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卓对于这话深信不疑,实在是因为这个人太深不可测。
他不想得到一些东西,所以懒得争取。
可如果,他执意想要得到什么,那全下都没有阻止他的人!
“我知道你和顾家的恩怨,但不要利用我来公报私仇。我从没想过成为新的王,我和你一样,只是复仇而已。皇室谁来主持,我并不关心。”
“少爷……你不流连权势,也不心动美人……你到底想要什么?”
“不要试图揣测我的想法,我要的,你给不起!”
他不想要权势,却有人逼着他去要。
他想要美人,可身子却变成了现如今的样子。
不想要的,强塞在他手郑
想要的,却越离越远。
他现在活着,只是为了手刃那些,毁了他期望的人。
只有复仇的*,才能让他觉得自己是个人,还活着。
傅卓看不透他到底要干什么,但是他的命令已经下达,那他只能遵守。
他撤掉了暗中的狙击手,下次计划只能从长计议了。
顾寒州和许意暖进入医院,医院很大,但是却看不到别的医生和病人。
也没人上前领路,一眼看过去,似乎内部没有设防。
但是顾寒州却眼尖的发现墙上无处不在的监控和红外线探测器。
前面是医院大楼,后面才是人居住的地方。
正如阿垣所,后院全都是玫瑰花田。
现在才开春,气还算寒冷,可偏偏这些花争相开放。
一边开的如火如荼,而另一边有些耷拉着脑袋,花瓣阳了。
园丁一盆盆的搬走,再换上刚刚从温室里搬出来的新鲜花朵。
许意暖震惊不已,为了保持这一院子的玫瑰花,竟然需要园丁二十四时盯着。
花朵稍稍冻的僵硬焉掉了,就立刻撤下去,换上新的花盆。
这么大的一个花田,最起码上千盆栽。
这样的消耗下去,她都不敢相信有多少温室花田。
多年如一日的保持下去,可见傅卓爱的多痴迷,也足够变态。
只因为尉蓝喜欢花,就不顾四季生长的变换,强行留住这些美丽。
那他喜欢尉蓝,岂不是要把她囚禁在身边,一刻也不愿放她离开?
许意暖细思极恐,觉得浑身的汗毛都树立起来了。
顾寒州眯眸,查看四周,企图寻找母亲的身影。
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一处。
一个女医生,推着轮椅走了出来。
轮椅上的妇人,正是他的母亲。
只是他记忆中的母亲,喜欢穿旗袍、细高跟,打扮的十分精致。
她优雅美丽,教养极好,从不和那些贵太太攀比,面对流言非要也能一笑置之。
这样优雅的女人,现在却眼神空洞,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等轮椅推到了面前,她才有了些许反应。
她似乎才发现面前站着一个人,挡住了自己的去路,一点点抬头。
“珺儿,珺儿……”
珺儿是她的医生,她母亲就伺候她,后来她学会了药理,也跟着伺候。
尉蓝见得最多的不是傅卓,而是她。
谢珺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让她放松。
随后,她指了指眼前的顾寒州,道:“夫人,你看看他。”
“他……”
尉蓝口齿不清的看着他,眼神茫然,就像是看陌生人一样。
“妈,我是寒州啊,顾寒州……你还记得吗?”
“寒州?寒州是谁啊?”
顾寒州听到这话,心脏狠狠一颤,如遭雷击。
许意暖从未见他如此失魂落魄,就在夫人询问是谁的那一瞬,他的身子竟然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许意暖急忙搀扶着他,怕他承受不住。
顾寒州紧紧捏拳。
“我离开你的时候,我年纪还,你不记得我很正常,那二哥呢?顾长宁,这个名字你熟悉吗?”
“顾长宁……呵呵,能吃吗?”
“妈……”
顾寒州的情绪有些激动,高喊了一声,吓到了尉蓝。
她瞬间像是惊弓之鸟,从轮椅上逃了下来,跌跌撞撞的爬进了花田。
玫瑰花上都有刺,刺破她的血肉,她都不知道一般。
谢珺立刻冲过去,把她哄了出来,带回了病房。
尉蓝打了镇定剂后,便昏睡过去了。
谢珺这才开腔:“你们的来意傅老爷已经告诉我了,他今日有事不方便见你们,所以让我来招待。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谢珺,一直都是我在照顾夫人,我是她的生活助理,也是她的私人医生。目前,她最信任的就是我,你想了解什么,也可以问我。”
“另外,傅老爷交代,你只有一个时的时间,从你进门到现在,已经过去五分钟了,你还有五十五分钟的时间。”
顾寒州闻言,急忙追问:“我母亲还有得治吗?”
“如果有,这些年也不会浑浑噩噩了。”
谢珺无奈的道。
“那她每过的怎么样?开心吗?”
“傅老爷出现的时候,她的情绪会激动,其余时候只要不刻意刺激,是不会有事的。”
谢珺坦白道,抬眸看向顾寒州。
她在电视上看到他的报道,也许是她常年被关在这里的缘故,外面的男人是什么样的,她并不知道。
她接触的异性不多,只有阿垣那个傻子,还有傅西城。
傅西城和傅卓不和,很少回来,见得次数少之又少。而她对于一个记挂亡妻的人也不感兴趣,不知从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