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慧娘想了想道:“诚如伯父所言,那探子既有准备,也难寻他。与其平白浪费时间,不如待征讨梁山之后再来清算。如今看来,最为重要的便是梁山此举究竟意欲何为。”
刘麟急道:“妹子,还是快说他究竟是何打算吧。”
“我看那罗恩所求,无非便是激怒伯父,好叫其怒极之下失了考虑,然后他们便好在路上做手段。以免伯父进了京,那时有大军进犯,他们却要费神应对。”
刘广惊道:“莫非那罗恩欲在半路截住我们?”
云天彪郑重的点了点头:“确实有这等可能,想来他们也是知晓朝廷此次的决心。”
刘慧娘道:“既是这荆湖都有梁山的探子,没道理东京那处重要之地却没有。秀儿虽不知他究竟有何手段能够迅速的传递讯息,但其既然有办法,必然对东京的动向已是了如指掌。”
“所以其旨在惧怕伯父带兵进犯,是以有此作为。伯父若要进京,却不得不防备他如此。”
刘广道:“既然其惧怕云兄,这却简单,只绕远些走便是。”
刘麒说道:“若这般却不是证明我们怕了他梁山?”
云天彪道:“什么怕了他?只是防备其诡计罢了。那梁山非同小可,又有上官义去投,若当真派遣军队阻拦,我等却不易脱身。”
他却没说之前已然与上官义交过手了,而且还败下阵来。
刘慧娘道:“那梁山人马众多,难免不会多处堵截,既然要绕远,便多绕些路也好保无失。”
刘广忽然想到先前那三颗头颅中有个身份不明的,便想问一问女儿,看能不能推测到什么。
想到此处,刘广便说了出来,却未叫刘慧娘看。
一则自己等人都不认识的人,从未出过家门的女儿如何会认得?只是要叫其推测一番罢了。
二来他也怕这等血腥的场面把女儿吓到了。
刘慧娘听罢皱眉道:“前番女儿听闻过往商客说那梁山与威胜田虎一同攻打大名府,一场大战直打了近两月。最终大名府被打破,梁中书父女却是不见踪影。莫非这头颅便是梁中书之妻,蔡京之女?”
刘广二人大惊,但越想越有可能,若是等闲人的脑袋,梁山也不会送到自己面前。
而换做是蔡京的女儿,便好解释了,云天彪道:“江湖传闻那罗恩家破人亡与江州蔡九有关,若是其因此要报复蔡京,也是说的通。”
刘广道:“既然如此,便将此头颅带到东京,不论是不是蔡京之女,梁山如此挑衅,定会叫朝廷更加震怒,便会派遣更多的兵马征缴他。”
。。。
话分两头,再说梁山此时罗恩正与杜壆几人商讨。
“想来咱们送与那云天彪的礼物其已经收到了,小弟便是想想那厮气急败坏的模样,便觉得心中畅快。”上官义大笑说道。
自从张应雷身死之后,罗恩自然不会放过被卢俊义捉住的梁世杰夫妻,将他两个双双处死。
而此番刺激云天彪,便将那蔡京之女的头颅一道送了过去,至于梁世杰的脑袋,还有别的用处。
罗恩笑道:“等那蔡京见了,才更是我等畅快的时候。”
鲁智深道:“那狗贼从来无人治得了,今番哥哥这般一刺激,只怕这厮一个激动,便下了地狱。”
几人闻言扶额大笑。
萧嘉穗说道:“如今山上百姓再有一回便能全部运走,不管那厮们如何恼怒,再派多少人来。待其军马到时,我等早便准备好了。”
罗恩点头称是,这一回他本就不打算和朝廷硬碰,若非是杨林邓飞打探到一个可能引起变数的人,罗恩甚至打算直接留给朝廷一座空山。
“我不叫二位兄弟拦路堵截那云天彪,兄弟不要见怪。”罗恩朝杜壆师兄弟二人说道。
二人忙道:“哥哥此举必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小弟怎敢相怪?”
罗恩道:“其实这也是无奈为之,若不是怕惊动了朝廷,以致我等不好撤退,二位兄弟便是想直接带兵杀到风云庄也未尝不可。”
杜壆道:“自当以山寨大事为重,岂可因小弟私仇,而叫兄弟们陷入险境?”
罗恩道:“我等兄弟同心同力,你们的仇,便是众兄弟的仇。说来叫我顾忌的便是那潭州七星镇一个叫刘广的。此行正是这刘广与云天彪一道往东京去。”
萧嘉穗疑道:“莫非此人有甚过人之处?”
“此人与云天彪乃是好友,只说他时倒也平平,只他有个女儿,名叫刘慧娘,素有谋略,远近都称她做个女诸葛。其与被上官兄弟所杀的云龙有婚约在身,若是她时,怕是能料到我等会在路上拦截,以此不叫两位兄弟做无用功。”
上官义将风云庄存在的消息带回来之后,罗恩便十分警惕,叫落脚在杜壆原本所在木兰山的杨林二人全力打探刘慧娘。
毕竟此人在书中简直非人,好在杨林传来的消息显示,刘慧娘只不过是在机关与智慧上比较出众,远远达不到老俞笔下那种一眼能看到几百里外的地步。
便是机关一道上,也做不出书中那种比木牛流马更加高明的机器来。
这样一来,罗恩虽是忌惮其智谋,却也松了口气。
萧嘉穗闻言奇道:“不想还有这样的事,却不知那女子多大年纪,既然人称女诸葛,为何我在荆湖时不曾听说过。”
“刘慧娘如今不过二九年华,名声也只在近半年开始传播,尚未出了潭州,军师不知也是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