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飚域’是‘流云帝君’创造他威震整个云海界的成名炮术――‘涛生云灭炮’的地方,他在此役中树立起一道无人企及的标杆,后人为了纪念他在云海界的贡献,便在他当年第一次施展‘涛生云灭炮’的地方树立起一座高达九百丈的金塔,将其命名为‘涛声云灭塔’。.
这座高塔耸立在此已经有两万多年了,塔边既无军队守卫,也没有设下任何机关禁制,但是数万年来始终屹立不倒,从未有人想过去破坏它,就连炼狱者阵营中的一些最极端最危险的成员都从未有人想到过要破坏它。
为什么?就是因为它代表着一个奇迹时代,代表着我们云海界的一个至今无人突破的传奇,人们对这尊金塔只有敬意,没有人敢去猥亵它。”
周立贺的一席话让一众学员个个激情奋扬,“流云帝君”已经成为云海界妇孺尽知的一个传奇,这个传奇被人们相传了数万年,至今听来依然让那些修炼者们热血沸腾。
但是在这些人里面,吕战却又有另外一副感受:
他看着眼前这片寸草不生,满目焦黑的裸岩地貌,心中忽然想到当年大楚帝国惨遭灭世的场景。
按照战史书籍上所述,“涛生云灭炮”实际上也就是一种灭世大法,但是与灭大楚帝国的“血雨天哭”灭世大法不同的是,“血雨天哭”从初现到最终灭世,其间经过了十天的酝酿期。而“涛生云灭炮”从开始到结束,只用了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而且威力比“血雨天哭”高出了百万倍不止,惨遭灭绝的竟有多达八十名尊主级和上千名精变级的洞府修炼者,那么那些修为较低的修炼者和毫无抵抗能力的平民百姓的死亡数字岂不是更是高得惊人?
人们在讲述“狂飚域战役”时能够绘声绘色地描述“涛生云灭炮”出现时场面有多么的震撼和壮观,杀伤力有多么的恐怖和惊悚,可是没有人站在那些惨遭灭顶之灾的人的角度来描述当时的绝望心情,没有人会想到因此丧生的那些无辜百姓的感受。
想到这里他高声问站在高处的周立贺:“周老师,学生想请教一个问题。”
周立贺笑着点点头,“什么问题?”
“按您的说法,四万多年前‘狂飚域战役’未爆发前,这个云岛上面居住着二十亿的人口,学生想请教一下,‘流云尊主’当年施展‘涛生云灭炮’炮以后,这个云岛上还剩下多少居民?”
周立贺一怔,“呃……咳咳!”他干咳了两声:“这个战史书上倒没有记载,只是记载了炼狱者盟军方面的伤亡情况,并记载了自从‘狂飚域战役’之后,隐修者盟军便放弃了‘狂飚域‘这个军事要塞,从此这个云岛便不再有驻军了。”说着他把目光转向站在旁边的年轻男助理,“赵老师,你那里有没有这方面的数据?”
那名年轻的赵老师想了想,说道:“战史书上对此确实没有详细的记载,也许是那些战史研究学者们忽略了这个问题吧。不过,在民间的史书上曾经说过,四万多年前炼狱者联盟签订停战协定,云海界恢复和平后,‘狂飚域’这座云岛上的人口只剩下一亿左右,后来因为云岛上生存环境曰益恶劣,剩下的人也相继迁到别处,这座云岛便最终成了一个荒岛了。”
众学员在下面议论纷纷,“哇,二十亿的人口只剩下一亿,这场战争让这个云岛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涛生云灭炮’的威力竟有这么大!啊,我要是能学到其中的一丁点,一次能灭杀个几十万我就心满意足了。”
周立贺挥挥手,“诸位学员请安静一下,大家以后都立志成为一个优秀的军人,应该明白一个道理:既然是战争,就难免有伤亡。我们不能顾及眼前的一点小伤亡,要着眼看大局,如果死了几亿人,却能让我们在战局上处于优势,这点牺牲还是相当值得的,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几乎所有学员都高声应道。
除了吕战和清音!
周立贺在发表过一段视人命如草芥的言论后,便带着一群学员向北快速飞行,他们穿过那些焦黑的怪岩奇峰,飞行了约一个多时辰,便到达了那座“涛声云灭塔”下。
从塔下仰望上去,只见这座高达九百丈的金塔直插云霄,金塔的基座是用万年寒魄石所砌,走近基座,便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沁入肌肤。
一众学员围着“涛声云灭塔”转着,观看着基座上的那些浮雕,心里想象着这片土地上当年的那场战争景象。
在基座上雕刻着几幅反映当年那场大战的浮雕,其中一尊浮雕是“流云帝君”的全身雕像。
只见那“流云帝君”端坐在一张造型奇特的椅子上,他的身形魁梧,额头、鼻梁、嘴巴和下巴全都方方正正,颌下一把胡须被梳理成辫子状,头上一根又粗又长的辫子高高地翘向空中,辫子的尖端还荡着一只玩偶,看上去样子非常地奇特。
突然,吕战停下脚步,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流云帝君”身下所坐的那张造型奇特的椅子,这把椅子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它的外形便如一只张开的蚌壳,椅背的上方呈扇形雕刻着九个威风凛凛的狮头,最让人感到惊奇的是,整张王座之上密密麻麻布满了颜色深浅不一的珠子,甚至连椅脚上都是,仔细一回想,想起来了:
——这把椅子,居然跟他在“落星洲”上的那个神秘的湖底巨洞中所得到的那张王座一摸一样。
“难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