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更加让人难以接受的是,我们只能够被动防守,而他却能够随时出动,对我们进行偷袭,这正应了他出其不意的标签。”
我和胡薄荷还有胡一刀纷纷点头称是,眼下事情就是这么棘手,可是我们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终于用切身体会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束手无策。
倒是柴丽没好气地说道:“张顺,你可是首席幕僚兼城主府的大总管呀,严格说起来,也算是黑石城的领导人之一呐,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丧气话,以此来扰乱军心呢?”
平白无故的,柴丽把这么一顶大帽子压到张顺的头上,这要是换换其他人,肯定一下子蹦起来,然后据理力争什么滴。可是张顺并没有任何的辩解,只是一声不吭的。
但是别以为他一声不吭,柴丽就能够放过他了,反而言语上越来越锋利如刀了:“照你这么说,这场仗我们别打了,趁早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算了,反正终究都是输嘛!”
张顺被柴丽吃得死死的,反而笑道:“如今我们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场仗我们就算是不想打都不成,除非真的做逃兵,离开黑石城。可是别说我们几个了,只怕是身后那些热血的汉子,也没有一个愿意离开吧。”
看来柴丽的目的就是刺激张顺,让他想出对付九曲十八弯的法子来,如今看张顺的口风有些松动,她也开始笑颜如花起来了:“别卖关子,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本姑娘最不喜欢婆婆妈妈的人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特么就是这两人独特的打情骂俏的方式,别人是羡慕不过来的,也学不来的。而张顺看上去很享受这种方式,也开始微笑起来:“自从我听说九曲十八弯之后,就一直在考虑着如何破解它,但是直到碰上城主大人之前,我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这是怎么回事,这厮面对柴丽无法交差,怎么把球踢到我这边来了,可是我更没有头绪呀,因为不是听张顺说,只怕我到现在为止,连九曲十八弯的名字都没听说过呢。于是,我吧唧了一下嘴说道:“先生,其实我也不知道如何破了九曲十八弯呀。”
张顺面对除了柴丽之外的人,包括我这个城主在内,绝对是游刃有余:“城主大人,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当然知道你破不了九曲十八弯。”
“知道我破不了,你还说。是不是欺负老实人呢,你在这样的话,我就拿柴丽撒气了,看你心疼不心疼。”话虽然这样说,但是我知道张顺肯定是想到什么办法来了,于是就冲柴丽眨了眨眼,然后说道:“先生,刚刚柴大统领已经发话了,让你有话直说,有屁快放,你有啥主意只管说,我这个城主也听凭你的调遣。”
张顺正色道:“我的确是想到办法了,那就是既然破不了,那就不破,城主大人跟踪我的时候,不是露过一手乘风身法吗,你何不从空中过去,直接越过九曲十八弯就行了。然后瞅个空子,把敖杰刺杀了,不就一了百了啦。因为这个九曲十八弯是敖杰的分身所化,杀了敖杰之后,这个大阵也就不复存在了。”
“孤军深入,刺杀敖杰?”柴丽白了张顺一眼:“你出的是什么狗屁不通的主意?城主大人是什么身份,如果深入虎穴,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么我们这个人必定要树倒猢狲散了。”
张顺苦笑着说道:“我何尝不知道这件事情风险很大,因为敖杰的实力非同小可。但是富贵险中求,就目前来说,也算是不是办法中的办法了。”
而胡薄荷和胡一刀则是没有说话,只是都把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我笑了笑说道:“先生的主意咋听上去有些冒险,但是严格说起来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敖杰的标签不就是出其不意吗,那么我这一次就跟他来一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和他玩一次出其不意。他以为九曲十八弯是没有人可以逾越的天堑,所以肯定想不到我会溜进去刺杀他。他实力当然很强,但是我有心算无心,未尝没有可乘之机呀。”
我把话说成这样了,胡一刀和胡薄荷就算是想反对,也说不出什么来了。迎着他们关切的目光,我笑了笑:“我是谁呀,我可是一直走狗屎运的李某某,况且我可是身怀着来去自如的乘风身法的,就算是刺杀失败,全身而退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没来有的,胡薄荷的眼眶湿润了:“李明,你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来。否则的话,休怪我去阴曹地府寻你,到时候见了面小心我用大耳刮子抽你!”
我故作轻松的说道:“家里有这么漂亮的老婆,我当然要在第一时间回来呀!”
胡薄荷一下子被我逗乐了,笑得满脸都是泪水。
这时候,胡一刀上前一步:“李明,你知道吗,这一次我离开青丘的时候,美丽那丫头叮嘱我,一定要好好保护你。我答应了。你应该知道,我胡一刀答应过的事情,从来就没有食言过,就算是面对自己的女儿也不行。所以,为了师父我的脸面,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柴丽还真是心直口快:“城主大人,美丽是谁?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这个柴丽,这不是放着自在去找不自在吗?我白了她一眼,然后对着胡一刀点了点头:“师父放心,我一定活着回来。”
倒是胡薄荷那真叫一个光明磊落,坦然说道:“柴丽妹子,胡叔叔的女儿叫美丽,是你们城主大人的红颜知己,也是你们的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