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提醒说他手臂上也还有伤,阮肖钰也是这会儿才想起来疼。想着上次采的草药还剩下一些,茯苓立马下了床跑去找药材。阮肖钰一个没拦住就让她跑了下去。
见她又在门口的大石头上用没受伤的手研起了草药,他捂着伤口看着她,眼里的那团冰早已化作一潭水,荡漾开来。
正欲给他上药,他却突然耍起了小孩子脾气,非让她先敷上,等她的伤口包扎好了才肯上药。
带着几分装出来的怒气,茯苓先给自己上了药,这才轻轻拉起他的手臂给他上好了药,伤口出传来丝丝凉意,让他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他的伤比茯苓重的多,当时被那白虎甩出去的时候险些断骨,好在他身子骨硬朗才没出什么大问题。
阮肖钰望着茯苓,眼中是道不清的情愫,他握住她的手,把她轻轻拉到怀里。不知该用什么力度抱她,重了怕她疼,轻了又怕她感受不到,只好试探着揽住她,见她表情并无异样便用了这力度。
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说道:“苓儿,对不起。”
“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茯苓把受伤的胳膊抬起来,在他面前晃了晃以表示她不痛。
“我指的不是这个。”
“那你指的是什么?”茯苓不解。
“时至今日,我仍不能回忆起往事。但这些时日你待我如何我早已铭记在心,在我心里,你便是我阮肖钰认定的妻子,待我的伤养好了,便同你举办婚礼,让你名正言顺地成为我的妻,你可愿意?”
茯苓向他望去,只见他眼里是满满的真切,这是他第一次唤她苓儿,第一次同她说这么多话,第一次对她表达自己的心意,茯苓听着心里有些恍惚。手上传来他的温度,还是那令她踏实的感觉,可是握久了会不愿松开。
茯苓望着他的眼睛,就是这样一双眼睛,在木柘宫前让她感觉到了生平第一次绝望,真正的绝望。眼前这个深情款款对自己说着情话的人就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她发誓,很快就会让他知道失去挚爱的那种肝肠寸断的滋味。
茯苓朝他的眼睛望去,微笑点了点头,答应了他。阮肖钰笑了,那是真正的笑,连眼睛里也尽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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