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实行的女人共享制度,但他们分两个区域生活:到处是一个个是单身男人与单身女人共处一室的茅草屋,这部分人也是主要劳动力,他们是族群里最强壮的人,男人负责狩猎,其他的男人负责协同外围的追赶野兽和分工合作,女人则分工采摘果实和煮饭,另一边,则负责带孩子和养孩子的区域,妈妈都带着自己的孩子独立地生活着,她们享受同族人同等分得食物的待遇和标准。
他们先去的是带孩子的生活区,这里生下的孩子们采用的是散养的形式,一个个不会爬的就在地上铺一块布把孩子放上面,任你哭闹或是独自玩,苍蝇在孩子的脸上到处起起落落,眼角、嘴角处是苍蝇最喜欢觅食的地方,往往是三五个停留在该处,孩子则是习惯了还是感觉不到似的,就那么任由苍蝇的跑动。会跑的孩子则是一群群在一起,到处捡拾着棍子、塑料瓶、外来的垃圾里的一些废品当作玩具,玩得也是开心。再大的一点的孩子就是要在后背上背上自己还不会行走的小妹妹或是小弟弟,用一块宽大的面料把后背上的孩子一围,面料交叉处往胸前一别,就这样背着到处跑和玩了,后面的孩子胳膊和大半个身体都在布料里裹着,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只能眨动着大大的眼睛或是转动着头,别的部位却是不得动弹。这是怎样一种生活啊?瑞安看见山姆.爵尼森走在前面,她也跟上去,突然见到一个长得肤色与他们完全不一样的人种来到这里,孩子们吓得东躲西藏,跑在后面的吓得哇哇大哭。
吓到孩子们了,瑞安吓得往后退了退。
“别怕,跟着我来,你把这个分给他们。”山姆.爵尼森从袋子里掏出一把糖,果然胆子大的孩子们就跑过来拿去了,胆小的则躲在大一点的孩子背后,却是不那么哭得厉害了。
瑞安走过去,向几个胆大的孩子伸出了手,拉了拉他们玩过泥沙又拿着糖吃的小孩子的时干递上去,这个孩子拿过来就咬饼干,却是隔着包装袋,不知道撕拉拆开,瑞安和山姆.爵尼森互相看了一眼,被这个小孩子给逗乐了。
再向前走,看到由几根木桩做固定的一片泥土搭建的土屋,如土蜂的蜂巢般在丛林里开辟出来的一片较开阔的地带座落着。
不远处,一个小孩间歇性的啼哭引起了他们俩的注意,走过去看见一个身上、脖子上、腿上长满了那种类似于疥癣之类的皮肤病,孩子痒得难受,不停地用手挠着皮肤,有的地方已经溃疡,看着就让人揪心似地疼爱和怜悯。
瑞安仿佛看到了自己多灾多难的童年,她刚要伸手去抱抱这个孩子,却听山姆.爵尼森一声喊:“别动他,这皮肤病会传染的!”一下制止了瑞安的亲近。
带我来这样的地方干嘛?心里难受,却又要不得仁慈,这也是大奖里要求的吗?在这里也要拍照?这种环境?瑞安心里纳闷,却是没有讲出来。
“瑞安,人能在天堂里生存,就能在地狱里活着,你是怎样理解这句话的含义的?”山姆.爵尼森问。
“我不知道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我只知道,这里有天堂也有地狱。”瑞安皱眉回答。
“精妙!好极了!的确是这样,这就是最好的答案!瑞安,如果你想要天堂般的生活,我可以给你,如果你想要地狱般的生活,这里也有!”山姆.爵尼森意味深长地说着。
此时瑞安算是明白了,原来,带着她享受最高端的奢华生活,然后再来这种原始部落里查看一些艰苦的生活,就是要她明白,生活本就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看你选择的道路是怎样的了,瑞安故意不接下山姆的话,继续向前走,前面,有的妇女一边背着小孩,一边干活的也有,生活已经将她们累得不知道什么是打扮与装饰自己了,赤着脚,在泥土里行走着,衣服上的汗味、酸臭味混合着,上面斑斑点点的污垢,让她们一点也没有羞涩感,头上编织的辫子用一种红泥抹糊在上面,自我感觉还挺不错的,上前送给她们一点面包,她们不但不感谢,反而不停地在祷告着,感谢上帝的恩赐。
走进屋里,与外面一样的尘土地面,一块尼龙袋子上面躺着一个孩子,瞪着大大的眼睛吮吸着自己的大拇指,“滋----吧,滋----吧”地很是安静地佝偻着脚,尿湿了身上的衣服、又渗到地上的沙土中去了。外面几个孩子见有陌生的外种人进入到他们的家里,忽地一下全部回来了,天啊,六七个小孩,挤在门口,瑞安给他们分得一些饼干后,他们欢天喜地地得了饼干都跑进屋里各自找地方藏起来,只吃一小块,他们的妈妈也回来了,她在腋下正夹了一个孩子进屋来,山姆.爵尼森送上蜡烛给她,她哧溜一下提起腋下孩子的胳膊,象提个物品似换往怀里一带,一手接过蜡烛,一个劲地点头,也开始感谢着上帝了,然后,她又指了指自己的脚,又笔划了一下自己的裤子上的破损处,意思说还想要鞋子和裤子,瑞安真的是无语了,来时也没有带这些东西啊,她扑向山姆.爵尼森,也是很期待他能再变出点什么给这个本已贫穷的妇女,本已贫穷,干嘛要生这么多孩子呢?瑞安心痛地想着,也许,她们也是无能为力,有了就生呗,这是自然现象,无法改变的事实。
山姆.爵尼森摇了摇头,从背包里拿出一双拖鞋,递给她,拉着瑞安离开,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贫穷不是人为的,而是自然赋予他们原始部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