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安宴,你到底做了什么?”
青瑶这一句质问的话一出口,贾安宴的脸上马上就闪过了一丝不自在。
“你说的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我什么也没做啊?都说了是周斌海他们招惹的,我只是受了池鱼之灾,然后恰好又与他们走散了而已!”
对他说的话青瑶是一个字也不信,眼见着那些骨從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她加快了语速:“不要再撒谎了,如果不是你做了什么,那头骨從会这么仇恨地看着你?你最好老实说出来,看看有没有补救的方法,不然就别怪我们也袖手旁观了。我相信,只要我们做出不插手的姿态,聪明的骨從也是不愿意和我们纠缠的!”
贾安宴顿时面色一僵,但依然不死心地挣扎道:“你这样是不对的,妖兽与我们人族本就是天敌,你怎么能看着妖兽迫害我而见死不救?你这是悖族的行为!”
青瑶听完倒是气乐了,索性她直接双手环胸,老神在在地带着众人往旁边退了一段距离,把贾安宴一个人撂在中间,要多明显有多明显。
“行啊,你不是说我这样做是悖族吗?那你这个充满人族大义的就赶快奋不顾死地去杀妖兽吧!放心,你要是出了事,我会跟书院如实禀明,然后给你争取申请个英烈的名号,让你的家人都能得到庇护!这样也免除了你的后顾之忧,你看这样如何?”
其余人听到青瑶促狭的话顿时没忍住嗤笑出声,贾安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他没想到青瑶竟能这么绝,在他的言语的激将之下一点也不按套路出牌,这下弄得他反而骑虎难下了。
“华清你真的要做的这么绝?”
他咽了咽口水,眼神深处是狠厉。
青瑶闻言也严肃起来,她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骨從,它们仿佛也有些搞不清状况了,没有贸然攻击,也在观望着。
她转头直视贾安宴,道:“不是我要做的绝,而是你不肯配合!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做了什么?”
她的眼神在贾安宴身上一扫而过,突然被一个细节吸引住了。那是……毛?几根白色的细短毛发粘在他的袖口下部,而据她所知,骨從的幼崽的胎毛就是这种白色的毛,莫非……
她顿时有了一个十分不好的猜测:“你不会是偷了它们的幼崽吧?”
青瑶的眼睛牢牢地盯着贾安宴,体内的见微知著慧心更是迅速启动了起来,一股股清凉的气息从心脏处蔓延到全身,尤其是大脑,让她的思维一瞬间活跃了起来。
贾安宴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若不是青瑶有慧心加持,还真不一定能注意到,不过凭着这个小动作,青瑶基本就能确定了,贾安宴确实是动了骨從的幼崽,而那只擅自脱离队伍冲贾安宴呲牙的那只骨從应该就是幼崽的母亲,骨從一向爱护幼崽,幼崽出事那基本就是不死不休了!
“你在胡说什么,我哪知道什么幼崽,我才遇见它们没多久呢!”
青瑶见他仍然死性不改,定定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身就走:“我们走!”
程瑾瑜和刘高杰、盖嘉树、施良朋四人互相看了一眼,也不问为什么,直接就跟着走了,而屈子安和朱玉泽虽说有些同情心泛滥,觉得抛弃贾安宴一个人不太好,但看了其他人的表现,两人也默契的没有开口,犹豫了下也跟着走了。
骨從群见状又骚|动了一下,不过它们看着自己的目标仍在原地,便也没做什么动作,放任着青瑶一行人离开了。
贾安宴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一时间慌了。但他仍然心存侥幸,认为青瑶他们绝不敢真的见死不救,便死撑着没有开口,只是他其实也不太自信,毕竟青瑶刚刚的表现实在是太冷静了,一点都不像是在激将他。两种思想在他脑子里激烈地争斗着,让他一时间犹豫不决。
另一边,已经走远了一些的青瑶的队伍传来了对话声。
“队长,我们真的见死不救吗?我们走了,他一个人肯定会死的吧?”
屈子安内心有些不安,归根结底他还是一个被家族保护的太好的小公子,天性纯良。
青瑶脚步不停,不过速度却不快,显然她依然在给贾安宴机会,等他把事实说出来。
她解释道:“不是我想见死不救,是他自己贪婪过头不想活了!敢打骨從幼崽的主意,真是胆大包天。如果是一般情况,骨從我们对上就对上了,可现在不一样,涉及到幼崽骨從可是会拼命的!我可不想为了这么一个人而让我们中有任何伤亡!”
“可是……”屈子安喏喏了一下,“如果他真的和骨從幼崽无关呢?”
青瑶看他一眼,反问道:“那你觉得有没有关系呢?”
屈子安不说话了,内心里他也是怀疑贾安宴的。
青瑶看他仍然一脸魂不守舍,心下喟叹,也不愿意他的赤子之心在这里受打击,便道:“放心吧,贾安宴身上肯定有保命的东西,不然在我们赶到之前他是怎么在一群骨從围攻下安然无恙的?他要是聪明就赶紧把不该拿的东西还回去,想着拖我们下水,自己平白得好处,哪有这么好的事!”
盖嘉树插嘴道:“那队长你对那个可能的幼崽就不心动吗?若是他说把幼崽卖了平分呢?”
青瑶摇摇头,这个念头她一丝都没有动过,固然骨從的幼崽十分值钱,也因其像狗一样驯服之后十分忠心而备受追捧,但一则与她无用,二则她也并不喜欢这样的在她眼里长相怪异的妖兽,至于卖的钱平分,那就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