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此时胡甲山上面。
领着数百喽啰抵挡田虎军的不是别人,正是入云龙公孙胜和幻魔君乔道清二人。
数百人在这山上暂时扎下营寨,预备好滚石之类的防备着。
一个道装之人在寨前来回巡视,但见他:
头戴紫金嵌宝鱼尾道冠,身穿皂沿边烈火锦鹤氅,腰系杂色采丝绦,足穿云头方赤舄。仗一口锟铻铁古剑,八字眉碧眼落腮胡。四方口声与钟相似。
此人正是乔道清,俗名乔冽,为因失手打死了贪污自己赏金的官吏,逃在江湖上,道hào唤作道清,是以人都称其为幻魔君乔道清。
“诸位兄弟都打起精神来,这田虎不足为虑。只要守住胡甲山一月时间,贫道自能保正大家安然无恙。”
这山上只有数百人马,而田虎虽不能将全部兵马调集在山下,却也有上万人把这山团团围住。若非这山势险峻,又有乔道清时时亲上前面来鼓励,只怕早便撑不下去了。
此时另一个道士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乔道清迎过去道:“一清道兄,孙安兄弟可曾冲了出去?”
来人正是公孙胜。
“道兄安心,我在山上看时,见得孙安兄弟果真勇猛,直入无人之境。好像还捉了个什么重要之人,叫那田虎竟不敢前去追击。”
“孙安兄弟武艺自不必说,在泾原一带,还从未遇上过对手。此番有孙安兄弟前往梁山求救,只要我等坚持下来,待得梁山兵马到时,自能脱困。”乔道清说起自己这个故友来,称赞不已。
“都是我陷了道兄和孙安兄弟,若非贫道要你们随我一同往梁山去,岂有今日之境地?”公孙胜惭愧道。
“道兄切莫这般,既是罗真人有言,必当事出有因,我等大事未成,此地绝非葬身之地。”乔道清坚定道。
“那日我下山之时,师尊也只是说我等未来在山东济州境内,其余也未可知。”
道清道:“如此便够了,乔某自幼对道法十分痴迷,曾求见罗真人,只是无缘。后来虽学得些许本事,志在江湖,但若非道兄前来,只怕贫道还不知在何处流浪。那梁山之威名和仁义广播天下,又在济州境内,岂不是正应了罗真人之言?”
公孙胜把头来点,叹道:“但愿如此吧。”
。。。
却说此时梁山之上,朝廷诸将只剩下韩滔彭玘二人未曾被招降,罗恩正在二人处。
“罗首领,不知呼延将军现在何处?”
韩滔彭玘二人自被捉之后也有许多时日,自知在山上等闲走脱不得,是以也慢慢平静下来。
只是无机会接触到外界信息,直到此时罗恩前来,韩滔才平静的问道。
“呼延将军也是天下少有的英雄,罗恩也十分想请他到山上一叙,只可惜此次没有缘分。小可虽不知呼延将军在何处,但有一点可以保证,其未曾回到朝廷。且我也未收到其被为难的消息,想来应当是周全的。”
罗恩回答了韩滔的问题。
说实话,罗恩对这二人并无必得之心,这二人的绰hào都是名不副实,本事不高。且又和呼延灼关系甚好,此番败于山寨之手,若能留下时,自然再好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们许多年的军伍经验也是十分丰富的。但是若因此不肯留下,自己也不能杀了他们去。
韩滔彭玘二人闻言出了口气,彭玘道:“罗首领,我乃败军之将,本不该多言,但彭玘有句话不得不说。”
“将军请说。”
“罗首领名声在大宋绿林之中无人能比,只是终究不是正途。首领你莫要以为击败了我等便能高枕无忧了,只怕是会引来更多的兵马,终究跑不脱被剿灭的结局。首领若是真的为山上的好汉考虑,自当招安才是正路。”
“呵呵,韩将军,你不是第一个这般说的人了,只是罗恩自有打算,这便不劳将军费心了。我只能说一点,便是梁山目标不在大宋境内。”
罗恩见韩滔说起招安之事来,笑了笑解释道。
在这些原本的朝廷降将眼中,绿林中人,除了招安一路,再无其他路子通向光明大道。
这也是原本宋江能凭借一条招安策略,获得除了鲁智深武松以外所有原朝廷官员支持的原因所在。
“不在大宋境内?”韩滔闻言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却也没指望罗恩能回答他。
“韩将军劝我,只小可也要劝你一句。不说朝廷昏庸,只说你等损兵折将,若回去岂能留住性命?此等未曾建功立业之时身亡,二位岂能甘心?”
“不甘心又能怎样?莫非随着罗首领便能建功立业了?”
“既是将军问了,小可便告诉二位...”
。。。
再说袁朗马麟并路上遇上的汤隆三个人,紧赶慢赶,终是到了东京开封府内。
二人一到东京,租了个空院子,留汤隆与那些伴当在一处,急忙自去联络梁山在东京收集情报的幽灵营人马。
汤隆见二人离去,从院子里走出来。
“汤隆哥哥,你要去何处?”
一个伴当注意着汤隆的动向,见汤隆走出去,记着袁朗二人的嘱咐,不由问道。
汤隆道:“我实在放心不下表兄的家人,须到他家附近去查看一番。”
“既是如此,倒也必不可少,只是袁朗哥哥和马麟哥哥不在,不如小弟陪你一同去?”
汤隆拒绝道:“多谢兄弟好意,只是人多了不便,我自己去便好。”
“那小弟便留在此处候哥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