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就在铁平准备送别方小六他们会长安城的时候,好事或者麻烦上门了。
铁平等人一看,各个都是腿肚子直打哆嗦。
宁成,居然是他亲自带人找上门来了。
别怪这些汉子如此胆怯,在整个关内,不怕这个酷吏的人,恐怕都不超过一手。
看到这几位汉子看到自己之后惧怕的样子,宁成很享受,他走到铁平面前,拱了拱手,说道:“你是叫铁平是吧!你进去向夫人禀报一声,就说下官有事求见。”
铁平刚想开口问一句,宁成突然转过头来,又说了一句道:“对了,最好那位二小姐也跟着。放心,本官这次来,绝对是好事情。”
放心,凡是你宁成参与的事情,就没有人让人放心的。
这是在场所有人心中的想法,可是,面对这位煞神,谁也不敢触他的霉头。
“诺!宁大人请稍候片刻!”说完,铁平也顾不得招呼其他人,急匆匆地跑进了院子。
这个时候,除了东方朔和铁李氏没有睡醒,其他人早就起床了。
“铁叔,你这么急匆匆地跑进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金知蝉眼尖,一眼就看清楚跑进来的竟然是铁平,便问道。
闻言,铁平停下脚步,铁青着脸,看了看夫人和二小姐,他思虑再三,决定现将这件事告知二小姐。
铁平心里面清楚,也许金知蝉的确是不知道宁成的赫赫恶名,可夫人一定知道。万一夫人一听到这个名字,当场吓出个好歹来,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于是,他俯下身子,凑到金知蝉的耳边低声说道:“二小姐,昨天那个光头宁成来了,他是个酷吏。”
酷吏,是不是库里?这位三分大神也穿越到这里了吗?听了铁平的话,金知蝉心中忍不住yy了一下,不过,她还是很快清醒了过来,问道:“酷吏,指的是不是那些杀人特别多的官员!”
“嗯!他已经到了大门口,说是有大事向夫人禀报,我之所以先告诉二小姐,就是怕吓到夫人。”铁平解释道。
金知蝉闻言,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有这么吓人吗?
“嗯!铁叔,这件事,你做得很好,带我去会会这个宁成!”金知蝉吩咐完,回头向金修说道:“娘,铁叔他说带我去看看咱们家的打铁房,娘,您去吗?”
若是其他事情,金修肯定会跟着去看看,可她唯独对热的地方非常反感,自从知道自己是皇帝的姐姐之后,她便很少进入厨房了。也许,是王家的厨房给了她非常不好的回忆。
“娘就不去了,你自己千万要小心点!”金修不疑有他,叮嘱了一句,便带着金豚儿回到自己的房中,给他准备新衣,教他规矩,因为,等一会儿,东方朔就要正式收金豚儿为徒了。
金知蝉迈着小步子,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大门前。
“宁大人,我母亲那天晚上被那个土霸王吓得不轻,身体有些不适,就不能亲自来见您了。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您请直言,我母亲能做主的,自然会给您一个答复,如是不能,您还是直接去找小韩将军,或是我舅舅。”金知蝉一处大门,便直截了当地说道。
这个宁成是酷吏又如何,他说到底,还不是给皇帝打工的。何况,这个大光头之前已经丢官罢职,即便刘彻准备再次重用于他,也得等到他的头发全都长出来。
“下官唐突了,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告知夫人,告知二小姐也是可以的。”说完,宁成从怀里拿出一册竹简,掂了掂,接着说道:“二小姐,两名主犯一会儿就会伏诛。新丰县令的家产已经充公……,现在,黄有仁和其三个兄弟的家产应该如何处置呢?”
来了,来了,戏肉来了。
金知蝉心中大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古人诚不我欺啊!
听了这个问题,金知蝉虽然心中已经有了腹案,可她并未立即给出答复,而是紧盯着宁成的双眼,想了很长时间。
铁平在一旁急得直跳脚,二小姐千万不要答应对方跑出来的这个香饵,可是,他在宁成面前根本就不敢开口。
这个酷吏此举,究竟是何意图呢?
是想献媚于金修母女,好让她们替他在陛下那里美言,还是要她们在关键时候说上几句话?亦或者,这个宁成已经准备转投宫中的那个瞎老太太窦姬,这送书上门的诱惑,说不定转瞬之间便成了致命的毒药。
就在在场众人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金知蝉突然给出了回答:“宁大人,说句不敬的话,您别生气,毕竟我还是个小孩子。按说,你问得这个问题,我只能给你一个非常标准的答案——你问我,我问谁去?”
方小六几个汉子听了金知蝉的回答,好悬没有笑出声,一个个急忙用手捂住了嘴巴,全都被憋得满面通红。
宁成并未生气,也没有去看那些憋得很难受的大汉,而是笑吟吟地看着面前这个有趣的小姑娘,因为,他听出来了,金知蝉的话并未说完。
果然,众人就听金知蝉接着说道:“当然,这个案子怎么说都与我们家有干系。嗯!不如这样吧,若是由你审结这个案子的话。
第一步,你可以将黄家的田产再详细测算一遍。
第二步,将那些被侵占耕地的人家,其具体被侵占的田产,还有这些人家如今还剩下的田产全都统计一下。
第三步,若是家中有超过一顷地的人家,用抄没的金钱按照市价将黄家侵占的土地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