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感到有些怯,世上的怪事多的数不清,那只猫太过妖异,昨晚已经被它盯上,不灭了它,恐怕不得安生了。
刘云海苦苦哀求,我和老道应了下来,决定帮人帮到底,杀鬼杀到尽,反正已经惹上了,怕个甚!
法器已经全部毁了,这两日决定住在老宅,等过两日购置了法器,同刘云海及老道到刘万山家的废宅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即使掘地三尺,也要宰了那只怪猫,不然睡觉都得睁一只眼。
刘云海倒是细心,怕夜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侵袭,每人准备了一只洋手电,我看了一下还挺先进,一推开关就亮,看来洋人的东西也不都是毒嘛!
夜,静的像在坟墓里一样,窗户纸被风吹到呜呜作响,躺在床上看着里黑漆漆的房梁,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老式的钟表滴答滴答的走着,门缝中一丝凉风吹了进来,白色的门帘飘悠悠的晃着,犹如鬼魅。
我翻了一下身,看到东北角一个黑色的影子,大约有五尺多高,披散着头发背身站着,像是一个女孩。
我很疑惑,睡觉时房门从里面上了栓,她是怎么进来的。我伸手去摸火柴,打算点着油灯看看。我的手不听使唤,摸了半天仍然在被窝里,身子一下也不能动,感觉被什么东西压着。
上私塾的时候,经常听说鬼打墙,鬼叫门,鬼压床,难道我被鬼压住了?他娘的!这女鬼难道欲火中烧要和我阴阳交合不成,老子逛窑子上了不是女人,至今还没有尝过女鬼的滋味,今日就拿你开张。
我脑子里虽然如此的想,心里却慌的厉害,使劲的蹬脚,被子被蹬成了一团,呼吸越发的急促,脖子上冰冰的感觉,呼吸极其困难,驴日的要这是要我的命啊!
夜里是阴气滋生的时候,往往阴鬼出没,尤其是午夜,阴气那是重中之重,阴上加阴。万一阴鬼索命,一般人挡都挡不住。我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分针刚刚到十一点五十。
我慌了,一旦到了午夜十二点,那就是子时之中点,那么阴鬼的阴气将会达到鼎盛,就会吸干人的阳气,然后附在人的身上继续寻找下一个‘猎物’。
东北角的那个影子慢慢的转了过来,眼角挂着两道鲜血,右眼是一个黑洞,右眼珠搭在鼻子上,口中发出哧哧的低鸣。她挪着轻轻的步子,僵直的向我走来,一步,两步,……
鬼影子的双脚像干枯的鸡爪,双手向前伸着,头发无风自动,煞白的脸如月下的雪,腥红的舌头滴着血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再也没有力气挣扎了,只好闭上眼睛。啪啪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突突的跳着,脑子里像机器一样轰鸣。
“啊哈哈,嘿嘿嘿,哈哈哈……”女人尖涩的声音犹如电锯一般,让我的身上一凉一凉的,这种笑声是我听到过最难听,最阴邪的,仿佛恶魔的召唤,死亡的怒吼。
阴风从脚底一直窜到天灵盖,我咬着牙紧紧的闭着嘴,口中浓浓的血腥味涌动着,耳边像苍蝇嗡嗡嗡的乱响。
我闻到一股恶臭味,夹杂着强烈的血腥。睁开眼睛时,发现女鬼离我只有三尺远,我甚至能感觉到她嘴中喷出的阴气,能感受到她声音的震动。
我明明记得自己睡着了,难道这是梦?但这也太真实了。就在我思考的一瞬间,屋子里站满了人,一个个黑黑的身子摇动着,有女人有婴儿,满屋子的邪气浮动,不断向我靠来。
床单被我蹬的斜斜挂着,嘶哑的哀嚎声像地狱的幽灵在哭泣,地上一道道的血痕不断的被拉长。窗户和门的缝隙中,无数流血的眼睛窥视着,仿佛一只只恶兽要择人而食。
起初的那个女鬼离我只有半尺远,我看清了她的面孔。她没有下巴,在原来下巴的地方,挂着一块血淋淋的红肉。她的右眼球脱落挂在鼻子上,三寸长牙齿的牙齿上鲜血滴落,口中吧唧吧唧的嚼着什么东西。
我记得《风水宝卷》的葬术卷中有关于鬼压床的,书中描写到:
鬼压床,身子僵,撕心裂肺无忧伤。
群鬼舞,乱发狂,人生青春不可荒。
午夜至,阴气行,魂消魄散不留情。
就是说鬼压床的时候,人会陷入幻觉之中,感觉到眼前混沌,仿佛站满了人,而且几乎和现实一样。如果在幻觉中被恶鬼缠身,身体的阳气就会被消耗,最终变成干尸,恶鬼附身后成为行尸。一旦成为行尸,ròu_tǐ也会慢慢被鬼体吸干,成为骨尸。这个过程,也就是常常说的行尸走肉。但凡走肉掉,就只剩白骨。
我越想越害怕,人在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这样死了算是什么个事嘛!我想起了书中的一句话,说的是每个人头上都有三尺真阳火,只有运气被霉气和晦气压过时,真阳火才会熄灭。
霉气和晦气积累,压过了运气,要想破解鬼压床,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咬破舌尖,将血喷到恶鬼身上。只要见到口中的生血,恶鬼便会被阳气血灼伤而分解。
女鬼伸出来的手向我抓来,我连忙咬破了舌尖,猛的喷出一团阳气血,刚刚打中女鬼的胳膊。女鬼尖叫一声,一口咬断了胳膊,痛的发出杀猪般的尖叫。
咬破舌尖后,口中火辣辣的生疼,我的大脑瞬间清醒了,满屋子的黑影消失不见了,身子也能自由的活动。
“你个狗娘养的,当真以为三爷是吃素的吗?不打的你哭爹叫娘,老子就把木子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