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阅男无数,什么样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
遇到顾寒州那样的都不稀奇,但傅垣这样赤子之心的,倒是头一遭。
在辛猫眼中,这就是人间极品。
她在他眼前,近在咫尺的地方停下。
她都能感受到他微微炙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脸上,像是羽『毛』轻轻的落下,惹得有些发痒。
“你……你怎么不躲?”
“我为什么要躲?”傅垣一本正经的反问,眼神毫无公害。
“你就不怕……我把你吃了?”
“你要怎么吃我啊?清蒸还是红烧,我这么可爱,你舍得杀我吗?”
傅垣可怜巴巴的看着她,眼神竟然委屈起来。
辛猫毫无抵挡之力,无奈的摆摆手。
哪怕她浑身『色』胆,也不敢对他下手。
实在是于心不忍,觉得自己在犯罪,祸祸人家无辜少男。
就在她想要撤回去的时候,没想到手上一个没撑稳,整个人再一次沉沉的摔了下去。
她笔直的砸在了傅垣的怀中,这一次嘴巴对嘴巴鼻子对鼻子。
她瞬间瞪大眼睛,怔怔的看着眼前放大的俊容。
而他也愣住,同样瞳孔收缩的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空气都诡异了几分。
她最先回过神来,连忙手忙脚『乱』的撤离,胡『乱』的擦擦嘴。
“意外……都是意外。”
傅垣下意识的『摸』了『摸』唇瓣,很柔软,也有些冰凉。
奇奇怪怪的感觉。
“那个,这件事也是秘密,不可以告诉暖暖她们。另外……这种事情不要对别人做,男人、女人、大人小孩都不可以,知道了吗?”
她 急急的吩咐着,然后转身落荒而逃。
明明不是故意的,一切都是意外,可她却莫名其妙的心虚。
她刚刚走到门口,正要出去,没想到身后传来了傅垣的声音。
“那只能对你这么做是吗?”
辛猫听到这话,脚下打滑,差点没把自己摔死。
她哪里敢回答,赶紧一溜烟的离开了。
屋内,傅垣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瓣。
应该……挺好吃的。
身体某一处,似乎也在慢慢苏醒。
……
第二天,辛猫趁许意暖午休的时候,偷偷离开,去了日经会馆,那是日京川希住的地方。
她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门口重重守卫,可是却拦不住一个小丫头。
如入无人之境,直接从外墙翻到了内院。
那些电网对她来说,如同虚设一般。
当她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院子里的时候,才有人发觉,瞬间鸡飞狗跳。
大家忙成一团,把她重重围住。
日京川希正在院内烹茶,看到辛猫狠狠蹙眉。
手下劝他回屋里,这儿不安全,可是日京川希却摆摆手。
“是你,我见过你,你是……你是她的人!快,都退下,我要和她单独说话!”
“先生,这……”
手下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却被他执意赶了出去。
院内空空『荡』『荡』,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日京川希激动地走过去,道:“她还好吗?”
“主人很好,她是让我来送东西的。”
“她……她竟然主动找我,送来了什么?”
辛猫把盒子交在了他的手里,他枯槁如木的手颤抖的打开,里面是一个泛旧的头花。
这是他母亲的遗物,是她和父亲成亲的时候,穿上了华丽的和服,头上鬓角带的两束头花。
后来母亲被强行带回了日京会社,和父亲两地相隔,留下的只有这一对保存完好的头花。
后来到了他手里,他赠给了自己心爱的人。
他和她本来幸福一生,有一双女儿,可结果……
其中一个头花已经焚烧,只剩下这一株了。
她让辛猫千里迢迢的送过来,是想让他为这个孩子做点什么吗?
他颤抖的抚『摸』着绢布,抬眸的时候眼睛已经浑浊。
“她……她有没有让你带话?”
“没有。”
“那她……过得好不好,瘦了吗,身体怎么样?现在哪儿……”
“抱歉,这些我都无可奉告。”日京川希还没有说完,就被辛猫无情打断:“主子对你已经无话可说,我是主子的人,也不会跟任何人透『露』她的行踪。主子如果想见你,自然会让你找到。如果她不想,就算你死了,也看不到她一眼。”
“她还在恨我!她还在恨我。”
他痛哭流涕,死死地抱着那头花,一副后悔不已的样子。
其实辛猫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债哪有那么好还的。
主子那么好,定是这个无情男人负了她。
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就没有一个人是好东西。
辛猫是偷偷溜进来的,出去的时候倒是大大方方的。
她殊不知,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被人监控下来了。
她的手表可以屏蔽干扰信号,也可以追踪别人的行踪。
以前的傅垣不会多心眼的在她手表上动手脚,但今时不同往日了。
傅垣是顾家的人,断然不能让外来者伤害许意暖。
他以前很好骗,忠于朋友,所以辛猫说什么就是什么。
如今他有自己的想法和决断力,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远在顾家别墅,却已经知道辛猫的一切行踪。
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