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街头,一道身影意气风发的走着。
富安今日十分的高兴,那个被太尉派去梁山的家伙回来了,还带着几个梁山贼寇。
自从高衙内被张顺李四那帮人害死之后,自己的地位那是直线下降,若非高衙内出事那天自己不在他边上,只怕早和那日跟随他的两个帮闲一般被太尉活活打死了。
不过今日算是时来运转了,太尉命自己和一个麻面汉子接头。
自己现在掌握了梁山人马的落脚点,只要抓住了他们,再挖出梁山在东京的探子。就能在高太尉手下站稳跟脚,从此以后,荣华富贵那是享之不尽。
“今日吃顿好的,犒劳犒劳自己。”
一边这般想着,富安面上的笑容掩盖不住,一边往酒店那边走去。
“这位官爷,发发善心,给两个钱吧。”
正当富安联想自己日后的生活如何美好的时候,忽的两个乞丐凑上前来,拉住富安新扯的锦衣下摆。
“去去去!本大爷正有要紧事。”
富安嫌弃的把下摆从乞丐手中抽回来,扔出几个铜钱。
两个乞丐见了,忙把那钱捡到手中。
富安见状,不无鄙夷的笑道:“呵,似你们这般无用的货色,活着还有何用?直把这东京城都搅得乱了。”
说罢,满脸讥讽的扬长而去。
富安胜券在握,也不着急,在这街上慢慢悠悠的走。
哪知走了不到盏茶功夫,突然冒出十余个乞丐来,直把富安团团围住。
“官人,行行好,给两个钱吧。”
这些乞丐把富安围在当中,口中纷纷道。
边上众人见这般多的乞丐,生怕自己被这些人缠上,也无人来管这闲事。
富安是帮闲出身,心知这东京城里的乞丐和泼皮最难应付。
便是官府把他们捉去,他们一不偷,二不抢,更兼不要脸。官府也只是说教一番再放了他们出来。
“你们可知大爷是给谁办事的?敢到我边上来聒噪。罢了,爷今儿个心情好,这二两碎银子,拿去分了吧。”
富安掏出些碎银,往地上一抛,早有几个乞丐去抢那钱。
“官爷大富大贵,官运亨通。”
富安抬脚便要走,哪知那些乞丐却不放他,两三个人把那钱捡起来,另有几人架起富安便往偏僻处走去。
“你们这些狗才要作甚?!放开我!再不放开,当心吃不了兜着走!”
富安一边骂着,一边试图挣脱。
他只当这些人饿的疯了,一般似这样的人,身上都无多少力气,更兼富安也练过些拳脚,料这些人困不住自己,想着先脱了身,再回来教训这帮家伙。
岂知富安使尽浑身力气也未曾挣脱半分,顿时觉得不妙。
“你这与奴才做奴才的奴才!莫要乱动,否则爷爷手上这把刀可不管你是哪里的官人。”
这时富安只感觉腰上一柄尖刀正贴住自己,边上一个乞丐在自己耳边恶狠狠的低声道。
富安贪生怕死惯了哪里敢乱动,浑身颤抖道:“兄弟,莫要激动,我身上还有些钱财,你们都取了去,全当我的一点心意。”
“莫要出声,否则这刀子便不是在你身上贴着这般简单了。”
这乞丐说完,十余人便把富安团团夹在当中,就向着偏僻处走去。
“敢是小弟身上的钱不够?若再要时,小弟回家取来与各位,只求各位莫要伤了我。”
富安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去看这些乞丐的面容。
一仔细看时,才发现了不对,这些人各个面色红润,只是在面上擦了些泥土之类的。
而且都是身强力壮,连自己都挣脱不开,绝不是乞丐这般简单。
“几位好汉要带小弟去何处?”
“不该问的不要问,若我再从你口中听见半个字蹦出来,管教你体会体会什么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富安只感觉自己的衣服被刀子刺破,腰上顿时一凉,叫他打了个寒颤,连忙禁声不语。
这些乞丐一边大喊着善人、富贵之类的话语,一边控制着富安向着偏僻处走过去。
富安心急如焚,却半点办法也无,只得无奈的随着他们走。
在这路上,因恐对方当真伤了自己,富安也不敢求救。
再加上街上的百姓见了这些个乞丐,都是远远的躲开。这些人又都是避着官府的巡城捕快,叫富安无计可施。
约莫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到得一间破庙当中。
“哥哥,人带来了。”
富安被人一把推倒在地,眼见得这破庙之中站着一个身长九尺的大汉。
“干鸟头富安?”
那大汉转过身来问了一句。
富安往日里一直跟随高衙内,全靠着揣摩他的心思来获得好处。
眼见这人一副番人的样貌,自己从来也不认识他,更加不曾得罪。
再加上他一口叫出自己的绰hào和名字来,想来对方把自己跟着高太尉办事的情况都打探清楚了。
对方把自己捉到这里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自己去做。
想通此节,再看对方那高大的身材,且这庙中还有十数个大汉,富安虽自持有些拳脚,却是也不敢反抗。
顿时连滚带爬的来到这人边上。
“是是,正是小人。不知这位爷把小人叫来有何吩咐?”
“是你便好,把门关上,你们且出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进来。我有几件事情要单独和这位富安大爷谈一谈。“
番人长汉对边上一众扮做乞丐的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