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见我?”罗恩疑惑道。这两月间,他几乎不怎么下山,所以对有人要见他这件事倒是很好奇。
“那人是谁?”
小喽啰回道:“秉哥哥,那人是在山下李家道口开酒店的掌柜,人称旱地忽律朱贵的便是,他只说要求见哥哥,未得哥哥允许,我等不敢将他带上山来,是以叫他等候消息。”
“旱地忽律朱贵。”
这个人堪称梁山三朝元老了,自王伦时期就落了草,其在梁山上主管探听四方消息和接纳好汉来投,这是个十分重要的职位。
更兼此人不是王伦那般气量短小之人,林冲落草只时,王伦怕林冲威胁自己的地位,本不想留他,还是朱贵替林冲说话,这才留下林冲。
关于朱贵到底是跟随王伦上的梁山,还是本来就在梁山下开酒店,原本轨迹中并没有提过。
不想此人现在已经在李家道口了。
如果他是要入伙,正好解决了梁山此时没有探视情报头领的问题。
罗恩对史文恭李俊说道:“这朱贵惯走江湖,倒也是条汉子,如果他来投我梁山,正好能胜任探听消息头领这一职位,也好将童氏兄弟替换下来。”
李俊说道:“哥哥,如此最好,童威童猛两位兄弟近来被哥哥派下山打听消息,我一个人训练那两千水军却是有些兼顾不来。”
史文恭也道:“我也多曾听小的们说,山下有个旱地忽律朱贵,只是未曾去见过,他此时求见哥哥,必然是要入伙,也正好解我山寨头领不足的问题。”
罗恩见他二人这般说,便道:“既然两位兄弟如此说了,那便请史教头陪我下山去见一见这旱地忽律如何?”
史文恭拱手道:“那小弟就陪哥哥去会会他。”
且说罗恩这厢与史文恭一起下山,乘船行不过半日,便到了那山下李家道口。
二人走进酒店,那柜台后面有一条大汉,罗恩看那人时,只见他头戴深檐暖帽,身穿貂鼠皮袄,脚着一双獐皮靴子,身材高大,貌相魁宏,双拳骨脸,三叉黄须。
罗恩暗道:“想必这就是朱贵了。”
罗恩与史文恭使个眼色,也不打话,径直往一个靠窗座位走去。二人坐下,史文恭道:“店家,好酒好菜只管上来,一发算钱与你。”
那朱贵自罗恩二人进店以来,便不时的向二人看过来,此时听得史文恭言语,转身往后面走去,须臾间便托着一个食盘走了过来。
朱贵在桌上摆下一应菜蔬,瓜果,肥鸡,酿鹅,又切来两盘牛肉,搬来一坛陈年老酒。道了一声:“二位慢用。”
罗恩道:“掌柜的何不一同坐下吃些个。”
朱贵拱手道:“小可怎敢与客官们同桌?”
罗恩摇头道:“非也,有道是四海之内皆兄弟,如何吃不得?”
史文恭也道:“我哥哥让你坐下便坐下,何来如此啰嗦!”
朱贵道:“那小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朱贵落座,叫小厮取来大碗,三人将这坛老酒筛来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只听朱贵问道:“两位客官从哪里来?”
罗恩与史文恭对视一眼,反问道:“掌柜的觉得我们像是从哪里来的?”
只见朱贵四下看了一遍,小心翼翼的问道:“两位可是从水里来的?”
罗恩看了史文恭一眼,只见对方也是点头,便道:“我二人正是从水中而来。”
朱贵闻说,扑翻身子便拜,“不想阁下便是梁山泊大头领赛兰陵罗恩,朱贵有眼不识泰山,望头领恕罪。”
罗恩伸手将其扶起来,道:“掌柜的何故如此?我也多曾听闻旱地忽律朱贵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朱贵拜道:“那都是江湖上朋友抬举,朱贵贱名何足挂齿?”
又朝史文恭拜道:“这位就是江湖上人称神枪无敌的史文恭哥哥吧?”
罗恩赞道:“好个旱地忽律,只你是如何看出我与史教头两人身份的?”
朱贵闻说,道:“小弟多曾游走江湖,祖籍沂州沂水县人,只因行商折了本钱,权在此开酒店度日。两月之前,闻说这水泊梁山被一筹好汉占了。
这伙好汉们也不下山借粮,也不打劫行商,端的是一伙儿好汉子,朱贵多有投托大寨之意,只是苦于无缘得见各位头领,故此不曾上山去。
方才两位一进来,朱贵便见两位器宇轩昂,样貌非俗,我闻那下山采买物资的梁山好汉说,梁山大头领是一个少年英杰,又有一个头领身高九尺。
寻常哪里见过身高九尺之人,故此两位一进来,朱贵便注意到了,是以方才出言试探,不想却被朱贵蒙中了。”
罗恩闻说,暗暗点头,这朱贵倒也心细,做个迎来送往,探听情报的头领也够了。
罗恩便对朱贵道:“我山寨上正缺一位迎来送往打探情报的头领,不知朱贵兄弟可愿到山上坐一把交椅?”
朱贵闻言大喜,拜道:“小弟若能投托大寨,好过在此处开酒店千百倍。”
罗恩闻言一边将朱贵扶起,道:“山寨得旱地忽律加盟,如虎添翼。”一边朝史文恭点点头,史文恭会意,自包裹中取出一锭百两蒜头金来递与朱贵。
朱贵奇道:“哥哥,这是?”
史文恭道:“此乃我梁山规矩,若有头领入伙,自有一千贯安家费奉上。”
朱贵连忙推辞,道:“小弟孑然一身,又无家小,能自大寨安身已是求之不得,再者此时山寨初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