰林院一行人的气氛有些怪异,不少人借口回了包厢,楼台上就留下了夜瑾殊和顾苏年。
“我也回去了。”顾苏年站起来,向楼上包厢走去。
夜瑾殊没有说话,也站了起来,跟在了顾苏年的后面。
不多时,老鸨又走上了舞台。
“各位,我们月怜姑娘选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是谁?老板娘你快说!”
“各位别急。姑娘说啊,这论文采当属夜瑾殊夜公子最好,论最得姑娘心的要数顾苏年顾公子。”
“那到底是谁?”
“奴家之前不是说了吗?最得姑娘心的就可以成为她的入幕之宾。”老鸨笑地像朵花一样,“这最终结果就是,顾苏年顾公子有幸成为月怜姑娘的入幕之宾。”
她的话说完,夜瑾殊也不想管下面到底有多热闹,有多少人羡慕她,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心里压着一团怒气,让他想要拂袖而去。包厢内的气压随着夜瑾殊周身的清冷环绕而降低,包厢内也没有人敢去向顾苏年表示恭喜,夜瑾殊就算只是个五品修撰,但他还是夜家二少爷,包厢内谁也不敢在他明显心情不好的时候,触他的霉头。
“咚咚咚。”有人敲门。
是老鸨,夜瑾殊收敛了自己得气息,再次恢复了清清淡淡的样子,包厢内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奴家是来请顾公子去见月怜姑娘的,不知顾公子?”老鸨眼睛在屋内转了一圈。
“有劳了。”顾苏年微笑着对她说,老鸨脸上的笑更深了。
“顾公子请。”
就这样,顾苏年走了,夜瑾殊自从之前得气息外放,就一直是清清淡淡的样子,就算顾苏年离开了房间向楼上走去都没有反应。
“继续。”夜瑾殊看向安静得同僚们,淡淡的说了一句。
众人嘴角抽搐,现场的人谁不知道你对顾大人的心思,你坐在这,他们能自在就有鬼了。但是他们依旧听了夜瑾殊的话,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瑾殊手中的茶满了又满,楼下也走了一些人来了一些人。
“啊——杀人了!”忽然,楼上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楼里一下安静了,之后便听见茶杯落地的粉碎得声音。
“杀人了!”是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惊恐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