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军东光兵马都监辛从忠死的毫无声息,韩世忠等人此次大获全胜。
前面说到辛从忠有两千步军在从静安到吾山的路上分批次而来,时迁的幽灵营在山寨出兵吾山之前便在静安军中探听到了这个情报。
罗恩自然不能就这般置之不理,便派出史文恭杜壆两员大将,将通向吾山的两条路都拦截住。只因久经军伍之人不似绿林中人,尤其是似辛从忠治下严明的军队,便是假扮成贩夫走卒,在史杜两个经验丰富的头领面前总会与常人不同。
是以但凡有可疑之人,便会被两人带领人马将其控制住。
又因周边百姓对梁山只有感激之心,少有仇视之意,所以倒也没对百姓正常的生活产生多大影响。
朱武等人吾山之战之后,便打扫了战场。将尸骨都收殓了,凡是山寨的兄弟都送回家安葬,辛从忠军中战死之人就地火化了,免得引起瘟疫。
修整数日之后,史进、陈达、杨春三人领步军第三营将俘虏并马匹粮草就地收押看管,派人回山寨调来兵马将其押解回山。
朱武韩世忠二人领军去和史杜二人一同拿那两千步军。
却说朱武二人因除了辛从忠,剩下的两千步军也只是瓮中之鳖,是以行军倒也不十分快。
“这辛从忠死了着实太过可惜,若拉他入伙时,又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将才。”虽然已经过去了数天,韩世忠想起辛从忠来,还是觉得惋惜。
朱武道:“兄弟,此人之死也与其心性有极大的关系。便是留住他性命,恐怕他也是绝对不会留在山寨中。”
韩世忠疑道:“军师怎出此言?”
朱武笑道:“时迁兄弟那日几乎将辛从忠自小发生的事情都打探的清楚。你看他治军严明,手下军队也称得上悍勇,便是遭遇突袭之时也对我们造成许多损伤。若非辛从忠死在你手里,他的两员副将也尽都身亡,军队无人指挥,我等即便胜了也是惨胜。”
韩世忠闻言凝重的点了点头,辛从忠手下之人确实棘手。此战胜在出其不意和速战速决之上,若再拖上一两个时辰,情况绝对不会是如此乐观。
同时也叫韩世忠认识到山寨中多是新建之营,虽是日夜操练,不论是士气还是技巧也都称得上雄壮。但实战经验确实不足,与辛从忠那等久经战阵的士兵比起来总是差了些。
韩世忠是自西军出来的,自然见识过大宋朝最精锐的西军,多于西夏交战的西军比起厢军和禁军来说,战斗力无疑要高上一大截。
梁山军队比之他们,在身体素质和士气之上并不弱,甚至还因为山上每日鱼肉和战兵的福利而比他们略高出些。唯独在战场之上的状态差的不是一点,而这个是训练无法得来的,只有多经历战场的洗礼,才能磨砺出来。
韩世忠却不解辛从忠带兵出众与他不会落草有甚联系,便问道:“辛从忠治下之兵的确强盛。只这却与他不肯落草有甚关联?”
朱武摇头道:“这与军队强盛与否无关,只看他自从军以来的行事,多曾对绿林中人不屑一顾。也正是因此而中我的计。若叫他投向我等这些他自小便看不起的人,岂不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而其治军严明,绝不会坐视我等将他手下的两千余步军落入我等手中,也正因此,我才能断定他必然要冒险冲下山来。”
韩世忠闻言暗自赞同,若是梁山行事不符合自己的内心,恐怕自己便被史进拉到这里,也是不会留下来。
而朱武对于辛从忠内心的把握也着实叫韩世忠吃惊,甚至有了一种连自己也被他看透的感觉。不由对朱武佩服起来,庆幸他是山寨中人。
其实若是罗恩在此,肯定会对这个情况不甚奇怪。朱武对于琢磨人这一套,其实比之吴用更加的高明。
你想他把史进拉上山,还能叫史进感激于他。反观吴用,无论哪个被他诳上山的人,恐怕都对他无甚好感。
只是朱武比吴用更加低调和有底线罢了。
众军就此行了一日有余,便接近了杜壆所在的营寨。
杜壆在营中闻听麾下人报知朱武和韩世忠带兵前来,便出来迎接。
当日在仁义堂定职事的时候,杜壆和韩世忠各有柳元潘忠做副将,只因这段时日为了应对呼延灼,史文恭杜壆二人要对自己营中的兵马加紧操练,无暇顾及新兵营。
而各营皆须人手补充,罗恩便暂时将柳元潘忠二人调出去负责新兵的训练事宜,所以此次出战,二人皆不在场。
朱武、韩世忠见杜壆出的营来,俱是下马。
杜壆面带笑容的把住二人的手,道:“军师与世忠兄弟想是已经拿下那辛从忠。”
朱武道:“幸不辱命,吾山上的那根刺已然除掉了。”
韩世忠道:“可惜没能拿住活的辛从忠来。”
杜壆笑道:“西路上史教师擒住了**百人,我这里也拦下了七八百自永静军来的兵马。不几日,便能回山交差了。两位且到营中与我说说那辛从忠。”
众人便把军马都安置好了,来到杜壆军帐之中。
韩世忠把与辛从忠交战之事说与杜壆听。
杜壆听罢叹道:“可惜了这一员猛将,只他自己讨死,也怪不得兄弟你。军师用的好妙计,直叫他们如门中之犬一般。”
朱武道:“皆是辛从忠自己害死了自己,我不过是将其性格中的弱点放大了些而已。”
杜壆知朱武是个谦虚的人,哪里似他说的这般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