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请这边走。”斯达克挺胸立正,随后转身引领着徐峻向着白塔旁的一幢带有哥特风格的大型建筑走去。
那是著名的滑铁卢大厦,原本是作为要塞驻兵的兵营,同时还是存放王室财宝的宝库,因为害怕遭到德军的空袭,大部分珍宝早在开战之后就秘密的转移了出去,其中有一部分早就在法罗群岛海战中被德国海军缴获。剩余下来的那些,也随着内鬼的出卖,大都落入了德国占领军的手中。
丘吉尔此前被关押在治安官塔里,这座塔楼处在内墙的东侧。因为这座塔楼边上就是警卫办公室,一直以来都是用来关押重要罪犯的场所。徐峻当然不可能去关押犯人的牢房里与对方见面,无论是地位还是身份都不能允许他这样屈尊降贵,所以英国人特别在滑铁卢大厦里安排了一间整洁的会客室,他将在那里与那位相互之间早就无比熟悉却从未谋面的宿敌碰头。
站在会客室那扇装饰朴素的红褐色房门前。徐峻感到心情十分复杂,他迫切的想要见见那位在他原本的时空中几乎成为一个时代代表的伟大相,但是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历史已经彻底的改变,曾经的伟人此刻变成了一个遭到所有人唾弃的阶下囚。
“打开它。”
徐峻把手杖交到了左手,对着道根下达了命令,在道根眼神的示意下,詹金斯从门口的看守手中夺过钥匙,殷勤的亲自上前打开了门锁。
“你们全都在门外等着,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靠近。”徐峻对着道根说道。
“我请求陪着你进去,我的元。”道根请求到。
“不用担心,他对我不会有威胁,我也有能力保护自己,你大可以放心。”
徐峻深吸了一口气,转动门把手推开房门,随即大步走进了房间,还未等道根凑上前看清房间里的景象,徐峻已经随手飞快的关上了房门。这间房间非常整洁干净,打蜡的地板擦得光可鉴人。木制的格子窗上没有悬挂窗帘,下午的阳光正好透过清澈的玻璃照射在了房间正中的一张方桌上,此时方桌后面端坐着一个男人,耀眼的阳光勾勒出了一个黑色的轮廓。把他的面容隐藏在了阴影中。
“我知道你今天一定会来这里,我一直在期盼着这次会面,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拖了那么久。”丘吉尔抬起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德国元,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请坐,莱因哈特。冯。施泰德先生。”前任英国相站起身来。摊开手掌做了个邀请的动作,态度就像一个热情的主人。
“非常抱歉这么晚才来看你,丘吉尔先生,手上的工作很多,你知道,有一大堆事情需要我处理。”徐峻微笑着对着丘吉尔点头致意,他摘下军帽挂在了门后的衣帽架上,随后提着他的元帅手杖,走到丘吉尔的对面坐了下来。
“对,确实是这样,你应该会很忙,应付那群贪婪的家伙一定很辛苦吧。”丘吉尔笑了起来,他手掌抚过桌面。
“不好意思,这里什么可以拿来招待你的东西都没有,他们现在每天只给我一杯下午茶。”
“啊,这听上去可真是太糟糕了。”徐峻笑着搭话道。两个人对视着沉默了一会儿,随即不约而同的放声大笑起来。
“我倒是随身带了几支雪茄。”徐峻从口袋里掏出了几根雪茄的铝制包装管,他把那些雪茄一根一根排列好放在了桌面上,随即他就现丘吉尔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徐峻故意缓缓的拧开了一根雪茄的包装管,抽出里面的雪茄放在鼻子底下轻嗅。
“哦,见鬼,施泰德先生,你这样可不像一个绅士。”丘吉尔摇着头抱怨到。
“噢,丘吉尔先生,看上去我们确实是同一类人。”徐峻笑了起来,把一根雪茄推向了丘吉尔。
“我可是一贯以具有良好的绅士风度而感到自豪呢。”丘吉尔飞快的拧开盖子,倒出了雪茄,贪婪的深吸了一口气。
“我今晚就要离开英国,下一次来就是参加两国和约的签字仪式了。”徐峻掏出火柴,给自己点上了雪茄,随后把火柴递给了丘吉尔。
“你是胜利者,想怎么做都可以。”丘吉尔点着了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
“自从我来到这里,就再也没有抽过这个了,上帝作证,这些人竟然说是为了我的健康着想,他们还不如直接在我的脑袋上来上一枪。”
“我看过报告,你当时的情况确实很糟糕。”徐峻笑着说到。
“我知道那时候我是什么样子,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就是噩梦一场,真是羞耻至极。”丘吉尔吐出了一口烟雾。
和半个月地下室里那个狂暴的独裁者相比,现在的丘吉尔简直是判若两人,或许是再也不用承受那种可怕的压力,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得到了一定的恢复,虽然外貌上看依然苍老憔悴,但从他的言谈举止中可以看出他已经找回了曾经的幽默和自信。
“想要知道合约里面谈的什么吗?”徐峻问道。
“不要说,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在我的领导下,英国失去了应该获得的胜利,现在我必须要为我的错误付出应有的代价。”丘吉尔挠了挠脸,接着说道。
“记得在我刚被任命为大英帝国相,在战时内阁的筹备会议上曾经亲口说过,作为战时内阁的领导者,必须要为这场战争的胜败负责。如果在我的领导下,大英帝国在战争中不幸战败,作为责任人的我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