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莫非...本帅...是在做梦不成?”待众人随王禀来到梁山上,童贯看着空无一人的仁义堂,惊的连话都说不清楚。
“啪!”
酆美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疼!
不是做梦,是真的!
“给我把这山上都搜一遍,那厮们总不能都凭空消失了!”虽然事实在面前摆着,但童贯还是不敢相信。
刘广此时已知云天彪身死,但也要压下心中伤感,朝童贯拜道:“元帅,这山上下末将皆叫人都搜了一遍,山上除了焚烧船只留下的痕迹,连一件旧衣服都不曾找到。唯独这一方锦盒留在他这厅中,末将不敢打开,还望元帅过目。”
秦明正待去搜,闻言也住了脚,口中直道:“不可思议,不可思议!数万个好好的大活人,怎会就这般不见了?”
王禀见众人表现,心中暗叹梁山众人之高明,能在官军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便是自己初次看到这空山时,也是心惊不已。
童贯闻言打开那盒子,但见里面是一颗头颅。
想其也是久经战阵之人,一颗头颅却也吓不到他,众人见此都围拢过去。
那头颅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道;阉贼,这件礼物可曾喜欢?
众人皆不识得这头颅,童贯却知是蔡京的女婿梁中书。
但如今贼人一个也不在,若是叫蔡京知晓此事,只怕更加愤怒,那时偏生叫自己去捉贼,自己去哪里捉?
童贯想到此处,顿时喝道:“好个梁山贼寇,竟那个死人头来侮辱我!”
“给我把这东西烧成灰烬,再将山封锁了!万一山上有贼寇,立即捉来叫我亲自审问!还有,传令周边各个州府知州,叫他们随时注意自己治下有无大量人口涌入,本帅还就不信这些贼寇当真会消失了!少不得是惧怕我等大军神威,提前躲了起来。”
童贯面色难看不已,师出有名的是前来剿匪,结果梁山是攻占下来。
但损失了上万人,却是一个贼寇,半分钱粮都不曾缴获,这要是传将出去,叫世人如何看他童贯?
虽说他本身便没什么好名声。
只是时间过去了近一个月,童贯也未曾收到半点有用的信息。
“该死!该死!该死!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区区贼寇的藏身之地,竟然到了现在也无半点消息!朝廷的俸禄莫非都发到了狗身上!”
童贯一心只想寻个向官家交代的理由,梁山诸人的去向若是不弄清楚,终究是个祸根。
这一个月来,若不是又蔡京兜着,只是耗费的钱粮,若是传到官家耳中,虽不至于叫童贯伤筋动骨,但也要在官家心中留下个无能的印象。
在没有找到能起到用处的消息的情况下,童贯只能将怒气发泄在手下身上。
此时即便是王禀和秦明这两个暴脾气也无言反驳,毕竟是自己等人的失职。
“欸~,莫非那罗恩等人是妖魔不成?不然怎生数万人马无有半点消息?”刘广叹息道。
“刘将军你说甚?再说一遍!”岂料童贯闻言猛然来了精神,忽的问道。
刘广闻言一惊,以为童贯动了怒,但往其面上看去,明显的没有怒气。
“末将说那罗恩莫非是妖魔不成。”
童贯闻言猛地一拍双手,眼睛来回转动,忽然大喜道:“好好好!”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童贯为何如此高兴。
。。。
且说童贯带人剿匪,一连去了月余,却是没有半分消息传回东京
这一日,道君皇帝将蔡京高俅二人召进宫中。
御书房中,道君皇帝手持一方砚台不住的抚摸。
蔡京高俅二人相伴而来,一见官家,纷纷拜道:“微臣参见陛下。”
“二位卿家平身。”徽宗皇帝在别的地方不行,但唯独琴棋书画与修身养性上皆是上等。
二人闻言起身,高俅一见皇帝手中的砚台便不住赞道:“微臣看陛下这方砚乃是端砚之中的上上等品,寻常岂能一比?这等精品,也唯有陛下方能配得上。”
徽宗见高俅一语道出,心中欢喜,笑道:“高卿好眼里,这方砚乃是江南一户商家进贡而来,却是难得的佳品。”
高俅拍马道:“陛下文治武功,天下百姓皆是念陛下的好处,有这等好东西自然要献与陛下。”
徽宗闻言更喜,蔡京并不如高俅一般,他现在已经过了那等靠拍马屁获得地位的时候了。此时见官家一直不说召自己是为了什么,便拱手拜道:“不知陛下召微臣二人前来有何吩咐?”
徽宗这才回神,将砚台放在书桌上,开口道:“二位卿家,童贯讨贼已有月余,却是未有消息传来,也不知战事到了何等情况,以此叫朕心中难安。”
“那梁山做到如此之大,又位在京东路上,足称是我大宋心腹之患。”
蔡京心中暗叫糟糕,他也不曾想到一向对诸事不问的皇帝竟也关心起战事来了,其实哪里是没有消息,童贯已经将梁山之事叫人传到了蔡京府上,便连梁山只是一座空山的事情都说了,不过是都被蔡京压住了。
童贯当然不曾说蔡京女婿的脑袋被留在了山上,不然这老头发怒却是不好应对。
其实蔡京和童贯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不过是为了利益而联合罢了。
蔡京是借了童贯的路子,才使自己的书画得到徽宗的赏识,最后做到了丞相的位置。
而童贯也是得了蔡京的帮助才能以一个宦官的身份坐到枢密院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