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么一个转瞬间。
花玲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去。
那张绝世倾城的美颜唰地一片煞白!
矢狗出鞘,必见血!
这是她爷爷对她说的。
同时也是珠峰的喇嘛在当年告诫他爷爷的。
当年,她爷爷曾经拔过一次鞘,那次-借着矢狗之威宰杀了七名武师后期。
只是后来在矢狗的反噬下却废了两根手指才堪堪得以重新入鞘。
也就是饮噬了七位武师的鲜血,否则当年她爷爷可就不仅仅是两根手指的代价了。
从那以后,矢狗便不再离过鞘。
到了花玲珑手上,更是一次都没有!
用花老爷子的话来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别让矢狗离鞘!
然而现在。
矢狗才刚一交到陆离秋手中便被他作势拔鞘?
偌大包间中,就她跟陆离秋两人。
一旦矢狗狂躁起来,会是什么结果?
电光火石的仓促之间。
花玲珑根本就没时间去想那种毛骨悚然的结果画面!
只是在她那前所未有的恐惧大喊下。
陆离秋却是置若罔闻。
刀身在他的凝重下继续徐徐拔出。
不同于寻常匕首。
矢狗的刀身没有血槽。
更不是冒着寒芒的银白之色。
而是血红到了极致的颜色。
很安静
很诡异
很不同寻常
原本嗡颤不已的状态在陆离秋的拔动中安静下来。
渗人的血红之色突兀出了一种别致线条美。
视觉冲击俨然去到了极致!
欻-
当那轻微的欻声响起。
陆离秋已是把整根刀身都拔了出来。
刀尖处,隐隐泛着血光!
纵然说此刻的矢狗是那么地安静祥和,但那诡异的血红刀身以及刀尖处的血光无疑验证了花玲珑先前所说的凶器一词。
此等灵器,真当大凶之物!
别说是寻常人,怕是就连武道界中的绝对强手都难以驾驭。
边上。
惊恐喊罢的花玲珑陷入了匪夷所思的呆滞中。
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那一幕。
矢狗,就跟听话的乖孩子般安稳地被陆离秋握在手中!
刚才在递到陆离秋手中时可是让人无从置信地发起剧烈的躁动嗡颤。
现在被拔出鞘后竟然安静了下来?
不!!!
这怎么可能!
虽然花玲珑还没验证过矢狗是否像爷爷说得那般。
但她相信爷爷不可能会在这方面上骗她。
毕竟素来严肃少语的爷爷在把矢狗交给她时可是接连说了三个切记!
而且,矢狗刚才的嗡颤反应也坐实了它的超凡脱俗。
但是,眼前这一幕又该如何去解释?
“陆大师,我爷爷说了,矢狗不可轻易出鞘,出鞘必定狂躁嗜血,这,怎么会这样?难不成是我爷爷夸大其词了?”花玲珑呆愣不已地怔怔问道,很显然,她已经凌乱于道听途说与眼前事实中。
“不是你爷爷夸大其词,而是它在怕我!”
陆离秋神色肃然地正声道。
下一秒。
不等花玲珑有任何的应声。
他突然朝着饭桌在空气中轻轻一劈。
匕首与饭桌之间的距离差了一米有余。
看似随意的舞匕动作却在无声无息中突然哗啦一声骤作。
底下的饭桌已是分成了两半。
碗筷餐碟哐当地跌了一地。
而饭桌化作两半的切口处,却是圆润平滑,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果然!跟那个鬼地方有牵连的东西都不会简单!”
只是随意轻轻一挥,便致使出了这般效果。
可陆离秋并没有因为得此宝物而有任何激动亢奋。
反而是紧皱起了眉头来。
矢狗越无敌,就越说明它的背后不简单。
或许该说是地狱不简单,那被骨龙翻滚徜徉的血潭更不简单。
原本以为那一切都成了过去式。
然而现在随着矢狗匕首鞘上的图案,以及那无敌悍威让陆离秋觉得一切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他不相信这是巧合!
但如果不是巧合,那就说明他与地狱之间的关联还没完,远远没完!
“该死,该死,该死!”
关于地狱的回忆在刹那间急涌心头。
陆离秋烦躁不已地暗自咆喝起来。
“陆大师,你,你竟然能把矢狗给驾驭住!!!”
彻底把眼前画面给看懵了的花玲珑颤瑟着娇躯哆嗦道。
脸上全然是惊骇之色在汹涌着不可思议。
“我说了,它怕我!花社长,容我冒昧一问,你爷爷还在吗?”
无心去说太多没必要的废话,陆离秋凝重问道。
既然矢狗是花老爷子交给花玲珑的,那么想挖出矢狗的背后故事,只能从花老爷子身上先入手了。
“在,老人家现在身体还挺硬朗的!”花玲珑连忙应道。
“那好,这趟活我接了!我跟你回家,交易筹码是这把匕首!”陆离秋道。
“陆大师,你说的是真的?”花玲珑下意识地惊呼起来。
点点头,陆离秋再道,“几时出发?”
“半个月后,元旦假期回去!”
确认了陆离秋的意思后,花玲珑再也难抑那股激动。
“行,那就半个月后!这把匕首”
不等陆离秋把话说完,亢奋中的花玲珑立即打断道,“匕首就放在你那,我相信你!”
“好!”
陆离秋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