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轻微的声响纷乱繁杂,极其繁杂,如同闪电几头争先恐后地飞射而去。
轻轻咬住,野草在嘴轻轻摇动,形成某种有力的节奏。终于那野草不再摇动,被抑制的气息呈放射状炸射,四周的树叶被席卷。
“嗷……”低沉的闷声,不是愤怒也不是咆哮,而是惊恐的慌乱,妖兽四肢立刻僵硬,在地面划出一个长痕,有甚者身体别扭的摇摆差点摔倒。
“妈呀,救命呐……”无形的声音瞬间惊恐起来,身上的汗毛竖起,那恐怖的气息压的我喘不过气,宛如小鬼到了阎王头上,顾不得多想,本能地逃窜。
雷雨瞳转过身,瞧瞧这身后的几只和蔼的妖兽,如临大敌,先前无声无息,如同一只普通的猎物,如今转身便是王者降临,这一转身在众妖兽眼里大概是漂亮的转身,王的转身,谁敢在向前,四角蹬地,撒开腿了跑,惊恐万状,几只妖兽转身撞到树上。
嘴角露出笑容,大概当时小胖子心里的状态和这群妖兽差不多吧!这次不再掩饰气息,这几日屠戮妖兽的气息蔓延,再无妖兽敢靠近。
夜晚的时候到了这块盆地,从上往下看如同一个马蹄形,盆地内多是茂密的巨型树木,有妖兽盘踞自然是正常的事,想着盆地走去,这次收敛了气息,不再发出任何响动,地头蛇太多,外来的龙也得盘着,强龙不压地头蛇便是如此,这次多半是鸠占鹊巢的,隐秘比较好。
森林之中最适合杀手横行,如同夜里的王者,一身暗黑,更像是暗中的毒蛇,伸长着锋利的毒牙,等待时机。
“赵管事,目标已经进入一盆地之中,我们是否跟进?”一座高处的山岭,一身夜行衣只流露出一张普通的面容,毕恭毕敬地望着眼前这个脸上带着伤疤的男人。
冷冽的伤疤那人不动如山,魁梧,隐隐的煞气浮动,伤疤几乎贯穿整张脸,宛如一条毛毛虫,却不显可爱,反而让人对其产生恐惧。
“今晚所有人动手,将他杀了,也好回去快些!”话语很轻声,正如正常人的语速,然而忽然风中急了些,还有些微厉的冷,毕恭毕敬的夜行人没有再停留,领命而去。
这位赵姓管事就这么站着,望着那座很远的盆地,目光似乎能够穿透层层阻碍将内部看得真切一般,负于身后的手轻轻握拳,这个动作他不常做,如今握拳便是表示其内心隐隐的愤懑,正如此次赵雷霆让他过来杀人一般,一个小小的灵犀境,这是以势压人还是压他,难道他就如此不看重用么,专做如此轻微的打杂之事。
似乎所有人对于一个匪窝出身之人都如此提防呐。忽然衣袖轻轻一抖袖袍射出一股气流,气流很快,比风还快,向着黑暗之处射去,射穿黑暗,落空一颗巨石炸开,一个人影出现,看不真切,赵管事终于转身望着这个不速之客。
“能躲过我一击的年轻人真的不多。”他所说的不多自然是不包括天雨城几个势力的门人。然而那个人自然站着,对于他的话语并不发表任何言论。一抹青衣,脸形显得消瘦,看似营养不良,然而那抹青衣身上却拥有一股气息,非常清冷,可谓遗世而独立。这道气息让赵管事有些紧张。
“请问你是?”赵管事望着那抹青衣,很陌生,没有觉察到熟悉的气息,没有强大的气场,而且比他弱,只有造化境初期的实力,然而很镇定,越是如此,这位行事老练的赵管事越是皱眉。他已经说了两次话,心理已经表明,他落了下乘。
那抹青衣终于动了,伸手然后四指并拢后手,态度十分明显。
赵管事面色有些难看,脸上的伤疤蠕动,左袖劲甩,狂风猎猎作响,向前踏出一步,虽是一步然而极快,已经来到青衣身前,右手呈爪抓向青衣的脖子,欲一爪捏碎喉咙,然而青衣如风,避过一爪,惊讶之色掠过,又是一爪,这一次是抓向胸膛,五脏之处,青衣似乎已经融入青风,身体轻若鸿毛,向后飘去,恰好躲过,赵管事再进,眉头越紧,心底便多沉重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