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公孙毓雅回到了镇国公府,公孙齐也再一次亲自去将公孙秋彦从宫中接了回来。
看到府中尚未收拾完毕的贵重物品,公孙秋彦和公孙毓雅都是一脸咋舌。当然,公孙烈和公孙齐又少不得解释一番。
对于公孙烈的决定,两人都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意外的神色,反而是满心的支持。对于内忧外患,其实他们一直都有所关注,倒是没想到陛下居然这么快下定决心向这边求助了。
而提到今日上朝的情景,公孙秋彦细细地讲述了整个过程,和陛下只追究陷害事件不追究进入风月之地的另外官员的决定。
公孙毓雅有些不悦地说道:“便宜那些人了!结果因此受苦的只有二叔和大哥而已。”
公孙秋彦轻咳了一声,给了她一个眼神道:“雅儿莫恼,我们哪有受什么苦。”
公孙毓雅立即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公孙烈地脸色,讨好地开口道:“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刚才就那么一说,也确实没有埋怨公孙烈冤枉好人的意思。都怪自己一时嘴快……
公孙烈却只是摆了摆手,淡然道:“这件事确实是我被利用了,也不怪你们埋怨。不过如今的情况不宜大动干戈。我虹彩国占领强国霸主地位太久,难免会有人不安分。攘外必先安内,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更应该尽量避免内部力量的衰竭,选择一致对外才是上策。”
虽然明文规定官员不能狎妓,但长期以来当政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民不举官不究。只要不是太过分被人捅出来,大家也是乐得清闲的。
公孙毓雅无奈道:“雅儿明白,只是略微地心有不甘而已。”
那些混蛋,应该庆幸是在双庆期间吧,要不然陛下不处理她也不会放过那些人的!
也罢,路还长着呢。
公孙秋彦则笑道:“也没事,至少把屈姒揪了出来不是吗?如此一来这兵部尚书一职的补缺还要费一番周折,希望继任者是能堪大用之人吧。”
几人都点了点头。
兵部尚书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职位,这几天朝堂之上应该会更加热闹了吧。
这时,公孙毓雅却是想到了什么,便问道:“二叔,今日在朝堂之上,恒王的表现如何?”
“恒王?”公孙秋彦稍稍回忆了一下,道,“我和陛下也在奇怪呢。他今日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甚至都没有赏过屈姒和蒙追一个眼神。莫非他早就想要放弃屈姒了?”
“也就是说今日陛下并没有迁怒于他了?”
“嗯。就连屈姒都是直接打入天牢,并没有过于多议论,又怎么会去为难他?再加上就是平时恒王也从来都是滴水不漏的,要不然陛下怎么会始终找不到正当的理由质问他?只是他平时不会对他的拥护者漠不关心到这个程度,今天过于反常了。”
公孙毓雅追问道:“也就是他这个状态是今日才有的?”
公孙秋彦歪着脑袋想了想,挑眉道:“嗯?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感觉他好像从前一段时间开始就是这副状态了呢,对什么事都是冷冷淡淡的。说他放弃争斗了吧,平时他那一帮人又暗中搞过不少小动作。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公孙烈见公孙毓雅的眉头越皱越深,还一副沉思的样子,问道:“怎么,雅儿你是发现什么问题了?”
公孙毓雅若有所思地答道:“刚才我们回来之时,在道路之上与恒王擦肩而过。那里离宫门不远,他应该是刚从宫中出来吧。但是他的状态却非常不对,虽然还是一脸冷漠,可他身上的血腥味太重,明显就是有伤在身!当时我还在想,莫不是他终于惹急了陛下被罚了?”
“什么?你确定他受了伤?”
公孙毓雅郑重地点点头,确认道:“绝对是!你们也知道现在雅儿的嗅觉是常人的数倍,所以绝对不会辨认错。那血腥味绝对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
公孙秋彦却是回忆了一番然后歪头皱眉道:“雅儿你们看错了吧。恒王殿下下朝之后确实去过后宫拜见华贵妃,但是并没有待多久的啊!我用午膳的时候是亲自看到他向宫门口走去的!”
“嗯?”公孙毓雅皱眉道,“二叔此话当真?”
公孙秋彦点头道:“当真。当时我还问候了两句呢,绝对不会看错的。”
这时,公孙齐的话也插了进来:“父亲说的是真的。我怕有什么变故,所以时不时会去宫门附近观察情况,接近午时的时候恒王确实就出宫了。”
“你们回来之后呢?”
“呃……那就不知道了。”
公孙毓雅眉头皱得更紧了:“但我不可能认错的,那么大个人怎么会看不清楚?虽然行人不多,但那确实是在宫门的附近,难道他出宫之后又去了附近什么地方,然后莫名受伤了?这么说来,他当时身旁一个侍从也没有,是被特意摒退了?”
对于她的眼力公孙烈倒是信任的,此时他却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可是这个恒王少年时可是一个武学天才,这么多年过去武学修为应该不低。在帝都皇城附近又有几人能够伤到他?”
公孙齐插嘴道:“只怕是不想让人看出破绽吧。”
“不尽然。”公孙毓雅则道:“他当时身上穿的可是明晃晃的亲王朝服,走在大街上一旁的百姓可都是敬畏有加的。如果不让人看出破绽,就更不应该穿朝服在大街上晃荡了。”
公孙秋彦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