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唐斌和苏定二人来到关胜等人面前,停住了脚步。
“二位兄长,多日不见,可无恙否?”
关胜和郝思文见着眼前这个朝自己二人抱拳问好的人,一时愣住了,这不正是自己那三弟?
“这位莫非就是关兄提到的唐斌兄弟?”宣赞听唐斌言语,再看关胜二人的反应,大致猜出了对面人的身份。
二人这才回过神来,郝思文激动道:“兄弟,你怎在此处?”
关胜看出有些不对,沉声道:“兄弟此来究竟意欲何为?”
唐斌压下激动的心情,平静道:“小弟此来,只为劝两位哥哥停一停,莫要去掺和那大名府的事。”
此时纵然是宣赞也看出不对劲来了,不由道:“这位唐斌兄弟,我多听郝、关二位兄长提起你,想你也是一条好汉,入了绿林能有何前途?何不随我等一同去救应大名府,到时立下功劳,也能洗去身上罪孽。”
苏定并不打算参与这兄弟三人的谈话,自然也不希望宣赞捣乱,此时插话道:“东京丑郡马宣赞,我早闻你的大名。只此番是他们兄弟三人自己的事情,还望你休要多言。”
宣赞见一个并不相识的人同自己这般说话,不由怒道:“我想你这厮便是梁山贼寇,只不知是哪一位。虽不知你们对唐斌兄弟灌了什么mí_hún汤,只你们这般做却是害了好人。”
“害了好人?郡马说这等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你去问一问天下百姓,看我梁山害的良人,及不及你那蔡京的零头儿。”苏定冷冷说道。
“你!...”宣赞无言以对,任何一个明白人都知晓蔡京害人无数。
“我不与你扯皮!今番只你二人到此,我这里有数千大军在此,且先拿下了你,看你有何话说!”
苏定未及说话,关胜抬手阻止了宣赞。
“此番我等为征讨田虎而来,不到得便要再得罪一个梁山,不然只怕难办。兄弟稍歇,叫我们兄弟好好谈一谈。”
宣赞情知如此,闻言退后了数步。
苏定见此,也未曾得理不饶人,退到唐斌身后,只等他自行解决。
郝思文与关胜同时上前,二人脸上满是落寞之色。
唐斌当先开口:“二位兄长,听小弟一句,随我一同上了梁山吧。我山寨罗恩哥哥之才,远超你等所想,待上了山,兄长自知小弟所言。定强过与那昏庸无道的赵官家卖命。”
“休得胡言!”
关胜重义,越是这般,便越恨自己这兄弟分不清轻重,闻言不由得横眉立目。
“那梁山行事便是再合你心,也非正统,终究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大宋雄兵百万,终有一日要起大军讨伐,那时你如何能留得命在?听我一句劝,趁早回头了吧。”
唐斌摇头道:“兄长,我已回不了头了。且罗恩哥哥的志向,绝非你揣测的那般。若如你所说,如今梁山又如何能聚拢这般多的兄弟?”
郝思文拦下又要发作的关胜,痛心道:“兄弟,那梁山究竟有那般好,叫你如此死心塌地?”
“你莫非真要一条黑路走到黑?却如何对得起辛苦学来的一身本事?再说那罗恩叫你来阻我们,岂是好汉所为?”
“若真与那贪官污吏卖命,才是对不起我学艺之苦。而此番前来时,罗恩哥哥多番相劝,是我执意要来。实是不忍两位兄长为那残害好人的蔡京卖命。兄长无需多言,只说听不听兄弟我的劝。”
郝思文痛心不已:“兄弟何苦如此执迷不悟?”
唐斌有心将梁山在海外占据根基一事说与二人知晓,但此地人多眼杂,便说道:“不是兄弟执迷不悟,实是我想叫二位兄长脱离苦海。兄长若不信时,且随我到个僻静处,容我与你们详谈。那时...”
“够了!”
还未说完,关胜便难掩心中怒气。
“不想你见了我们还如此执迷不悟,你速速离去,莫要阻挡我等去路,不然休要怪我这个做二哥的手下无情!”
关胜看唐斌的样子便知他有话要说,但是一来其对绿林中人便无甚好感,二来若是当着这些将士的面随唐斌走了,不论是对他,还是对自己和郝思文,都没有半点好处。
“小弟早知此来兄长少不得要动手,既是这般,那咱们兄弟二人便打过一场再好好说。”
唐斌说着一举手中长枪:“话说在前头,无论小弟与兄长这一场是何等结果,你们都过不了此处!”
关胜闻言喝道:“此时还做如此言语,我今日非打醒了你不可!”
说罢,舞起青龙偃月刀,催动嘶风赤兔马。
唐斌与关胜不止比过一次,知道自己这位二哥的厉害,当下不敢怠慢,打起精神来斗关胜。
郝思文虽为大哥,但论起武艺来,是比不得自己这二位兄弟的,只得暗暗防备着和唐斌一同来的苏定。
宣赞见二人几句话不投机便打了起来,也是打起精神,关注着场上的动向。
那边苏定心中叹息不已,这等兄弟相残的境况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但是此时只有叫关胜出了心中的气,才有继续谈下去的可能。
只说场上二人,唐斌对关胜十分慎重,关胜也知唐斌的厉害,不敢有半分懈怠。
这二人又不比其他,以前便时常切磋,是以十分熟悉对方的路数。
他们直斗到一百合之上,也不见半分高下。
苏定郝思文对此早有预见,宣赞却是心惊不已。
“此人果真不愧为关兄的结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