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房门被推开了。
“爹,我先进去了,贵客还在书房呢,您赶快去安置吧!”来人并没有直接进门,而是在门口又聊了起来。
“好,爹知道了。你今天成亲了,以后就是大人了,要更加上进才是。”中年男子的话里满满都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期望,听不出任何问题,不过下一句……
“你娶的是孔家的小姐,虽然只是个庶女,但孔家的教养也不是一般的,你跟她相处时不要觉得她沉闷,这只是大家闺秀的贞静,平日里你们相敬如宾便可。”
这句话乍听没有什么,但在知道孔静竹被寄生的孔立生和青瑶听来,那隐含的意思就不一般了。两人在暗处对视一眼,心中了然,看来,这个白县令应该是知道孔静竹被寄生的,他即使不是主谋,也必然是同伙。只不过,这个白维中就不好说了。
“是,爹,我明白。孔家小姐这等出身嫁与我为妻着实是委屈了她,不过她既待我一片真情,我自不会辜负她,儿以后绝对会好好待她。”
白县令闻言似是有些不虞,他道:“我儿也不必妄自菲薄,你虽没有一个高贵的出身,但你今年还未及弱冠,却已经是进士文位了,离翰林也只一步之遥,这等天纵之才,哪怕是孔家这代的嫡长子也未必及得上,所以说,你娶孔家庶女,还不定是谁配不上谁呢!”
青瑶瞄瞄旁边孔立生的脸色,不知道这样被拿出来贬低,这个孔家嫡长子有什么感受?
“可是爹,我的文位……”白维中的语气有些犹疑,似是底气不足,又似是不知道该怀疑什么。“爹,我之前就跟您讲过,我的很多文道知识都是在一夜之间突然出现的,明明孩儿确定自己没学过那些东西,却总会在一夜之后,莫名其妙就知道了,这一切,就像是空中楼阁、镜花水月一般,让孩儿着实有些不安。”
青瑶和孔立生听到这都是一愣,一夜之间学会很多文道知识?还有这样的事情?
白县令不以为然,“我都跟你说了,你这样肯定是圣人托梦,梦里教授你的。这是你的机缘,说明圣人看好你,要不现在为何连孔家的小姐都哭着喊着要嫁给你?肯定也是圣人的安排。”
白维中仍然心存疑虑,他是一个本性质朴、淳厚的人,生性光明磊落,对于这种像是天上掉馅饼的事他从出现的那天起就一直感觉不安。
“圣人怎会青睐与我?从小孩儿就愚钝,于读书上更是不甚开窍,圣人如何也应是看不上我的吧?”
白县令不愿意听到这种话,在他心里,他儿子就是最好的。“你哪里愚钝?你只是心若赤子罢了,这种心性圣人必定是十分欣赏的!而且你不是觉得不踏实吗?那我问你,你的每一个文位晋升是不是都是你自己考的?”
“是。”
“那不就得了,不管是圣人托梦还是别的什么,只要那些学识现在真真切切就是你的了,那不就行了!”
“可是——”
“没有可是了,时间不早了,别让新娘子就等了!”说着,白县令便直接把白维中推进了门中,然后把屋里的下人唤出来,从外面带上了门。
白维中停在原地久久不语,半晌,他才似叹了口气,往内室去了。
见白维中在接近孔静竹,孔立生有些着急。
“哎哎,华清,现在怎么办?你要不要再把这个家伙迷晕?”
青瑶却仍低着头,充耳不闻。
“喂,华清,你想什么呢!回神!”他急着就要拉青瑶的衣袖。
“别动,我好像有点头绪了!”
从刚才听到白维中说他一夜之间就知道了很多文道知识时起,青瑶就一直在思考,她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类似的描述,一直到刚刚,她突然有了些灵感。
眼见着那白维中现在已经吹熄了其他蜡烛,只留下那对龙凤喜烛,孔立生还是忍不住了。
“华清,有什么等会儿再想吧,再等一下我妹妹的清白可就不保了!”
听到这,青瑶才终于抬起头,在看到白维中已经在脱衣服了,而喜床|上的孔静竹半遮在衣袖下的手隐隐紧张的颤抖了,她才意识到情况的危急,忙抽|出一根银针,右手手腕一甩,将其扎入白维中颈间。银针辅一扎进皮肤,白维中便身子一僵,随即软软倒地。
看到青瑶这一手,孔立生才长出一口气,“华清,你以后千万别再做这么让人紧张的事了。”青瑶立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两人从暗处走出来,因着心里存在猜测,青瑶便直接奔着倒地的白维中去了,拉过他的左腕就开始给他切脉。
“华清,怎么了?你是有什么发现了吗?”
青瑶静默不语,切脉时最好还是专心致志,虽然她可以做到一心二用,但眼下这种情况全神贯注也不一定能查探得出来,所以她还是不要分心了。
足足过了有半刻钟青瑶才收回手,只是结束了探脉后,她却又陷入了思考中。
孔立生不敢打扰,他隐约能感觉到,青瑶应该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了。
“原来是这样!”
冷不丁的,青瑶突然发出这样一声感慨,孔立生忙追问:“华清,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青瑶抬起头,看了看孔立生,又看了看孔静竹,最后把视线凝聚到白维中身上,面上表情十分复杂:“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哪!”
孔立生皱皱眉,“华清,不要打哑谜,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发现了什么?”
孔静竹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