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从袁洁哪里要到了郝姨跟靳冰云见面的地址,便迫不及待地赶了过去,袁洁告诉向南,她们也才刚刚到,现在郝郝跟靳冰云正在不远处谈话,她在照看小公主。
向南强忍着跟朵朵说话的冲动,将油门踩到底,一路飞驰地朝森林公园而去,还好是高速,一路上,他想到了很多。
半个小时后,向南下了高速,他按照袁洁给的定位,很快就找到了他们,他的车才一停稳,就看到朵朵朝他冲了过来,他立刻下车将小丫头抱住。
朵朵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惊喜地叫道:“爸爸,你怎么也来了啊,真好,妈妈也在,奶奶也在,嘻嘻。”
见袁洁走了过来,忙补充了一句,“袁洁姐姐也在。”
“小马屁精。”
袁洁伸手挠了一下朵朵的腰肢,惹得小丫头在向南伸手花枝乱窜,她赞道:“向总,朵朵真的好聪明,好可爱啊。”
她一边逗弄朵朵,一边低声对向南说道:“两人一开始谈,气氛就不太好,郝总一直在质问什么,后来,嗯,那个就一直哭……”
“谢谢。”
向南看向不远处的郝姨和靳冰云,她们也看到他过来了,只见郝姨正一脸阴冷地盯着他,而靳冰云则背着这边擦拭眼泪。
向南深吸一口气,抱着朵朵就朝那边走去,不过才走到走了几步,郝芳就走了过来,见郝姨一脸阴沉,他便停住脚步。
郝芳冷冷地瞪了向南一眼,将朵朵从他怀里接了过去,冷声道:“冰云现在不想见你,你不过要去了,朵朵她要带回去。”
向南嘴.巴张了两下,很想说答应的时间还没有到,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只能站在原地,看着郝芳将朵朵交给靳冰云。
过了一会儿,靳冰云的保姆车便开到她们说话的地方去了,然后向南看着靳冰云跟朵朵上车,朵朵还对他挥手再见,他没有回应。
见保姆车没有立刻离开,车门依然敞着,郝姨还在跟靳冰云说话,向南突然想到朵朵没有吃中饭,便转身从车上将那盒羊蝎子拿出来,让袁洁送了过去。
目送保姆车离开,向南心里怅然若失,空荡荡的,见郝芳跟袁洁回来了,他迎上去叫道:“郝姨……”
郝芳却看都不看向南一眼,直接从他身边错身而过,显然是对他怒气未消,面对袁洁同情的眼神,向南唯有苦笑以对。
向南一脸苦涩地跟在郝芳身后,眼睁睁地看着她上了宝马730的后座,正准备走向路虎时,见袁洁悄悄对他摇了摇车钥匙,他立刻反应过来。
向南一把拦住准备进驾驶位的袁洁,然后从她手里抢了车钥匙,坐进去后,将自己的车钥匙递给她,说道:“你开我的车回去。”
袁洁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嗔道:“向总,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向南没有理会袁洁那破绽百出的演技,快速地启动汽车先走了,看着后视镜中一脸无语地盯着自己的郝姨,心里得意不已。
“冰云亲口对我说,自始至终,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郝芳声音异常平静地说道,“我相信她。”
向南身子一僵,心猛地一缩,这么说来,真的是他无端猜忌了,一时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向南迅速将车停在路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悔恨吗?
他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他跟靳冰云的婚姻有很多问题,对那件事的猜忌应该是很多负面情绪积郁在一起的结果,不然他也不会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就坚信靳冰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或者说,他只是为了结束那段婚姻找了一个借口。
向南不敢继续剖析下去,以他现在的思维模式和阅读深度来分析,恐怕到最后,只会证明他的前辈生过得很悲催失败,这一切是由他自己的那偏执敏感的性格造成的。
郝芳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向南明白郝姨在问什么,是问他会怎么处理跟靳冰云的关系,复婚吗?
他觉得应该不可能,之前那场官司已经耗尽了彼此的夫妻情分,彼此都充满了恨意,他曾经恨不得靳冰云死,即使现在发现憎恨的源头是一场误会,可是伤害已经造成了。
向南脑中一片茫然,心底涌起阵阵失落,没有人愿意否定自己的过去,但是在事实面前,他不得不去面对自己的过去,现在他总算明白失去朵朵后,他为什么会喝ān mián yàozì shā了。
“算了,我不管你们的事了,你们自己去处理吧。但是,向南,我警告你,你以后做任何事情,请先想一想朵朵,回公司吧。”
……
保姆车中,靳冰云的泪水忍不住又流了下来,朵朵忙伸手帮她擦拭眼泪,急声安慰道:“妈妈不哭,妈妈不哭,是不是奶奶骂你了,上次奶奶也将爸爸骂哭了……”
靳冰云任由朵朵的小手在脸上胡乱地抹着,低声问道:“你爸爸什么时候哭过?”
朵朵说道:“就是我被你接回家的第二天,爸爸想我了,过来看我……”
靳冰云心里一颤,刚刚郝芳已经将向南最近所有的事情告诉她了,她立刻意识到到朵朵说的这个应该是向南zì shā未遂的第二天,那天上午他刚刚被一手创立的公司踢出去。
靳冰云一时悲从心来,刚刚乍然听到郝芳说向南跟她离婚的原因是怀疑她对婚姻不忠,骤然听到,她既愤怒又感到荒谬,可是静下心来后,她开始反省自己。
向南事业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