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拂,幽夜手中的剑看不见地颤抖,而他的拇指紧紧地扣着剑柄,狠狠地压回剑鞘,但陈旧的剑还是陈旧的剑,似乎压不住它的锋芒,剑寒之风悠悠出充斥着整个空间。
一下子剑寒之风,无穷的神识竟然自动地汇作一把锐利的剑锋,两种不同的力强悍相遇,只是虽然此刻的神识的凝练程度还没有达到魂力的程度,可是无穷的神识已经达到了一种质变的指标——量变,已经到达了临界点,魂力的锋锐逐渐从神识的丛林之中隐隐飞升。
两种对峙,幽夜的身旁幽若脸上的微笑有些凝固,已经转化成了一种担心,她的目光有些飘忽,低下的眸光落在幽夜握剑的那只手,那只手很平静,永远那么平静,可是她见到了平静之下的痛彻心扉,那只手上的青筋隐现,她手中的指甲缓缓地扣入她的嫩肌肤里。
此刻雷雨瞳有些紧张,寂静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可是却凝固不了他的身体上的反应,身后衣衫之下的汗水凝成,自觉呼吸之时全世界都听到了他的喘息声。
“不用紧张,他们打不起来。”耳旁那道灵魂懒洋洋,看戏之语气交织在他的心里。
“这还叫打不起来?”这种宏大的场面他是第一次遇见,虽然黑森林里的死里逃生让他心境成长了许多,可是这里终究是人,变数很大,而且谁能看透一个人的心。
对峙似乎是在升级,那种跃跃欲试,嗜血的冲动似乎是在等待,在天香阁离杀人?破了天香阁的规矩?幽夜很平静,只是有些累,不是对小窗之外那把无形的神识汇聚而成的剑感到累,这种累是来自于他手中的剑。
他嘴角露出一些苦笑,手中的剑竟然对他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影响,而此刻那些人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落沙门宗原双目带着隐隐所动的戾气,他似乎在思量要不要动那把无形的神识之剑,只要他心神轻轻一动那么那把无形的神识之剑就可以顺他的心意替他杀人。
然而能够驾驭那把神识之剑的同样不止他一个人,那把剑似乎是所有人临时铸造出来的,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拥有驾驭的资格,然而天雨城的巨擎不在这之列,作为落沙门的门主他当然不是蠢人,他可是不会忘了先前云图的下场。
所以对于对面神秘年轻人的那句“你可以试试”所有人都在等待,所有人在等待落沙门门主的应对,而宗原也在等待,等待什么他清楚,同样地所有人也隐隐地猜到了他的想法,可没有谁打破这个沉寂,因此一直沉默着。
玄元堂的房间之内,江若的面色还是那般犹如笼罩了一层薄薄的阴雾,他的目光很平静,没有正常人的那般灵动,似乎在谋划什么,同时他也没我散出神识试探那个房间里的人。
蛊宗的房间之内方若曦紧闭着双目,整个人却如一道僵硬的木桩,她的浓眉如黑色的月牙弯起,而此刻她的眉上竟然飘过一条条灰色的诡谲的线条,她的状态像是在修炼,也像是隐于山间的神秘女子,是那种惊艳扛着锄头的农夫的状态,旁边的余五仍然捉弄着他的小宝贝。
悄悄地已经过去了约十息的时间,也许对于快节奏的人来说,十息只是打几个喷嚏,喝口水的时间,可在这里却好像过了很久,历经了世间几劫几世的轮回。
作为天香阁的主人,沙纪似乎是个站在冰天雪地的山峰之顶的人,任凭寒风冷雪的激荡,她仍然站在山之顶,而她正看着那些人悠悠地对峙着,她不语,而所有人仅仅只是对峙,没有动手,像是在看着一个小小的把戏,再加上她唇间淡淡的微笑,更像是戏虐,她拥有这个资格,因为她是这里的主人,她的地盘她说了算。
“234房的客人,这里是可是天香阁,这种话可是不能随便说出来的。”沙纪终于开口了,美目灵动,闪着迷人的光芒,可也存在着看不透的意味。也许在天雨城巨擎般的人物眼里,她只是一个人,可是她天香阁的主人,所有人都在等她的话,包括宗原在内。
“我确实没有五百五十万这么多灵石……”这一瞬间这个天香阁再次落入无极的深渊,比先前还冷,这个版本的级数很大,天香阁阁主说的话竟然使得对方说出同样的话,而这句话话竟然和回答宗原的话一模一样,这说明什么,天香阁阁主的分量和宗原是不是一样的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说,只是还在沉默,呼吸声交错,世界能够听闻。
“不过我有同样的等价物可以交换。”一句话解除了大战的源头,紧张而火跳动的心脏终于缓慢下来。
“呼”多少声的气息松了下来,多少的压抑终于释放。不过落沙门宗原是什么样的心情,他终于收回了那一缕锐利的神识,没有说话,他的额头似有一条若隐若现的游龙蜿蜒,手中的杯子轻轻放到桌上,无任何的事,却渗出了酒,是的,是从杯壁渗透出来的,这只能说明杯子已经完全形成了齑粉,一旁的宗罡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袖中的手指轻轻地攥着袖布。
“我希望这等价物最好和这件绫纱同价。”沙纪微微一笑,柔和的话语话语充满了危险。
“当然。”幽夜的话语一落,沙纪也做出了一个微妙的动作,所有人都猜出这天香阁便是对那等价物进行核实了。
很快一个人来到了幽夜的房间之内,是一个老人,似是一段枯木,却依然春意盎然的木桩,他走路轻缓,用一个字来说就是慢,不可思议的慢,可是这种形态却能用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