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神庙发出一阵阵的嘶嘶声,黑蛇一盘盘的卷动着爬满了墙壁,在手电的光线下,显得冷血慑人。
“老李,不妙啊!大门被锁在了外面,这木门这么结实,没有一两个小时也砸不开,咋办呀!”狗蛋用肩膀猛的撞击着黑色的大门,白霜打着手电不停的往后退,地上的黑蛇越来越多,快要占据整个地面,晃动着菱形的蛇头向我们示威。
我一看这还得了,开枪干吧!“狗蛋,冲锋枪招呼,打它狗日的。”我举起步枪不断的射击,狗蛋也拨开了机头扛着冲锋枪扫射,顿时神庙里枪声震耳,火光闪烁。
黑蛇被打的抽搐着,鲜血飞溅,膻味熏的人喘不过气来。白霜打着手电给我们两个指引,但是黑蛇的数量太多,就像掉进了蛇窝,一团团的黑蛇互相交缠,翻滚涌动,好像被一股力量驱使着向我们攻击。
神庙的顶上也倒挂着无数黑蛇,身体在半空中扭动着,我打掉一条又出现了两条,无穷无尽的从黑洞里面往外涌。我们被逼的退到了神案旁,被击中的黑蛇扭曲蠕动慢慢僵死,一片片的血花溅起,染红了地面,墙壁上也像开了梅花一样。
“李大哥,黑蛇太多了,这样下去子弹也不够用啊!”白霜一只手打着手电,一只手用手枪乱打,即使刚刚才学会开枪,但是由于蛇太密集,不用瞄准都能一下打到几条。
“赶快上神案,脚下的蛇太多了!”我招呼了他二人,将白霜扶到了神案上,几条黑蛇已经蹿到了我们脚下,半截身子立起来吐着鲜红的信子,蛇头后仰着就要发起攻击。狗蛋急忙一阵扫着,打得黑蛇身子一软,像扎破了的气球瘪了下去,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死了。
我和狗蛋急忙跳上了神案,几枪打掉了悬在头顶的黑蛇。屋顶上红色的漩涡突然活了过来,发出呜呜呜的低鸣声,紧接着就是几道银线倒挂,原来几枪打穿了屋顶,上面的瀑布中的暗流从弹孔里面流了出来。
我急忙从狗蛋的行军袋里掏出了手榴弹,狗蛋吓得说:“不行啊!老李,这神庙这么看似宽敞,但手榴弹爆炸的威力太大,炸不死黑蛇会把我们埋在里面。”
“谁说我要炸蛇了,我要炸开庙门,咱们必须赶快逃离这鬼地方。”我一手握着步枪,一手拿着手榴弹用牙拉了铁环,手榴弹冒出了一阵白烟,等了三秒之后扔到了门口。我们三人急忙抱头蹲在了神案上,防止爆炸的冲击波伤到。
等了一会儿听到呲呲呲的声音,我偷偷的一看,手榴弹的引线上爬着一条黑蛇,竟然将火药压灭了。我急忙取出了第二个拉了线扔了出去,几秒后发出了轰隆一声,双耳被震的嗡嗡嗡闷响,神庙里尘土飞扬,打着手电摸不清方向,脚下的神案上爬上了两条黑蛇,我急忙用枪托捣死踢了下去。
狗蛋用冲锋枪扫掉了神案周围的黑蛇,突然觉得肩头啪嗒一下,一坨软绵的东西掉了下来,我斜眼一看,一条红眼的黑蛇吐着信子,我一个侧身外摆,黑蛇被甩到了地上,当即放了一枪将其击毙。
白霜啊的叫了一声,我看到一条红眼的黑蛇跌在她头上,蛇头左右上下来回的摇摆着,蛇尾翻动,蛇头钻进了她的头发,又从另一侧钻出来。
我示意她不要动,她胆怯的站着,眼睛往上翻着注意着黑蛇。我从腰间拔出了短刀,一下猛地将她抱着怀里,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只挑黑蛇的七寸。
黑蛇一下子断成两截,掉在地上不停的摇摆着,白霜的脸红的像苹果,我也有些尴尬急忙放开了她。屋子里的尘土慢慢的飘散,我看到大门完好无损的紧闭着,门便的黑蛇被炸的粉碎,血肉模糊的散落了一地。
狗蛋揉了揉眼睛,惊讶的说:“不是吧!这手榴弹是烈性炸药的,别说是木门,就是钢板也能炸个洞出来,难道这门板是洋人说的合成材料?那也不对呀!洋人怎么可能在这里建庙。”
我也一阵疑惑,但是瞎猜有个屁用,说不定是这庙里的真有邪神作祟。黑蛇也被手榴弹的冲击波炸的散落着,依然有几千条之多,纷纷立起来嘶嘶吐信。一个古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是一个年轻女人的歌声,声音依然幽怨,凄凉哀婉断人场:
我有一双滴血的眼睛,
你是一滴胭脂血泪。
幽灵为你引路,
拿着血红的钥匙,
打开黑暗的鬼门。
诅咒将从此开启,
……
“我的妈啊!这里果然不干净,这和我老家的阴山鬼歌差不多!……”狗蛋听是歌声一阵哆嗦,我打断说道:“就你他娘的多事,什么不干净的,什么鬼歌,好像什么怪事都出在了你老家。”
白霜突然扯了一下我的衣角,一手指着黑门,我转头一看,一个白色的人影慢慢的从黑门上消失了,就像一团白气被吹散了。我们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无言以对。
刚刚那女人(女鬼)的歌声十分的古怪,似乎是什么暗示,但是又让人难以捉摸。“血红的钥匙,黑暗鬼门,指的到底是什么?难道黑暗的鬼门指的就是眼前这黑色的庙门,那红钥匙又在什么地方?”
在阴阳五行中,黑色属水,水居北。我拿出了指南针,发发现这座庙门正对着北方。
那红钥匙应该也是按照五行来定位的,红色属火,火居南,我往正南一看,只见墙上画着一个巨大的红色漩涡,九道粗大的红线绕着中心顺势旋转着,难道走出鬼门的钥匙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