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繁复的,沉重的大女巫的圣装,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压的她有些喘不上气来。
一开始她还会去问侍者,妈姆去哪里了,但是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不问了,也懂了。
那些承诺,终究……做不到了……
断断续续的记忆终究不愿意全部想起,但是仅仅划过脑海的这些片段,就已经让巫语泪流满面。
“宝贝?”夜澜接完电话回来找这个东西,结果刚走进就看到巫语眼睛红的像只兔子。
“怎么回事?!”夜澜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把人搂进怀里:“谁欺负你了?”
这时,愣在原地的齐朦突然抬起了脚步。
一步一步……向巫语走来。
对于这个女儿,齐朦的心情复杂的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
当初巫语一句:“爸爸有钱,我要跟着爸爸。”
把她这个做母亲的打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也许她当时还,也许她真的不懂事。但是,童言无忌,却无法抹除那句话对她造成的伤害。
齐朦设想过很多再次见到自己女儿的场景。
也许她已经不认识自己了。
也许她因为自己变得有钱而原因再跟着自己。
当然自己也一定会原谅她的一切一切,不过……在原谅这个不孝子之前,她是准备先把人好好教训一顿再说。
然后就当齐朦刚想板起一张脸的时候,一个炮弹咻的一下冲进了自己怀里。
“妈姆。”
巫语抱着齐朦的腰,呜咽的喊道,眼泪流的把妆都给哭花了。
齐朦僵硬的愣在了原地,原本积蓄的气势瞬间烟消云散。
愣了片刻,齐朦的神色由怒气冲冲变成僵硬,最后变成了一片柔和。不同与夜澜的温柔,那是母亲特有的神色。
轻轻的把在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的东西拥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后背。
“乖,不哭了。”
巫语此刻已经彻底迷走在记忆与现实的漩涡里。
“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听话,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我以后会好好努力,然后照顾你。”
“妈姆你不要生我的气,我以后都会乖乖的……”
巫语呜咽不清的絮絮叨叨,齐朦心头最后的一丝伤疤也被彻底抚平。
“我不生你的气,乖,妆都哭花了。”齐朦接过侍者递来的纸巾,托着巫语的下巴,把人的眼睛鼻涕仔仔细细的擦干净。
巫语还在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哭嗝。
一旁的夜澜,拿着面巾纸的手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他站在原地,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位本应该是平起平坐的商业合作伙伴,结果摇身一变,成为高自己一辈的岳母大人的女人。
而且……似乎,自己这位未来的岳母大人,并不喜欢自己……
夜澜的直觉是对的。
当齐朦看到夜澜刚刚揽着巫语肩膀的时候,整个人的表情就沉下来了。
齐朦承认,能进这个酒会的男人,每一个都很有能力,也很优秀。
但是!
这绝对不是她找女婿的标准!
相反,齐朦在感情观上早就对这些有钱的男人失望透顶了。就那在场的来说,他们带的这些年轻貌美的女伴没,其中少说有一半是暖床的情人。
对这个圈子,她已经看过太多太多。
所以……夜bss不幸躺枪了,而且躺的极为彻底。
因为齐朦此刻已经把夜澜认定成了觊觎自己女儿美色的混蛋,对夜澜简直是一百二十倍的防备。
路漫漫其修远兮,白泽那个隐性情敌还没解决,现在又来了一个岳母大人。
而且,如果把白泽比喻成一块绊脚石的话……夜澜抬头看着这位头脑手腕比起在场所有老总都绝不逊色的女强人,这……简直就是一座……喜马拉雅山。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还不是最悲剧的,最悲剧的是……当绊脚石和喜马拉雅山结成同盟。
就在夜澜还在和齐朦暗中僵持的时候,白泽穿着一身优雅整洁的白色西装走了过来。
“齐姨,您怎么来这边了?我在那边找了您好久呢。”白泽端起酒杯走到齐朦的面前,语气极其熟稔。
齐朦看到白泽,表情明显和蔼了几分:“怎么来的这么晚?”
“公司加班,刚刚结束工作就来了,齐姨,您这是……”
白泽看了看抓着齐朦衣服,把自己揉成熊猫眼的巫语。丫头还没从哭泣中缓过劲来,时不时的就会冒出一个哭嗝。
而对面站着夜澜,神色明显不是来打招呼的。
三人之间形成了一种古怪的气场,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退避三舍。
齐朦也没有想要遮遮掩掩的意思,大方的拉着巫语的手给白泽介绍道:“这是我女儿,巫语。”
白泽的表情变得有些诧异。
他在国外的时候认识的齐朦,白家和鱼游公司也有不少项目上的合作,但是他从来没听说过……她有个女儿,而且还是巫语。
关于巫语的身份,白泽也略有耳闻,不过他的耳闻不是那些风言风语,而是经过实际调查后的结果。
据说巫语的母亲只是巫建国发达起来前的妻子,普通人一个。后来巫建国有钱了,就把人抛弃了。
不过推理一下前因后果。
齐朦好像也是白手起家,她之前的身份几乎没有人知道。如果说是巫语的母亲,倒也没有任何说不通的地方,而且两个人的长相也很相像。
“语,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