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这位公公被金知蝉的话吓了一大跳,他暗自腹诽道,这个鬼丫头问题真多,什么话都敢问,这话可不能由自己告诉她。
“咳!”这位公公轻咳一声,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有什么话,你见到陛下之后,自己去问。快点把你娘搀扶出来,不要让陛下久等。”
金知蝉这时候才猛然想到,她的话有些僭越了。实在不是她这个八岁的小孩子和一个太监应该说得话。
“娘,姐姐,你们赶紧出来。说不定有好事盈门了。”金知蝉一片腿跳下床,钻入床底,冲着王金氏和王雀儿喊道。
“蝉儿,你可问清楚,来的人究竟是谁?”金知蝉虽然这么说,可王金氏还是被吓得躲在床底下动弹不得,她此刻能够问出这句话,已经实属不易了。
“唉!”金知蝉知道自己劝不出王金氏,便起身回头对那个太监说道:“公公,你也听见了,我娘被你们吓得动弹不得,不如请几位侍卫大哥进来,把床板直接拆了,这样也好赴着我娘去见陛下不是吗?”
这位太监闻言也点了点头,这是最为合适的方法,如果王金氏不肯自己出来,这些粗胳膊的家伙万一拽断了对方的胳膊,自己也得吃罪不是吗?
禁宫的侍卫动作很快,船板被一个大汉一拨就拨到了一边,根本就不用拆,王金氏母子三人也被那个太监搀扶了起来。
陡然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搀扶起来,王金氏非常不适应。
见此情况,金知蝉解劝道:“娘,他是宫里的太监,你不用太在意。”
“蝉儿,他是公公吗?”王金氏一听,看了一眼对方,惊讶地问道。
“听声音!”金知蝉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母亲解释,只说了这三个字。
“这位夫人,您赶紧跟我出府,外面有位贵人在等你呐?”这位公公很识趣地开口说话了。
这下子,王金氏才不那么别扭了。
众人来到门前,那位公公搀扶着王金氏来到大门外的车驾前,看到对面的阵势逼人,王金氏不由得双腿发软,就要给面前的英武少年跪下来磕头。
一看到面前这个面容憔悴,却与自己母亲有些相似的女子,刘彻立刻跳下车子,上前一把扶住对方的双臂,闻言说道:“大姐,你为何藏得那么深?”
说完,刘彻亲自将王金氏拉上了自己的马车,紧接着便载着她一同启程回宫。
而金知蝉姐弟三个则被送入了韩嫣的的马车。
众人走后,王家这里可热闹了,看热闹的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可自始至终,不管是王家的人,还是在外面看热闹的人,都没有人明白刚才在王家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个姓王的碰巧今夜回到房中,喝得醉醺醺的他,一看到如同被强盗洗劫过一般的‘家’,破口大骂王金氏娘几个不是东西,肯定是卷了家产跟外面的野男人私奔了,云云。
王家的其他人只当没有听见,各自心中却盘算着其他。
不过,这一切都和王金氏母子四人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四人中,唯有金知蝉明白,从刚才那位皇帝对自己母亲所说的话语和态度来看。自己居然有一个当皇帝的大舅,而从今天起,她们娘四个就是皇亲国戚了。
……
长乐宫中,刘彻温言抚慰着一位年纪不小,却仍然貌美的妇人,而此时的王金氏早已换了一身颜色艳丽的广袖流仙裙。
绣面上绣着五彩的鲜花,广袖却是洁白无瑕,此刻,王金氏虽然面色不佳,可经过简单的梳妆之后,其原本美丽的容颜被这身绸缎织成的新衣映衬娇艳了许多。
此时的王金氏,身边没有了金知蝉,脑子里完全变成了一团浆糊。
以她的脑容量,实在是想不明白今天发生的这一切。
听人说,面前这个妇人是自己的亲娘,而这个英武的少年是自己的弟弟。可她自打出生,那个一直都不喜欢她的爹爹就告诉她,她一出生,亲娘就难产死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王太后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此时此刻的她羞恼不已,这么丢人的一件事陡然被人揭了出来。让她这张脸往哪里搁呢?
好你个韩嫣,本宫饶不了你。
“娘,见到姐姐,你难道不高兴吗?”刘彻撒娇地说道。
已经登基成为大汉帝国的皇帝,可刘彻说到底还是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孩子。
“怎么会不高兴呢?哀家这苦命的女儿,这些年流落在外,受苦了!”说完,王太后揽着刘彻的肩头哭泣了起来。
一听见上面那个尊贵的妇人哭泣,被惊吓了一天的王金氏再也绷不住情绪,也跟着放声痛哭了起来。
刘彻并未阻止母亲和姐姐哭泣,他悄悄命人准备好一桌酒席,并且,命人将金知蝉三个孩子也带了进来。
这个时候,三姐弟终于穿上了新衣。别说金知蝉这个穿越者,就是王雀儿也非常不适应宫中的这些衣服,袖子又长又肥大,袖子和袖口都不是一个叫法,伸展手臂的时候,袖子最西面居然能够垂到腰间
反正姐弟三人狠狠地被折腾了一番,唯一的好处就是,替她们收拾的宫女看到金知蝉身上竟然有伤,便招来了宫中的太医,替金知蝉伤患处敷了药。
三个孩子畏畏缩缩地随着宫人来到了长乐宫,就听见上手有人问道:“修儿,这就是你的三个儿女。”
“母后,这是豚儿,雀儿,还有蝉儿。”王金氏低着头指着三姐弟介绍道。
金知蝉也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