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找透明胶带来。”
“小姐,你刚刚不是撕的很果断马?”
谷川智加忍不住打趣的说道。
梨纱听到调侃,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我怎么知道这儿才是正文,让你去就去,你还敢笑话我。以后我不帮你找媳妇了!”
“是是是。”
谷川智加笑着离开,给她找来了胶带。
她小心翼翼的将碎片拼接起来,然后又熨平整,小心翼翼的夹在书里放在枕头下面。
她开心的就像是个孩子一般,一时间心里多了无数话想要对他说,可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就在这时,外面人通报说亲王来了。
她脸上的笑容立刻阴沉下来,到了前面的客厅。
他还没养好伤,身体是强撑着的。
按道理他是要住院最起码好几个月的,可是他却没有住院,依然每天坚持处理公事。
现在人也能正常行走,也不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外面看着像是毫发无损,但是脸颊上还是能看到淤青的痕迹。
他身上散发着凌厉的气息,仿佛高不可攀一般。
她很是不喜,一直蹙眉。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我的未婚妻,近来听下面的人说你吃的不多,所以我特地买了你最爱吃的的樱花饼鲷鱼烧。还是你以前常吃的那一家,味道一点都没变。你还记得,你总是会买两份,你一份我一份吗?”
他忆起往事,声音都温和了许多。
这些事情她也记得,只是没有他那么深刻,甚至都有些模糊了。
“口味的确没变,但人变了。”
她尝了一口,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热情,对她冷冰冰。
“我不明白,你以前一直觉得我自私自利,一直往上爬。说我享受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喜欢权势利益。可现在我已经跟你证明,我爱你胜过于那些虚名。我可以为了你放弃一切,为什么你还是排斥我?”
“你早已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宫川鸣音了,我也无法对你改观。你如果真的想让我对你有好感,就成全我和简……”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宫川鸣音厉声打断。
他大手一挥,刚刚买来热气腾腾的樱花饼鲷鱼烧全都砸在了地上。
她才刚刚吃了一口,还是熟悉的味道。
可……
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怒道:“不要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他嘴上满是仁义道德,可又做了什么?说我卑鄙,我看他更卑鄙一点。”
“外面关于你的传言,我相信不是他传出来的。倒是你,让我意外。我知道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我没想到你竟然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揭人伤疤,在人伤疤上撒盐?你这干的是人事,畜生都干不出来这样的。”
“给我闭嘴!”
他猛地将茶杯全都挥倒在地,被子滚落水撒了一地,她也成功的闭上了嘴。
他气愤的面色阴沉难看,拳头也无声无息的捏紧,青筋暴跳。
他满眼猩红的看着自己,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很愤怒对不对?是不是很想打人?你连这么卑鄙的事情都干得出来,还不能打女人吗?”
她起身,毫不示弱的看着他。
她指着地上的鲷鱼烧,道:“看到了吗?本来东西好好的摆在桌子上,是要被吃的。可是你却亲自打翻在地,再来质问我,为什么不吃了?你不觉得搞笑吗?”
“我曾经对你是这样的吗?我把你当朋友,如果你一直不变初心,我倒是很乐意嫁给你,怎么和你认识二十多年,扭头却无法自拔的爱上别人了呢?”
“你当我没给你希望吗?我给你希望,你又给了我什么?一次次的绝望!你真的放下权势了吗?还是变着法为了皇室谋私。别人或许看不出你的真面孔,但是我能!”
梨纱眼睛微红,里面雾蒙蒙一片。
他现在口口声声质问自己,为什么不爱他。
曾经,她也想对他托付希望,可是他眼里只有权势,明明已经足以自保,可他不甘心,他被仇恨蒙住了双眼,只想一步步往上爬。
他最后将欺辱自己的兄弟姐妹,一一惩戒,死的死,残废的残废,有的远嫁,有的婚姻不和睦。
她以为他报仇后,就会停手了,他参政,还想越爬越高。
她在他身上看不到尽头,yù_wàng难填,就像另一个……日京川绫子!
她们的野心是贪婪的,永远得不到满足。
有一就要有二,有二就要有三,成千上万,永无止境。
她很害怕,也早早地看出,他们不是一路人。
宫川鸣音听到这话,脑海深处忍不住浮现出简的声音。
他当初告诉自己,他明明占尽优势,为什么到头来却得不到梨纱的青睐。
为什么两个人渐行渐远,最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就把她丢下了,而她也没想着跟上来,而是走了另一条路。
他已经很努力的将两条路扭转成一条路,总会有办法,殊途同归的!
他捏紧拳头,道:“等我们结婚了,我会慢慢改变,我会让你满意的。”
“你可……真不够了解自己啊。”
梨纱只觉得可笑,冷冷的勾着唇角,将地上的食物捡起来,无情的丢在了垃圾桶。
“你去问问这个鲷鱼烧,丢回垃圾桶还可以重新上餐桌吗?”
“我累了,想要休息,谷川智加送亲王殿下回去吧。”
她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