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孤儿,从就在外面流浪。
忍饥挨饿,打人或者被打,抢劫或者被抢……这些都是他生命的轨迹。不过好在上天给了他一副好皮囊,让他学会利用这副皮囊伪装自己。
于是,顺理成章的,他被神庙的人选中作为预备侍卫,带他逃离了困苦。
然而他根本不相信什么神灵,什么狗屁神力庇佑万民。不然,为了神之光却偏偏没有照到自己身上呢?
他抱着能在神庙混一口饭吃就呆一天的想法,假装是虔诚的信徒,伪装嘛,他最擅长了。
然而,直到他看到神庙那个女巫冲他伸出了手,那一刻,他觉得……也许神……是存在的。
那一天,他重新跪在了神像面前,以生命起誓,要守护那个笨笨的女巫,直到生命的尽头。
因为,那是他黑暗生命中的一缕,一次救赎。
所以,当他得知巫语为了万民,从未踏足过神庙外的土地,也从未见过外面的大千世界时候,他唯一的想做的就是冲破这围墙,冲破这束缚,让巫语自由。
但是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啊,一个连侍卫封号都没有的人,他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能力去给与巫语自由?
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就连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巫语给的。
所以,他要变强,他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变强。
偏执和疯狂早已在以前痛苦的生活中刻进了骨子里。
于是,当妖族攻城那一天,他在冲锋陷阵的护卫中跳入了城下,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个不起眼的见习侍卫死掉的时候加入了叛军。
如何变强?没错,妖族的力量能够在最短的时间满足他的愿望。
那又如何打破禁锢巫语的围墙?攻下神庙吗?不!那会伤到巫语,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于是,他选择了一个更加极端更加疯狂,也是他认为对巫语更加安全的方法:禁咒。
一个能够造成整片大陆瘟疫爆发的禁咒。
瘟疫爆发,平民死亡,当向神灵求助也无济于事的时候,神权自然就会轰然倒塌。
一个不再被万民信仰的神庙,自然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牢笼,自然就不攻自破。
西珀的计划,在某种意义上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他低估了巫语,低估了那个傻呼呼的女孩也有身为大女巫的胸怀和责任。
在瘟疫爆发时的巫语早已不是他心中那个把他当成弟弟的一样宠爱的姑娘,她成为了大女巫,穿着繁复的巫袍,拿着权杖,以最无畏的姿态踏入了血祭的阵法之中。
为苍天,为万民。
那一刻,西珀终于明白了,这个女孩,并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在巫语死去的那一刻,西珀将自己的魂封印了起来。他已经彻底堕落为了妖,不生不死,唯有封印才能将他禁锢起来。
于是那颗封印着他魂魄的石头成为妖族后裔的宝物,他们以为,拥有这块石头,就拥有了妖族神秘的力量。
于是那块石头被完好的保护着,代代流传了下来。
真的是缘分呢,身体和灵魂同时出现在这一世,语也活着,太好了……这一世,终于不会再有那该死的神庙阻止他了!
西珀此刻张开了眼睛,湛蓝色的眸光阴森而冰冷,犹如毒蛇一般……
巫语回到家后,第一时间就是往脸上涂抹去疤痕的药膏。
既然都已经见到夜澜了,她不想再这么丑丑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凝脂膏在巫语的脸上满满吸收,最后变成了一层半透明的薄膜,撕下这张薄膜,巫语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
原本深深浅浅的伤疤周围有黑色素的沉积,疤痕四周的皮肤都是褐色的。
但是这一次治疗过后,那种极为明显的褐色淡化的几乎肉眼不可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巫语原本水润粉嫩的皮肤。
晚餐的餐桌上,齐朦诧异的打量着巫语的脸蛋。
“你脸上的伤口……我怎么看着好了不少?”齐朦伸手摸了摸,不止疤痕的颜色不那么明显了,然后凹凸不平的皮肤也平滑了不少。
“恩……我最近买了一种去疤痕的特效药,效果还不错。”巫语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说辞拿了出来。
“这么有效?”齐朦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巫语点了点脑袋。
“太好了,那真是太好了。”齐朦激动的捏了捏手心,又打量了一番巫语的脸,喜悦溢于言表。
她不奢望巫语的脸能完全恢复正常,但是只要稍微好一些,看起来不那么吸引目光她就心满意足了。
晚上,巫语定时躺在了床上,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白猫的体内。
夜氏老宅。
巫语此刻正扒着夜澜的手腕,吃着勺子里的鲈鱼羹。
剃去所有的鱼刺清蒸出来的鱼肉细嫩的犹如鲜豆腐一般。
不过夜澜恶趣味的非要动手喂巫语,手里拿着勺子,一勺一勺的放在巫语的嘴边。
巫语倒是不在乎,有人喂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吗?
但是,巫语渐渐发现,这个臭流氓根本不是单单想喂自己那么简单。
趁着她两爪抱着他手腕吃的正香的时候,脑袋失守,下巴失守,肚皮也失守!
混蛋!往哪里摸呢!!!
就算现在有毛,也不能乱摸知不知道!巫语忍无可忍,毫不留情就是一爪子!
等夜母来到客厅的时候,就看到自家那平时严肃认真,不苟言笑的儿子正和一只猫耍的不亦乐乎,智商直逼三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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