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尼森这是第一次去厨房,他放心不下,非要去厨房监督着厨子把各种佐料放好才出来,其实自己也不懂,只是看着一点一点地放进各种食材,心里有种安慰似的。
药也拿回来了,他端了碗热水进去给卡里喝下去后,坐在他的身旁,仔细地端祥起这个美人胚子,但见他由于挣扎而导致的蓬乱的发,竖立在这么妖娆的男人的头上,却带着几分狂野的美,有棱有角的脸庞居然细腻得如一片盛开的花瓣,微微向上卷起的睫毛紧紧地结合在一起,疏离有致地排序着,里面的眼珠被烧得轻轻逸动在薄薄的眼皮下面,挺直的鼻梁上渗出细细的汗珠,绯红的颜se似旖旎的调色板块般挂在他的脸上,性感的薄唇鲜红鲜红地勾勒出他的英俊与可爱,象要喷发岩浆的火山般通红,即使于这种病态时刻,在爵尼森的眼中也是无与伦比的美妙可人儿。
虽然是烧得难受,但心里却是明镜似的,卡里知道自己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只有早早地得到准确地消息,才有可能彻底摆脱爵尼森的纠缠,早早地与这样的男人离得远远地,才是保护自己最好的办法,但他喜欢自己,卡里能感觉得出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卡里精神恍惚地半梦半醒之间,他看到厨子端着热气腾腾的汤来了,这可是厨子精心熬制出来的专门针对风寒感冒的人做的汤,当然里面还有一些镇定、怯惊的土特产,使药引子更具威力性,足料、足时地煨制出仅有的一碗汤,小心地端上来,既然老板都这么在乎这位佳人,如果侍候不好,轻则挨揍,重则可能是要掉脑袋的,这么多年没见老板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对别人如此地迁就和容忍,可见他在老板的心中是多么的重要,当时这个人来的时候,就看老板那宠溺与欣赏的眼光都觉得吃醋呢,他和几个同事曾私下议论过:过去的都已灰飞烟灭,他们瞧不上卡里,他们妒忌卡里,甚至有的胆大的还要给这个外来的陌生人一些颜色看看,现在回想起来,他们都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了,他给过老板气受,老板却束手无策,这明显的是在袒护着他。
摒退了所有人后,爵尼森扶着卡里坐起来,第一次笨手笨脚地一勺勺地舀着汤喂给卡里喝,卡里把头偏向一边,他又把他正过来,不得已的卡里伸手接过汤碗,努力地自己动手去拿勺子喝汤,却是胳膊酸疼地有些颤抖,勺子都拿不稳。
爵尼森有些无奈,也有些气愤,没见过这么固执的人,敢对他大喊大叫,晴天霹雳般地撒泼发火,还要对他这么好的,要在以前,早就要好好这个小子了,现在却无法去改变也无力去改变什么,怎么就拿他一点主意都没有了呢?他生气地夺过碗勺,又开始喂他喝,卡里仍旧不要他献殷勤,自己索性抢过碗,埋头象牛饮水般地大口喝着汤,即使嗓子再疼,纵然自己呛到,也不要他在这里呆下去,膈应他就象见到了苍蝇般难受,看到他就看到了可怜的詹尼在鳄鱼群中挣扎的血腥场面,强迫自己喝完汤,躺倒在床,用薄被蒙住了脑袋,经过这么一折腾,额头上出了一些汗,卡里浑身稍微轻松了点,一会儿便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讨厌的爵尼森又“私闯民宅”了,侵犯了卡里的临时领域,一会儿他送来了一把后花园里采来的各色的鲜花插在桌上的瓶子里;一会儿他又带来了美味的面食糕点,还有暖汤热饭;再一会儿他又进来替卡里量一下体温……烦透了他,你爱怎么侍候就怎么侍候吧,卡里象根木桩一样,把后背留给他,一点情面也不讲。
有的时候爵尼森还是很自觉的,他见卡里不理他,就搬来一张椅子,坐在卡里的对面,任你给我后背还是侧面,我就是一声不吭地要坐会儿,哪怕远远地欣赏你,就这样两人都是静静地呆在一个空间里,静得连呼吸都能听得见,却是谁也不开口了。
有的时候,爵尼森接着电话进来,或是坐着突然接到电话,也不避讳着卡里,有的是处理矿上的事情,因为是在卡里的房间里,他说话态度变得好多了,不再象以前那样穷凶极恶地指挥着,而是尽量压低嗓音简短地把事情处理干净,但卡里能感觉得出来,爵尼森在电话里想发火的时候都是在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已经让卡里折腾怕了,不敢在他面前再那么鲁莽和武断了,现在他甚至后悔起自己当时怎么会心血来潮地演那么一出戏来吓唬卡里,结果不但没吓住,自己反而被吓到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怎样想办法才能让卡里不再恨他,从内心深处接受他呢?
在以后的几天里,爵尼森完全变成了一个狂热的追求者。
第一天,他从后花园里采来了一大捧鲜花,配以绿叶,送到卡里的房间,插进了花瓶里,没事找话说:“今天外面的天气很好呢,风也不大,太阳也没那么毒,后花园里的花开得万紫千红的,这几天还飞来了几只大白蛾,你们可能叫它蝴蝶吧,在花间流连忘返的,夜间就宿在花丛中呢,今天早晨我去cǎi_huā的时候,才把它从花蕊上惊起,扑愣扑愣地向空中飞去,你没看它有多笨了,飞不高,却还一个劲地用力拍打着翅膀努力地飞着,你如果想出去走走,我可以离得远点,只要能看到你好好的站在那里哪怕是远远地,我也愿意,卡里,人生谁不犯错呢?你得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不是?”听了爵尼森能低头说着这样的心里话,卡里心里倒是舒畅了点,他扭头看了看爵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