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钻石矿产拥有权的谈判比任何时刻的谈判都要紧张,双方各自带了二十名武装人员在外面维持秩序,谁都知道如果谈判不成,将会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而爵尼森等的就是这一天,他不怕硬碰硬地对峙,只怕艾姆威特掌控局面,以现在一对一的对峙比较公正,自己枪林弹雨里走过,死尸堆里爬过,论打、论胆量、论能力,他艾姆威特都不得自己的对手,只是凭一己小人之过,而爬上了现在的位置而已,但他爵尼森绝对不会轻估了对手的实力,今天,要做两手准备,要么和平共处,要么血拼到底。
会议室里静悄悄的,首先是加拿大珠宝商讲话:“祝位,今天的会面对有的人来讲,可能是经济上的损失,对有的人来讲可能是还不太满意,但是,从总的大局来看,你们试想过以后没有?如果今天你们大动干戈,造成血流成河,今后还有谁敢来这么动荡不安的地方做生意?还有谁会买你们的产品?大家都知道,一般的原钻是卖不了什么大价钱的,但是,今天我可以在这里郑重地声明:从今天起,如果你们俩合作成功了,我每个季度都会派遣鉴定师、设计师、工艺切割师还有宣传策划师等陆续到这里来,为提高我们的钻石价格和档次而共同努力。由于我是初来乍到,不太了解这里的情况,此次和谈是集大家的意见,不谋而合地认为有必要坐到一起把事情摆在桌面上好好谈谈。现在,由劳拉先生主持和平谈判进程。”
劳拉站起来说:“爵尼森,艾姆威特,你们俩一直合作得很好,你们想想看,如果是你们中的一员掌握了局面,而整天提心吊胆地防范着另一个的算计,你们还有心思淘矿吗?换句话说,假如局面很被动了,又会有不计其数的流血牺牲和财产损失,这些可是在你们的自控范围内?这笔帐你们又算过吗?”
爵尼森和艾姆威特互相看了一眼,爵尼森不再是那么瞪着血红的眼睛了,回想一下,自己也是飞扬跋扈惯了,从而导致了艾姆威特的不满,从来没有替他考虑过他愿意不愿意或是他得到的利益是多少,而艾姆威特也不那么嚣张了,从干上的第一天起,他就感觉后怕,感觉自己坠入了无底的深渊,随时都有掉头的危险,坐上霸主才知道,高处不胜寒的道理,天天如坐针毡,吃饭不香,睡觉不安。
二人彼此有了些许的认可与歉意。
“好,下面由爵尼森就钻石产区划分提出自己的意见,我和这位珠宝商只做你们平衡与调和的中间人,不参与任何有失公理的意见,不掺杂任何私人感情,我们只作见证与公示。”
爵尼森也不谦让,再怎样的局势,也要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谋取最大的价值,这是他的观点,他站起来说道:“已经形成了现在这样的格局,虽然我有点想不通,但是我认了,我们俩就以山脉走向为界,你取山体正面矿产为开采渠道,我取山体背面矿产为开采渠道,双方任何一方在运输过程中需要借道用的,彼此都退一步,为对方让路,不要因为任何山势险峻的造成交通不便的而为难对方不让通过(他这是为山后的开采做打算和准备的,后山体的山坡陡峭,沟壑纵横,只有绕行山前的路才容易通过去。)。”
劳拉进一步问:“山前后的划分以什么为具体标志,我们是不可能测量整个山体的,不能把有争议的问题留作将来解决,这个还要看你们二位的意见。”
爵尼森回答:“就以艾姆威特现在的正面开采面为前面,其余的为后面,你们看如何?这样一分为二对大家都是公平的。”
劳拉站起来说:“好,爵尼森先请坐,现在请艾姆威特谈论一下自己的观点以及你感觉要怎样划分区域,然后大家再作更进一步的磋商。”
艾姆威特站起来分析着:“我不会直接否定谁的意见,但有一个事实摆在我们面前:在此前,山体前面的一部分是先于我和爵尼森的采矿者开采的,这部分已经废弃的区域应该在总体划分上不计进成本核算里,也就是不能算在现在的划分区里,而后期由于是爵尼森的取得的开采权又淘光了一部分前山体的矿产,当然,我这些日子开采过的也应该不算,这些以前开采过的部分全部不能计算在我们俩的划分之内,因为它划分给谁都是不公平的荒废区(显而易见全部是山体正面开采的部分,提出这项建议,是对自己的经济利益的争取),所以,我不同意按山体前后面直接进行分割。”
加拿大珠宝商静静地听着他们俩的辩论,不时地点头表示理解,他站起来说:“我在此先说两句,既然意见不太明确,你们也别着急,我和劳拉首先表明立场,你们如果不能继续谈下去,必须保证我和劳拉先行安全撤离,你们怎样做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另外,我还邀请了这里政界的朋友,让他们在外面做相应的维持秩序,所以,今天,大家最好是有事说事,没事不要冲动与言辞激烈,大家相安无事最好。”
他这么一说,爵尼森和艾姆威特都彻底放弃了以武力解决问题的想法。
劳拉站起来问:“艾姆威特,请继续,刚才你谈论了要减去的部分,对,这些都是事实,爵尼森看,从总山体断面减去这些已经开采过的,再进行分割怎么样?”
“我同意减去相应的已经开采过的部分,这个还能说得过去。”爵尼森也没有反对。
艾姆威特看了一眼在座的人,他竟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