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老婆端上来由厨师做的一盘肉时,称其为“猴腺肉”。
艾姆威特见劳拉看着肉食不动,便问:“你是素食主义者吗?”
“不,我喜欢吃肉,但这猴腺肉能吃吗?它取自猴子的哪部分组织?”劳拉目瞪口呆地问道。
“哦,你是和许多来我们非洲的游客一样,被这个名字给吓到了吧?!哈哈,这道菜不是取自猴子的身体组织,而是纯正的牛肉,但它的做法和名字倒是挺有趣的,它来自一个笑话,当时一些海外的厨师们看到那些来自约翰内斯堡的食客总喜欢在各种有着独特风味和配方的食品里自己再添加上一些伍斯特辣酱和一堆西红柿酱才津津有味地开吃时,他们就很生气,这是对厨师们厨艺的不满吗?还是抗议与挑战?有个厨师就出了个主意,把这两种调料酱混合在一起再加入一些其他的调料,放入肉中,并戏谑地称之为“猴腺肉”,并端给用餐者们食用以羞辱他们,结果还挺受欢迎的,这个玩笑的名字就这样沿袭下来,成为了我们非洲的这道名菜的代名词,也是一大特色菜肴。
哦,原来如此啊,文明的劳拉看着用手直接撕着肉吃的艾姆威特,他挥动着刀叉,也加入到吃“猴腺肉”的行列中,味道酸甜中带着微辣,还混有咖喱粉的味道,让人回味无穷。劳拉边吃边称赞着:“好吃,好极了。”
大老婆美滋滋地看着她男人招待着这位远方来的客人,直夸赞她端上来的肉好吃,当即在他们的餐桌前扭起了颠屁股的舞,臀部的裙子象是被风吹得急速地抖动着,稍微发白的手掌还不时地拍打着节奏,旁边的小孩儿不去看妈妈跳舞,只顾得盯着盘中的猴腺肉咬着手指盯着不动。
劳拉见状,用小刀切了一块,递给小孩子,他怯懦地接过来,一把填进嘴里,马上又吐在手中拿着,嘴里还“嘶嘶”地示意着辣。逗的艾姆威特抚摸了下他的脑袋,哈合大笑道:“这孩子胆子太小,看到拿枪就跑,一点没有我的称霸范儿!倒象那个到这里来淘金的杰克安,想要与我合作,却是被几个劫匪吓得屁滚尿流的。”
什么?杰克安?劳拉飞快地在大脑中过滤着这个名字,表面上却是毫不在意的样子,看来,这次想替乔天照顾一下他的女朋友,歪打正着,倒是查到了杰克安的消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这时肥胖的二老婆端着一盘红烧南非干鲍上来,汤汁浓郁,鲜香扑鼻,几个扎着细碎辫子的小姑娘和留着蜷曲短发的男孩跟了上来,二老婆生的孩子可真不少,劳拉想把干鲍分给他们却是干鲍个头大,数量有限,分不过来啊。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块糖果,分给了这些孩子们,看着他们欢呼雀跃的高兴劲,比吃到了干鲍还要快乐,呵呵,这就是孩子,只要他们觉得值了,觉得满足了,才不会比较什么或是衡量得失,也不去理论什么营养与价值,得到了意想不到的,而且是他们喜欢的,这就是天大的恩赐!他们欢快地跟随着大妈妈和二妈妈下去了。
小老婆上来端的是两个盘子,一盘是南非香肠,一盘是奶酪饼。这小老婆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丰臀细腰,身材窈窕,高高的个子,人未到,浓重的香水味便涌进来,虽然是两手托盘,却一点也不影响她踏着细碎的舞步,激烈地迈动着脚板向劳拉和艾姆威特靠近,双盘置于餐桌上,她用刀划开南非香肠,瞬间香味四处弥漫,不由得让人口水直咽。
劳拉用叉子挑起一块,细细咀嚼,却道是肥腻与瘦条相结合的碎嫩的牛肉和一种只有南非才有的一种奇特的香料特产混合制成,这种天然香料与美味如此完美与奇妙的结合,在料理界当屈指可数了。
艾姆威特毫不忌讳客人的习惯,径自伸手抓起一块还沾了沾盘里的香肠流出的鲜汁,手指一聚拢,把头一伸,嘴一张,美味便原汁原味原始地进入到他的口中,仿佛是在热带丛林中的祖先遇到美味一样,享受美食才是人生最大乐趣!由此可见此人生性野蛮和性情暴燥也是情理之中,来时的路上曾听这里的地方官员介绍过,此人便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曾经为了保护他所开采的矿石不被外人知道,就连无意中见到过开矿地点和过程的妇女和儿童都一样要被砍去一只手或是一条胳膊,以示警戒!让这里的居民们闻风丧胆,对艾姆威特是谈虎色变,至于他说的娶的那几个老婆也许是吹嘘自己的实力罢了。
小老婆不急于离去,而是舒展着长臂和长腿,击掌踏跳着,并跟着音乐在餐厅里徘徊式跳动,劳拉只是吃了一两块香气,其余的被脂肪厚重的艾姆威特喜欢地统统消灭干净了,小老婆这才停止了舞动,把南非奶酪饼分割成更小的块状,分到两人各自的盘中,这才扭动着下去了,劳拉倒是喜欢这涂了一层薄薄的奶油类松软的奶酪饼,挑起一块吃掉,又去继续吃,这时,艾姆威特倒不急于吃奶酪饼了,而是拿布擦了擦手,拍了拍手,几个年轻的女人走过来跳起草裙舞,有两个还大胆开放地跳到他们跟前,传递着热辣辣的眼神,劳拉头吃着美食,很文明地、象征性地欣赏了几眼舞蹈,却不是自己喜欢的欧洲风格,但也没太反感,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今天是来谈判的,目的却是为以后乔天女朋友的到来打下基石的。
却不曾想艾姆威特在劳拉告辞要离开的时候,非要让他挑选一个刚刚来跳草裙舞的姑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