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瞳,白衣剑客白飞,紫衣药女洛筠韵以及童战四人循着狂暴力猿的踪迹追踪着,这童战对于这一带十分的熟悉,且在森林里的走动等都有十分的讲究,如何躲过不必要的麻烦等都潜藏于胸,一路走来都没有遭遇什么样强大的灵兽,最多也就是只柔弱的妖兽罢了,这功劳自然是归于童战这位土生土长的乡民了,他可是自小生于这里,也属于这里,这森林里的生存门道就如村镇里的大街小巷,什么时候哪里长有灵药灵芝家常蘑菇等怕都知道。
三人也见识了童战的经验,有句话如何说来着,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书里讲的,听人嘴里说的,倒不如自身亲自经历,才知道其中的宝贵,才体验到这行进过程的惊心动魄,没有了这里村民的带路,不知道另一队伍行进得如何,怕是没有这么顺利了吧!雷雨瞳三人暗暗庆幸有了这次带路的向导。
“我们已经走近那孽畜的活动范围了。”童战嗅嗅空气里的味道,拾起地上的泥土,然后放于唇边舌头轻轻舔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开始警惕了起来,如临大敌一般,童战的这一套方法可是常在林间走动,生死擦肩而过而验证得来的保命能力,其中的道理在行进过程中闲得慌所以便分享了许多,三人自然也深信不疑,雷雨瞳话也不多了,白衣剑客白飞手中一个的剑握了松松了握,紫衣药女也收敛了一身的灵性,反而多了精炼之道。
再前行过程中,如行走于刀尖之上,须步步小心谨慎,童战行于最前,紫衣药女紧随,雷雨瞳几乎和童战并列,而手中执剑的白飞则是殿后,以防背后生变,现在已经是夏日,林子本应该有些蛐蛐蝈蝈等小虫奏乐的,然而今夜似是觉擦有陌生人进家来,所以这些羞涩的乐者多半是多了起来,这也预示着林里的路难行了。
“妈的,林子里都是些什么玩意,害得咱们身上被些蚊虫叮咬了好几处,遇上了好几波妖兽!”在另一处正是赵健一行人,他们和雷雨瞳是分两个方向走的,如今这队伍里没了村镇里的村民,便如入了无人境的荒野别无二致,赵健是个纨绔子弟,何时来受过这等罪,避免蚊虫叮咬,将自个儿裹得严实,却闷得要死,而队里其他人也差不多,这些人以前也多是草莽之辈,时常接些猎杀妖兽灵兽的任务,那些年里锻造出来的锋锐怕是做了赵家门客之后,都消耗殆尽了,就连那些驱赶虫蚊的草药忘备了就罢了,且都忘了向童战讨要了,人就真的越活越回去了。
像赵健阮坤这等粗犷跋扈的人,自是受不了这些苦恼,免不了些嘴上的念叨抱怨,只有那两女矮男以及周侩安静一些,只是时不时地拍一下蚊虫,虽说他们都是修士,实力与常人天差地别,但他们终究是人,总不能因为这些蚊虫,一股脑地使用什么杀伤力极大的杀招呼啸而出罢?为了图一时畅快,便大材小用,如一拳打在石头缝里的蚂蚁白搭,该时耗费,下时怕是搭命了。
这些都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这林中的妖兽,虽说这妖兽最多也仅是灵犀境的实力,可是这些妖兽多数是群居的,一遭遇就是十几只妖兽,一场大战下来也不会耗费太多,可若是一连遇上好几波,那可比林里的虫蚊还要麻烦,现如今众人都有些疲惫了,心里实在后悔没带上村镇里的极为下等乡民了。
此刻走在前边开路的周猿一身彪悍的肌肉已经被他的衣衫遮掩了,难道留着给那些蚊虫叮咬吸血,不过这并不影响他那粗暴狂野的气息,力感充沛地散发出来,而且手中拿着一根黑色的棍棒走在前边开路, 他锐利的眸子如夜里的鹰,闪亮异常,一棍抡去,劈砍在一灌木从之上,然而那灌木丛竟然有一根极为隐秘的藤条藤蔓升向高出,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这藤条像是某种信号,迅速传递着,随之唰地一声,在那树梢高处似有什么东西被捅了一般。
“不好……”这一棍劈砍下去已经悔青了肠子,众人脸色皆变,头顶上空忽然发出嗡嗡的轰鸣之声,仿佛头顶上空飞过许多超音速的凶狠凶兽,其凶威阵阵,令众人闻之色变,头皮发麻,这声音却是一下子遍布了周围,团团将他们围住,同行的人自然都不是瞎子,运转灵气,探出感知便如火眼金睛一般无二,只见黑漆漆的头顶是密密麻麻的虫子,蝉翼般的羽翼振动发出的声响刺激着每个人的心神。
“阮坤,你带的是什么路,你那一棍是要我们望地狱里送啊!”本就纨绔的赵健就有气在胸,如今阮坤这一棍彻底点燃了胸中的炸药,目光渗人,杀气腾腾,这时刻他杀人的念头都有了,何来掩饰一说,阮坤一脸请罪之态,又有周侩在一旁劝阻,这血红的惨案才没有发生。
那头上飞舞的都是被人称作金针的黄蜂,这黄蜂虽只是普通的妖兽,可是其尾部的金针可不是什么摆设或是妇道人家用作刺绣的绣花针,那可是有毒的,被蛰了的人便会肿胀痛苦难耐,且传闻被这金针黄蜂蛰死的不在少数,这金针黄蜂是群居妖兽,每一窝蜂窝可是有成百上千只兵蜂守卫,这种妖兽一般筑巢于悬崖峭壁,高林树洞等,倘若不惊动便不会惹来麻烦,现如今只要朝高空的树杈上瞧去,便知结下了多大的梁子。
黑窟窿咚的林子,神识感知飘出,便能看到那蜂窝已经塌了一大半,阮坤这一棍可是艺术般的存在,这是生死仇敌了,众人神识飞出竟然引来了蜂巢那边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