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雷方棫看着宫元昊慎言道:“属下最近听到一些流言,是关于老夫人的。。。。。。”
宫元昊一听不禁神色微变:“是什么流言?”
“这。。。。。。”雷方棫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到雷方棫为难的表情,宫元昊直觉流言内容非比寻常,于是转眼看向雷方棫身侧的男子:“风蘖,你说!”
“是,王爷!”名叫风蘖的青衣男子随即恭敬道:“流言说,其实是老夫人自己想要执掌晋国江山,而王爷和世子只是为老夫人冲锋陷阵的棋子而已,所以老夫人才不关心王爷的病情和世子的生死,才会在王爷旧疾复发,世子失踪的这个时候接回世。。。。。。二公子;
流言还说,老夫人与害死老王爷的绝尘宫勾连,那群住在王府里的蒙面黑衣人便是绝尘宫的人,并且老夫人还跟二公子的师傅医怪是有着不容于世关系的亲姐弟。”
“放肆!”
宫元昊勃然大怒,右掌重重拍向桌面,桌上的物品随之哐当掉落地面,名贵的茶盏更是摔了个粉碎。
雷方棫和风蘖忙跪地惊恐道:“王爷息怒!”
“方棫,他说得是真的?”见雷方棫点点头,宫元昊无力地靠着椅背沉声道:“流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从哪里传出的?”
不是他不相信风蘖,而是风蘖由名不见经传的校尉提升为他所信任的副将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不仅因为风蘖曾拼死救过他一命,最主要的还是他欣赏风蘖冷静的头脑和非凡的军事才能,并且来历清楚简单。
雷方棫偷偷看了风蘖一眼,谁知风蘖低着头看不清神情,雷方棫只得硬着头皮道:“回王爷,二公子随王爷巡查城防之后不久就隐约传出一些风声,这几天颇有越演越烈的趋势,至于最初是什么人传出的,属下已命人暗中全力调查,另外。。。。。。”
说到这里,雷方棫蓦然止住不说,看着神色阴晴不定的宫元昊欲言又止。
“另外还有什么,全都给本王如实道来。”
“是!”雷方棫低着头回道:“据可靠消息,二公子的师傅医怪几天前就到了这里,且住在老夫人房里。”
“此事当真?”
“属下不敢欺瞒王爷!”
宫元昊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所谓无风不起浪,但这些事太过惊魂动魄,试问他如何能承受?
猛然站起身,宫元昊面色阴沉地疾步往屋外走去,谁知雷方棫和风蘖几乎同时上前拦住他。
“让开,否则本王将你们军法处置!”怒极攻心的宫元昊挥手想推开两人,没曾想两人坚定不移地挡在他面前,宫元昊再忍不住体内的气血翻涌,倏然吐出一口鲜血,面容瞬间煞白如纸。
“王爷。。。。。。”
雷方棫和风蘖急忙扶着宫元昊回到椅子上坐好,雷方棫从他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药丸,接过风蘖递来的温水伺候他服下。
直到瞧着他呼吸渐渐平顺,脸上也有了一丝淡淡红润,雷方棫这才劝慰道:“王爷,目前除了医怪住在王府一事外,其余的都还只是流言,我们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老夫人不承认,王爷回去也无济于事,甚至还会影响王爷和老夫人之间的母子情分,况且王爷身体本就不渝,若是因此而伤了自个儿可就得不偿失了。”
“据密查,医怪是天玑老人的师弟,当年因为偷盗门中医籍被其师傅逐出山门,却偷了几本毒经躲在深山里苦心研修几十年,说不定满身都是毒,如果没有万全之策,末将建议王爷切勿轻举妄动。”风蘖中肯道。
宫元昊闻言沉默了,他知道两人说得都有道理,此事确实要仔细斟酌才是,而且英杰还等着他去解救,他不能鲁莽行事。
此时此刻,宫元昊脑子里充斥的都是母亲对他和英杰的无情,以及母亲对父亲的不忠,全然忘了眼下所面临的困境,甚至忘了兴兵谋反的初衷。
“那你们说本王该如何做?”
雷方棫和风蘖对望一眼,雷方棫压低声音道:“王爷,我们不如这样。。。。。。”
而此时忠武王府的宫老夫人房间里。
透过薄薄的床幔,依稀可见宽大的床上宫老夫人半偎在医怪怀里,依然美丽的脸上泛着异样绯红:“数月不见,你还是威风不减。”
“你满意就好。”执起宫老夫人的手落下深深一吻,医怪满目深情而轻佻地看着她。
“讨厌。”听出医怪话里有话,宫老夫人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正色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替我们的雄儿报仇?”
“原本我打算当晚就去,可为了满足你所以才拖到现在。”想到疼爱若宝的雄儿被人残害致死,医怪怒火万丈,漆黑眼底闪着嗜血煞气和阴戾:“你放心,我今晚就去将那个小贱人捉回来,我要那个小贱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今晚?”宫老夫人眉头微微一皱。
“有什么问题么?”
“再等等吧。”见医怪一脸的不明所以,宫老夫人吻了一下他的薄唇媚笑道:“我给雄儿找了个妻子,就是那个许姑娘,我准备先给他们举行婚礼,之后再杀了那个小贱人给雄儿报仇不迟。”
“用那小贱人的人头作为雄儿的新婚礼物不是更好?”
宫老夫人摇了摇头:“不,那个小贱人还有用,就让她再多活些日子。”儿子越来越跟她离心离德,必要时她要借助小贱人之手除掉儿子和英杰,这样她才能名正言顺地接管九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