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二小姐当时有一句,本将如今依然记忆犹新!为将之道,就在于懂得取舍,有舍才有得啊!”说完之后,公孙贺在刘彻面前都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连连感叹道。
“好好,哈哈哈!”听完之后,刘彻连说了两个好,“爱卿真是好胆略,好运气啊!这次杀得真是痛快啊!”
公孙贺敢用一千精兵去突袭匈奴人三千人的部落,胆子简直是大破了天,一个不好,他极有可能落得反胜为败,两千人连同他自己成了匈奴人的刀下亡魂。
刘彻现在在大殿中,联想到当时的情形,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爱卿,朕以后就要仰仗你为朕多杀一些胡虏了。”刘彻大喜过完地说道。
“启禀陛下,微臣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车骑将军是陛下您慧眼识荆,从一个身份卑贱的小官超擢起来的。何况,他没有受二小姐的点拨,便轻易获得此等战功。不正是说明了陛下眼光独到,不逊于高祖陛下。陛下,您以后还是应该多多任用车骑将军为是。
至于老臣,二小姐当时有句话说的并没有错,微臣年纪已经不轻了,缺少了很多年轻将领的锐气,却又没有程不识将军那么谨慎。实在是不宜在为陛下领兵出战了。微臣倒不是怕自己这条命,而是担心微臣因为这点小小的功劳而变得狂妄自大,反而连累陛下您手中的精兵强将,微臣就是百死难恕了。
因此,微臣,准备向陛下您请求辞去轻车将军这个称号,不过,陛下您尽管放心,微臣甘愿学着程不识将军那样,为陛下谨守住个边郡,不再让匈奴人随意入我大汉境内肆意妄为了。还请陛下恩准。”
说完这番话,公孙贺直接起身,有跪在了刘彻的面前,“咚……咚!”一下子,连磕了九个响头。
“这话真是蝉儿她亲口说的吗?”原本非常高兴的刘彻闻言,面色变得阴沉起来,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次北征最大的功臣,居然会选择在这个时候主动请辞。
公孙贺却面不改色地回答道:“启禀陛下,二小姐的原话是微臣并不适合担任北征的主将,其余却是微臣自己的想得。经此一役,微臣对此已经深有感触,从出兵,到返程,微臣一连两日一夜没有合眼,若是搁在五年前,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可如今,实话说,微臣的精力已经大不如前了。返程的时候,微车不是骑着马回到营地的,而是坐着匈奴人的马车赶回去的。唉!就因为微臣这个样子,在路上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他知道自己提出这个请求,皇帝陛下一定会不高兴,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何况,趁着现在的不说话,真等到,他落到李广和公孙敖那样的下场的时候,就连想当个郡守或者郡尉都很难了。
急流勇退,是需要极大的勇气和决心的,不过,相应的,承担的风险其实要小得多。因为,他立了战功,刘彻即便是心里再不痛快,也不会严惩于他的。
公孙贺这次虽然少获得了些胡虏的首级,因此战绩微有瑕疵,可是,刚才,当他亲自将自己的佩刀和战甲一起交由小太监转呈给刘彻的时候,就连皇帝陛下都动容了。那可是实打实经过战阵后,已经砍卷了兵刃的兵器和血染的战甲啊!这可是经过恶战后的实证。
而且,公孙贺表面上的战绩的确是不如卫青,可若是轮到伤亡比,卫青就差得有些远了。
公孙贺出宫之后,前来宫中打探皇帝陛下和公孙贺具体交谈了什么的人很多,可惜,都是败兴而归,他们没想到,刘彻居然会单独召见公孙贺,而这可是凯旋而归的卫青都没有能够得到的待遇。
不过,现如今,整个长安城的将军和武将世家,都在等着看公孙敖的笑话。
公孙敖和李广在此役中虽然都是打了打败仗,可是,明白人都知道,陛下将来出兵,肯定还会启用他们的。
毕竟,真正带兵出征,和匈奴人交过手的将军,在大汉朝原本就是凤毛麟角。而原先,那些为汉景帝鞍前马后,平了七国之乱的着名将领们,几乎都没有落得好下场,周亚夫、窦婴、灌夫,全都横死。特别是李广,那可是汉文帝时期就跟皇帝与匈奴人交过手的。
汉武帝岂会因为一场败仗就轻易舍弃这位名将了。
可是,公孙敖的处境就非常尴尬了。他原本就是个战场新丁,第一次独自领兵出征就如此的不冷静,或者说不走运,一下子损失了七成多的士兵。其圣宠可想而知,已经降到了冰点。
而且,整个长安城的人如今都知道出征前发生的事情了,公孙贺取得战功是因为跟修成君家的二小姐搞好了关系,而前去拜访金知蝉,却最终闹得不欢而散的卫青和公孙敖,一胜一败。李广的遭遇就更能说明问题的了,他自恃名将的身份,根本就没有去拜见金知蝉的意图,却落得个全军覆灭,自己也被匈奴人俘虏的下场。
公孙贺离开皇宫后没有多久,刘彻便下诏,诏修成君、金知蝉和金豚儿第二天一到早入宫觐见。
第二天,金修便带着一双儿女高高兴兴地进宫之后,金知蝉得到消息后,几乎在城门关闭之前,才赶回了到长安城中的金府的。
这几年,姐弟两个住在城里城外,关系变得没有以前那么‘亲密’了。如今的金豚儿虽然年纪不大,却已经像一个小大人一般,自己懂得读书识字,不过,他主要的经历依然还是放在兵事上。
这不,以前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