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小生就与寨主赌这一把。”
邓知阔本身便是农业专家,知天下最高产的粮食也不过数石。在毕生钻研之事上有绝对的信心,是以答应了罗恩的赌局。
只是道:“寨主莫要待输了时强留小可便好。”
罗恩闻言一笑。
“先生但请放心,罗恩绝不行此等没品之事。”
“只是这粮种现在江州,只请先生陪我等走一趟建康府,待来时过江州取来。来年春时,在梁山与先生开辟一片田地,先生一试便知。”
“如何去不得?若没有时,小生也绝不透露梁山出海之事。若真有此等粮食,莫说叫我上梁山,便是叫我上刀山下火海也自去得。我们一言为定!”
“好!我与先生击掌为誓!”罗恩伸出手掌来。
邓知阔亦是伸手,两人击掌为誓。
几人见状皆是心下松了口气。
广慧低声朝鲁智深道:“师兄,哥哥当真有能如此高产的粮种?”
鲁智深道:“洒家却也不知,只是师兄从不扯谎,他说有,想来必是有的。”
广慧看罗恩满脸自信的样子,好似邓知阔上梁山之事已经定下了。
心中暗道:“以哥哥的身份,若想强留此人,没必要定此赌局。只将他骗上山便好,何故费这么大的功夫?”
“难道说哥哥当真有此神物?”
不光广慧有此疑惑,便是鲁智深等人也是如此。
只是现在显然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
罗恩见此事已了,便道:“倒是在此处耽误了不少时间,小七兄弟去这店中寻些酒饭来充饥。只是不要拿他这店里的肉。”
阮小七摊了摊手道:“哥哥不说小弟也不敢拿来,只方才那等情景,便叫小弟有段时间吃不得肉了。”
片刻之后,阮小七寻来酒饭,众人吃得饱了,将这黑店付之一炬。
值得一提的是,只在这黑店中寻到的钱财便有上万贯,也不知这一对男女残害了多少人才聚拢得这许多钱财。
直叫众人都是愤愤不已。
不说罗恩等人直往建康府而去。
却说那江州城外浔阳江上,一艘小船漂在江中,正是月色静谧,水面平静。一对兄弟却在船上正起了纷争。
“你整日说要上梁山,那梁山却有什么好?没来由叫人管着,怎比得上我们兄弟在此逍遥快活?”
张横对自己这个兄弟气不打一处来,想自己兄弟俩在这江上,每月也有几十两的进项,足以活的潇洒。这段时间以来自己这兄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去梁山投靠罗恩和李俊两人。
张顺见自己哥哥怒气冲冲,反驳道:“我们在这里把良人欺诈,怎比得上那两位哥哥在梁山替天行道,说出去也叫咱们老娘不至叫人戳脊梁骨。”
张横怒道:“整日里老娘老娘,莫不是她说的你要去梁山?只她却还不是咱们兄弟奉养着,却来鸟乱。若不做这等活计,却去哪里弄钱与她花?”
张顺见哥哥说起老娘来毫不尊重,不由怒道:“今日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老娘病了半月也不见好,我要带她去建康寻安太医。待治好时,我便带她老人家去梁山了。”
“你!”张横怒气冲冲,拔出腰刀来指着张顺。
“我怎么了?你若要与我一同上梁山,我想那两位哥哥也不会排斥于你。若是不然,你便只在这里做你的无本买卖吧,我自不管你。若是想咱们兄弟两个斗上一场,小弟自奉陪到底。”
张顺也是怒气满怀,说不出什么好话。
张横气的说不出话来,本待给这个弟弟一个教训。只是他素知这个兄弟的厉害,在水中便是三五个自己也不见得斗的过他。
索性把刀往地上一扔,怒道:“滚!莫叫我再看到你这厮!”
张顺只当没听到,往水中一跃,消失在碧波之中。
张横恨恨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滚!都滚!老爷自己在这里快活!”
回到家中,张顺见老娘正独自一人坐在那里等待。便自坐下,心中犹觉得气愤,不由一掌拍在桌子上。
张母见状问道:“我儿,可是你那哥哥不愿去梁山?”
张顺见老娘问起,忙道:“娘,我那哥哥端的气煞人,我与他好说歹说,话都说尽了。他也不答应与我一同走,只要在那江上行事。”
张母叹道:“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呀?直生了这般一个害人精。我常听过路人说梁山周边百姓在梁山的庇护下是安居乐业,直叫周边百姓没一个不念梁山好的。”
“这是功德无量的事啊!再看你们兄弟二人,倒是有一身本事,却行那欺压良善的事情。似此怎能有好下场?这揭阳岭上都称你兄弟二人和那穆弘穆顺并李立为揭阳三霸哩,直叫我没脸与周边父老见面。”
说着不由垂下泪来。
张顺见状忙道:“娘说的儿子自是知晓。只是老娘切莫伤心,您老这病还未好,不能动气。”
张母道:“便是好了又能怎地?我直恨不得便病死在这里,也省的再受气。”
张顺忙是跪下。
“您老这是说的甚话?直叫儿子心中难受。老娘把心放在肚子里便是,儿子这便带您去寻安太医,他素来有神医之名,定能药到病除。到时儿子带您去梁山享福,我那哥子由他自去。”
张母欣慰道:“我儿能改邪归正是再好不过的了。”
张顺道:“您老放心,儿子绝不叫您再受一丝委屈。”
张母把手在张顺头上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