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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石二叔在门外和刘凤仙说了些什么,刘凤仙的声音是喊的越来越大声,周围似乎还多了其他邻里街坊的讨论声。
石大龙已经气愤的走出去,想和刘凤仙理论一番了。
“我们去看看吧,二叔一个男人也不好对付她,万一被赖上就不好了。”叶素想了想,拉着石秉钧走出去。
“当初叫舅妈叫的那么亲热,结果呢,合着根本就没把我当自己人,连结婚这样的大事都不和我商量一声,一杯喜酒都不请我这个舅妈。”
“要不是我从别人嘴里听到,我还不知道我的好外甥那么阔气,结个婚竟然请了十几桌酒。”
“你们说这样的外甥要来干什么用?”刘凤仙越说越生气,气得脚都发颤了,索性一股脑坐在地上,继续撒泼。
“呸,自己人,你也配!”石长寿狠狠地冲着地上呸了一口,指着刘凤仙的鼻子吼道。
“当初你说要把秉钧带回家,当成亲儿子养,我相信了,可结果呢?”
“要不是秉钧爸妈的战友发现,那孩子都活不到现在!”
刘凤仙害怕地瑟缩了下,没敢反驳暴怒的石长寿。
“好好一个孩子,交到你手上,才几年时间就瘦的跟排骨似得,浑身是伤,大冬天的穿一件破衣裳,冻得皮肤都开裂了还要帮忙烧菜做饭!”
石长寿说到这里哽咽了下,狠狠地吸了口气,还是没能说出话来,泪水一滴滴地坠下,脸上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眼看村里人看向自己的目光越来越鄙夷,刘凤仙赶紧抓住机会插话,“你懂什么,一个大男人打着光棍当然会说风凉话了!”
“我们家也有两个孩子要养,他舅工资又不多,哪里养得过来。”刘凤仙越说越理直气壮。“你!”石长寿气得手指发抖,哆嗦着说:“你家的娃是孩子,秉钧就不是了吗?”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他们跟我说的时候我不信,自己跑镇上去看,可是我错了。你们家的娃就坐边上穿着棉袄吃鸡蛋,秉钧穿着破衣裳喝米汤。”
“我都不知道,秉钧他爸妈是怎么着你了,你要这样对待一个孩子!”
石长寿痛心疾首地垂下头,要不是实在气愤,他也不愿意抖擞出这些陈年往事,可要是不把秉钧受的罪都说出来,只怕今天之后,村里人就要被刘凤仙的话被骗了。
村长的话一说完,周围围观的村民顿时一片喧哗。
当初石秉钧回到村里时候的惨状,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好好一个白嫩的小孩子,瘦得都脱了形。一直以为他是在舅妈家里养着,结果回来时就跟被拐卖了似得,要不是石村长这个亲二叔带着,没人相信他会是石秉钧。
村里人不是不好奇不八卦,但是石村长嘴巴闭得紧,一句话都没外泄露过,现在猛地爆出来,原来是被自家的亲舅妈虐待了,霎时间都是唏嘘不已。
“这人啊,你看着是好好的,可内里的心肝都烂透了。”
“就是,亏得她还敢上门来找秉钧,当初说亲的时候,还准备把她娘家守寡的侄女说给秉钧,想让秉钧给别人养娃呢!”
“哎哟,这事我咋不知道呢?你从哪听说的啊?”
“呵,可不是,我女儿在镇上做工,从厂子里听说的,我还以为是她听岔了,秉钧好好的小伙子,干嘛给他说个带拖油**的寡妇,现在想想应该没错。”
“难怪秉钧不愿意请她来喝酒了,换了我也不会请,没把她当仇人就不错了。”
……
刘凤仙心知再说好话也没用了,站起来哼了一声,骂骂咧咧地开始说起石村长的不是,“你倒是会说好话,当初还不是把孩子往我们家一丢就完事,养他吃穿的人是我们余强,你连个面都没见过。”
“你……”石长寿指着刘凤仙说不出话,手指一直在颤抖。
“你什么你!”刘凤仙挑衅地挺了挺胸脯,“你想打人吗你,哎哟,不得了啊,村长要打死人了啊!”
“你住嘴!”石长寿羞恼地吼了一声,“当初你带走秉钧的时候,连着秉钧爸妈的抚恤金也拿走了,足有两千块呢!还有秉钧每个月的烈士遗孤的补贴,我也把关系给转了过去,你敢说是你养着秉钧的?”
叶素眼含担忧的看着石秉钧,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被揭开心里的伤疤,肯定很不好受吧?
感受到叶素的眼神,石秉钧用力抓住叶素的手,握在手心摩挲。
“你说的都是真的?”人群外,另一个嘹亮的声音响了起来。
村里的人一阵躁动,随后散开了一个缺口,那里站着的是舅舅余强。
此刻他正一脸铁青,眼神里汇聚着暴虐的风暴,像是下一秒就要爆发的火山一般。
石长寿横了他一眼,竖起三只手指发誓,“我石长寿今天要是有哪一句假话,就让我天打雷劈!”
“你当初怎么没说你拿了钱的事?”余强看向刘凤仙,这个老实人生起气来,比起面带煞气的石秉钧更恐怖,眼神十分吓人。
“我……”刘凤仙支吾着说不出话来,一边是惊吓于丈夫突然的威严,一面是惊恐于石村长说出的事情。
刘凤仙想说一切都是石长寿污蔑的,可是想到石长寿说石秉钧当初的粮食关系是他转的,就不敢说瞎话了,心里憋屈着,又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扒拉着那点钱,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可余强这傻子竟然还不领情,委屈的同时心里也生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