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羊牟有些不忍,小声道:“公子,这柳十三的父亲在匈奴袭扰时殉国,是烈士之后。
扶苏招来面色急促的柳大道:“这可是当日掳掠你妻女之人?”
柳大眼角带着愤恨,当下就想要生生活撕了柳十三。跪在扶苏面前,急促道:“请殿下快快救出我云娘和熏儿啊。若是有了差错,我,我……”还未说完,这柳大竟然因为太过激动气血不足又是昏了过去。
扶苏好生无言。吩咐左右将柳大抬走,好生照料。此刻,一队铁甲重装材官已然照着柳十三的名单下去就要下去抓人。
那些垂垂老矣的老人一见自己儿子孙子又是被抓去,顿时面色哭丧。好在扶苏已经有了准备,此时几个亲卫已经对那些军士的媳妇吩咐过话语。果然,那几个老人一听事情竟然还有回转,顿时收敛了悲伤,回到了静室休息。
扶苏虽说着人请了十七名已然垂垂老矣的军属,可要是收拾不好事情弄得这些老人当场气出个问题,或者因为太过悲伤而身子有何难料。到时候,事态难免就要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了。
好在扶苏的先手下的不满,已经有几个名医进去给老人诊治,确保不出问题。
看着柳大案的嫌疑人统统都被抓捕起来,此刻从军营外偷偷回来的几个军士已经归队。可刚没走多久又被三百宿卫转成的军阀队收了过去。
安执看着好不容溜了回来的几个不在军营序列的亲兵顿时满心期望,然而这几名亲兵脸色却不大好,在安执耳边颓丧地轻语几句。安执脸色顿时大变,面色由青转红,又迅速转白脸色变幻之疾令人侧目。几欲发狂的安执敏感地又看见了几名“自首”的几名军士频频望来,心里大放被突然起来的抛弃击碎地一干二净。
看着扶苏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望过来冷冽的目光。犹若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死死将安执最后一点犹疑击碎。
“殿下,殿下。罪将安执,我……我要检举,告发,告发啊。这些都是李念做的啊!”安执将身上的武器丢在地上,跪倒扶苏身前。猛然叩首,除去亲卫其余人被扶苏统统挥退。昭武曲的一干将卒都是难以掩饰地想要发笑,然而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他们却不得不忍着好生难受。
“殿下,罪将有秘密,天大的秘密!”安执看着渐渐走进的亲卫,极力压低着声音,几乎要崩溃地颤声道。
李家大宅。
密室内,被打得虚弱不堪的李念虚弱地被李忠搀扶着趴在床榻上。一旁的李左车用惊疑不定的目光看着李念,而李行则是神色凝重,一言不发。
就在不久前,张耳告辞离开李府。而冷静下来的李行终于知道了李念为何要坐下如此愚钝不堪,几乎毫无利处的事情。李念并非蠢人,既然冒着身上官皮不要,甚至小命不保的风险,定然有足够的诱惑来吸引他如此做。
这个诱惑,当李念说出来的时候,整个房间内的四人都是齐齐一阵倒吸凉气。
“念之所以为之并非垂涎那妇人之美色,实在是……那妇人名义下的女子……名作桑梓寻!而且,此子手中定然有那份物件。其间所藏只怕转眼可令我李家上下阖家倾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