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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诚纵马狂奔到了行宫,这里,原本奢侈华美的临时御帐已经许多成了烟火飞灰。血染的旗帜告诉了来人这里曾经发生的事情,而胡亥则阴沉着脸看着坚守在最后一道防线里的赢忠。
前面骂阵的士卒此刻嘶喊得口干舌燥,却依旧没有勾引得里面有一人一马走出。而旁边堆满的金银珠宝更是惹得桑诚心馋不已,可里面依旧没有一人出来。便是赢忠,似乎连回应都懒得做了。
御帐外面有几具尸体,都是赵高在始皇身边服侍的寺人。而高高的望塔,则是一个血迹未干的尸体在那里挂着。那是刚刚胡亥派进去的使者。
看着使者的尸体,胡亥几欲发狂,恨恨道:“赢忠,枉你为大秦宗室。难道连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都不知道吗?”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为的实际也是给两方一个退路,不至于一次性搞僵。但赢忠显然没管这点,而是破天荒地嘲讽着道:“大秦本就是一国。赢忠为大秦羽林禁卫军校尉,保卫陛下,不惧赴汤蹈火。难道连一介贼子使者都杀不得?更何况,我保护的是大秦皇帝陛下。而胡亥,你又是什么身份?代表的是哪个国,竟然敢动用外郡边疆之军队,进攻御帐?”
胡亥这是意气之言,哪里想到赢忠的辩驳竟然如此犀利。当下呐呐无言,愤恨地骂了一句对骂阵的百将怒喝道:“还杵在这里做甚,给我骂,狠狠的骂!”
见了胡亥如此苛责,进攻的士卒也多是士气一挫。大义名分,尽管胡亥手握玉玺,拿着接管行宫防卫、捕盗缉拿的圣旨。可毕竟没有虎符,用的兵马又不是负责行宫防卫的宿卫军,而只是负责京城外围的京师卫戍兵。这大义之本就难以自圆其说,更加令胡亥无言的是他兵缺少,于是又拿了五百岭南兵进来。
这京师卫戍兵还好说,防区毕竟是包括京城的。有拱卫圣驾的职能,可岭南军呢?说好听点是和长城军团齐名的边军,可实际就是六国遗民集中发配的地方。要不是秦人,身份地位都会相差悬殊。
而且,边军边军。边疆守卫之军队,其敌人不是大秦的子民,须知,国防军是对付外敌的军队。历来引边军入京师的何曾有过好的下场?汉有董卓,唐有安禄山,明有吴三桂。这根本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大漏洞,这话一被赢忠点出来。众将士的心中顿时士气为之一顿,哪里还有死战的心思?
胡亥自知说错了话,愤恨地继续骂阵以化解刚才的尴尬。但随着骂声继续,却更加坚定了里面士卒的坚守之心。这又不是死敌,本是同袍,竟然连骂阵都用了。不是要死磕是什么?
胡亥还不知道自己的无心之失反而加剧了里面士卒坚守的信念,看到急忙跑来的桑诚。胡亥丢下手头事物,让原本的主将接收。看到了桑诚,胡亥便想到了行朝那里的烟火和嘶喊声。
那里发生的战斗绝对不是胡亥安排的,自然,没有如扶苏那般强大情报能力的胡亥哪里会知道莫名其妙会跑出来一支战斗了强悍的楚人军队?秦楚恩怨纠葛已经有了数百年,其中恩恩怨怨便是说三天三夜也嫌少。
但胡亥没有发现这些,作为口中喊着金勺子的皇家十八子,莫说这等大事。就是一些寻常的挫折也没有经受过多少,若不是和扶苏的斗争让其涨了些本事,恐怕胡亥最终的本事也就吃吃喝喝,享乐沉迷美色酒肉。
于是胡亥急忙派出了心腹桑诚去打探消息,甚至在进攻到御帐的时候停了下来。希望能够用骂阵,劝降等非武力手段达成最后胜利。但他显然小瞧了赢忠的信念,也没注意到自己失措下骂阵的计策反而加剧了对方坚守的信念。
尽管费了泼天的力气。可兵力差距达到五倍的赢忠却依旧如同一个茅坑里的石头一般,横在始皇和胡亥的道路。偏生,这个石头还有五百个手下,占据着御帐坚固的防御措施,硬生生让始皇丢下两三百具尸体后依旧横亘在那里,一点都不动弹。
“桑诚,行朝那里,到底出了甚事?”胡亥的脸色不好看,劈头盖脸连表面功夫都不要了,直接喝问。
桑诚知道自己主子的毛病,却是知道这时候丝毫规矩都不能轻慢。莫要以为胡亥自己不顾表面功夫,就是真的让你不顾细节直接回答。真要这么做了,桑诚只怕立马会遭到一顿训斥。
这时候的胡亥,生气之下是格外敏感的。盯着桑诚,让桑诚心中一阵晃悠。连忙躬身行礼,又是一通好话。姿态恭谨谦卑道了极点,这属下的身份摆的极正。这才道:“回禀公子,是楚贼。极可能是寿春的那几家……”
胡亥眉头皱得厉害,楚国在始皇时期也是天下大国。其潜藏之实力,可不能小觑。而寿春那几家,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有反秦的迹象啊?
这些东西一想便让胡亥心头一阵恼火,撇去这些。胡亥又问:“赵高,赵高去了哪里!”
桑诚心中斟酌着措辞,显然现在的胡亥心情可不大好啊:“郎中令他……带着骑卒去救丞相府了。贼将凶猛,而今已经进至丞相府,少府了!”
胡亥面的脸色更黑了,当初被李斯分去一千人去做预备队的时候他就不大乐意。而今,赵高竟然再次带着一千五百骑卒他看不起骑卒,可好歹下马也能当做步兵啊。而今这攻坚战,最缺的就是兵力。他手中总共就三千五百兵丁,还有数百不知可不可靠的降卒。
拿这些投入攻坚战中,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