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的时候,我们只知道我们一直下跌在一片云海里。凭借自身法力根本无法控制下坠的坠力。最后恐惧的掉入赤夜魔的沼穴里。”似乎因为讲到深惧处,那人的声音抖了一下,继续说道:“抬头一望无际的黑夜,我很害怕,可我也发现她好像比我更害怕的样子,从始至终紧紧攒着我的袖子,连同我们一直深陷泥潭的身子,倔强的一声不吭。”
那人的记忆深处随之涌出一幕有关他们的当初......
“喂,你知道吗?这里是哪里?怎么什么也看不见。”女子不客气的声音。一副活该对方回答的样子。
“厄,你真没礼貌。这半天拽得我袖子,牵扯着我胳膊生疼不说,连句好话都没有,一开口还这么凶。难怪师傅常常教导我们女人都是些不可理喻的东西,千万不要与你们有一丝一毫的纠连。”
“我没礼貌,明明是你们这些人类...”女子的声音忽然一顿,改口直道:“明明是你们这些人没有教养,活该我们凶。还有拽你一下胳膊又怎么了,难道你会因此少块肉不成,哼,本姑娘还不屑了,不拽就不拽,谁稀罕。”
“哎呀!”女子刚放开手,话没说完,突然就是一声惊叫,活活吓了他一跳。他在黑暗中回过头,询问道:‘你又怎么了?’脸上是观察四周戒备的神情。不觉间,她又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
“不行,我的身子一个劲陷得厉害。”她的声音这次控制不住的有了颤抖的痕迹。
“哎,你们女人真麻烦。让你不要乱动,只会越陷越深,你还偏不听。还非要一同拉着我,这下可好,都陷进去了吧!”
“什么一同拉着你,要不是这是我第一次离开族里,对外面的世界一概不知,寻我族之剑来到这里,我堂堂一代圣女还会被这点小难困住。”
“哈哈,笑死我了。你这样子还圣女,出口凶煞,一点温柔的样子都没有,除了外表还过去眼,你说你那点像圣女了。”他以前多少可是有些耳闻的。
传言中土大地,一些异域风土上有着一些人,她们天生异灵,能窥探天机,知晓一些常人无法预知的未来。其中她们多为女子。在很小的时候,常送入祭师殿,由上一任祭师抚养,往往被选出,列为下一代祭师候选,永远忠于其族。甚至一生连自己的身生父母都不得而知。更有传言,她们成长以后,不仅举止淡然从容,容貌也皆是一些倾国之色。
唯一可悲的是她们一生都无法婚娶,只得以岁月为伴......
“是啊!你说的对,也许我真的一点,一点点也不像圣女,从未像过。”
可能都想到了这点。他们之间忽然只剩下了安静。一种他从未感受的安静。听着她沉重的呼吸,他心底隐隐泛起了疼痛。再也沉默不下去。
“哈哈,你这下被我骗到了吧。我玩笑的,师傅还说你们女人心思最细最多,爱猜疑,男人说的话通常都不信。哈哈。他老现在要在。从来不服输的他一定会发现原来他也是错了。这一定会是我们谷里最大的笑话,哈哈...”他的笑声朗朗愉悦,一下充斥在了空中。欢腾着。
她仰起头,在黑暗中,依稀望着那张模糊的轮廓,手下是依然的紧紧拽着,突然间,心底被这笑声拨动,莫名的,温暖了。
“喂,你先别笑了。”她凝住声音,忽然表情郑重。
“为何?难道泥潭吸力,你又陷深进去了些?现在陷到哪里了?”
他出于好心,仍一个劲问。她由不得秀眉一皱,刚刚对他油然而生的好感顷刻化为乌有,没好气道:“你猪啊,你难道就没有听见有什么奇怪的声音渐渐朝我们这里靠近。”
他不由侧耳一听,正色起来:“好像是喔,而且,而且这声音的同时还有一股渐剧的浓重恶臭,就像,就像,对,就像我们身处的泥沼最深处的味道。”他说着,点点头。引来她的白眼。
要不是他俩从跌进泥潭起一直屏蔽嗅觉,恐怕早已经被这身边的泥泽发出地恶臭与满身的污泥呕吐个上百遍。只是唯独这飘过来的恶臭似乎更加恐怖难闻,致使他们屏蔽了嗅觉仍然能如此强烈的闻到。届时两人差点被熏得个七荤八素。
皱眉掐鼻恶心之余,她气道:“你废话还真多。赶紧想办法,当务之急是我们得赶在这不明物体到达的时候先脱身。”她真有些怀疑这个人类的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左右一寻思,呵笑出声:“我怎么给忘了,我们谷中除了特有的谷上穿行,还有一招以木换影啊。可以透过念力从别处换来木头交换我们,脱离这泥沼。”
“那你不早说。”她真是败给他了。“那你还在磨蹭些什么,快用啊,不然这东西来了,依照我们被困在这泥沼中的情形,就算再有本事,也只能是毫无还手之力了。”
“要不是你吵,我早想起来了。”
“你。。。好啦好啦,我不吵了。你快用吧。”她也知道严重性,没有再嚷嚷下去。
他其实很想说一句:这招他从来都没有试用过,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练成与否。
“快啊。”难闻,一种逐渐盖过她的强劲气息让她越加意识到对方的可怕性。她忍不住再次催促道。
要不是四周一片瞎黑,全无依据点,虽然紧抓着他,手已经有大半陷阱了泥沼,使不上力的话,她会靠他这木鱼头。想起来就是一肚子气。
这边犹豫着,回过,张开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