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管理死囚,自然是专业对口。期间如何炮制,自不多言。
翌日,便有人传言。
说昨夜刘季喝酒,乘着酒意,夜里抄小路通过沼泽地,让一个在前边先走。走在前边的人回来报告说:“前边有条大蛇挡在路上,还是回去罢。”刘邦已醉,说:“大丈夫走路,有什么可怕的!”于是赶到前面,拔剑去斩大蛇。大蛇被斩成两截,道路打开了,继续往前走了几里,醉得厉害了,就躺倒在地上,后边的人来到斩蛇的地方,看见有一老妇在暗夜中哭泣。有人问她为什么哭,老妇人说:“有人杀了我的孩子,我在哭他。”有人问:“你的孩子为什么被杀呢?”老妇说:“我的孩子是白帝之子,变化成蛇,挡在道路中间,如今被赤帝之子杀了,我就是为这个哭啊。”众囚犯以为老妇人是在说谎,正要打她,老妇人却忽然不见了。
一早,身边亲信便来将这故事说给刘季听。刘季当然知道这是为了掩饰昨夜斩杀官差的战绩,故而一笑纳之。听着这来事的狱吏将自己说成是赤帝之子,也是心中暗自得意。
那狱吏将这一套事情暗自传开,不多时,所有人包括哪些刚刚受降的官差都对刘季敬服起来。平民百姓,可没那“敬鬼神而远之”的思想,对神鬼之说十分相信。顿时,刘季身威大涨,众人莫不敬服。
八月末时,刘季领着心腹亲信,以及投降过来的狱卒和死囚,到了沛县城门外。
此刻的沛县已经乱了套,周市攻略魏地,就在泗水郡不远的地方。似乎随时都可能杀过来,沛县城中人心惶惶,而张九融更是心中不安。因为他的得力人手都被派了出去,而张家虽是高门,却没有那么强悍的实力布置卫队。
于是连夜召见看起来比较可靠的任敖,结果被任敖一刀斩杀,落了个人头落地。任敖杀人倒是果断,但料理其收尾却没那工夫。有这工夫的人不是没有,萧何、曹参都可以料理起来。
可任敖不成,于是弄得沛县城内乱象四起。那些不听招呼的青皮无赖肆意破坏秩序,打砸抢烧,奸~淫~掳~掠似乎起义军还没来呢,沛县就好像遭了兵灾一般。
和名流大族交流完毕的樊哙见了这副模样,顿时恼火不已,却也无法责怪任敖。只是领着自个的家丁卫队在城中整顿秩序,可又因为群龙无首分不出主次,又差点乱套。
后来得了刘季赶到城门的消息,一众县绅乡豪顿时如同见了主心骨,立马让刘季来收拾残局。
的确是残局了,刘季走后沛县的地痞流氓便是越发放肆了起来,许多被刘季带着到参与了行朝一战的人最后并没落下什么差事,只是钱粮奖励了事。于是沛县一干浪荡子极多,此番县令身死,沛县秩序崩溃,樊哙任敖一干人又收拾不了。县绅乡豪都是勾心斗角分不出主次,结果沛县城内起义军还没打来呢,就乱套残破了起来。
沛县的实权人物一来看,顿时抓瞎,眼下沛县那些造反的骨干被“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八个字鼓舞得冷静不下来,眼高手低残局一地。县绅乡豪倒是机会主义者,可见此也不敢冒头。眼下杀了县令这朝廷命官,基本上和秦朝也就彻底对立面了,再加上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