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经轩一如既往温柔和善。
“你拿书就好,器材我拿。”
“哎!”黎元淮开开心心的点头,只是捧着周经轩的书,她都感觉与有荣焉。
“秦诗言生病啦?”周经轩问。
黎元淮点头:“有点感冒了,她家住的远,在学校也没人照顾她,我就让她去我家了。”
周经桓“哦”了一声,就没下文了。
他的课,仍旧是全班女生打鸡血的时间,大家光顾着对着他猛流口水,全然不在意他都讲了什么。
黎元淮却一反常态,偷偷摸摸地给秦诗言发短信:你好点了吗?
秦诗言立刻回过来:好多了,奶奶和周姨真好,对我好像对自己孩子一样哎。
黎元淮笑了。
周经桓前一天刚被没收了手机,这会儿气哼哼的看着她。
“你适可而止吧……”
“要你管。”
黎元淮抿唇,收起手机接着听课。
张奇峰还是没来上学。
黎元淮有些担心他,可是想到他对秦诗言做过的事,又觉得担心不起来了。
什么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今天才算是明白了。
这个臭小子,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明明有秦诗言那么好的女朋友,竟然还在想东想西。
什么温慕卿温慕红的,真是气死个人。
周经桓昨天也帮张奇峰跑了老久,这一上午都在嚷嚷着这疼那疼的。黎元淮实在是听不下去,好心帮他揉肩,他舒服得直叹气。
“哎,亲爱的同桌,我说你真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啊。”他坏笑着感叹。
黎元淮白他一眼,“你是还想跟我练练怎么着?”
练什么练?自从上次被她练到脱臼之后,他哪里还敢近身啊?当下便龇牙咧嘴地推开她:“得了得了,惹不起你们武林人士,我就是一平民百姓,混日子罢了,你们舞刀弄枪仗剑江湖快意恩仇的,不适合我……”
黎元淮给他逗笑了,“你这说起歪理来总是一套一套的,考倒第一的时候,怎么那么不含糊啊?”
周经桓冷哼:“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我要是不考倒第一,你怎么办?”
黎元淮被戳中痛处,支支吾吾地辩解着:“那,我是艺术生嘛……”
他们两个头碰头说了太久,很难不被三尺讲台上俯视众生的周经轩注意到……
周经轩敲敲黑板,故意严肃脸道:“请后面聊天的同学小点声,吵到中间睡觉的同学就不好了。”
周围的同学都轻笑起来。
黎元淮也笑了,心想着周经轩就是周经轩啊,上课的氛围都和他长相一样出彩呢。
周经桓不理自家堂哥,还嘟嘟哝哝个没完没了。
“你说你,对着晏飞白就是这么温柔一小妹妹,对我们就是怪力少女,这往后晏飞白要是不要你,你找谁接盘去啊。”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她没听清,皱着眉头追问:“你说什么?”
下课铃声响起,周围渐渐嘈杂起来,周经桓便没说话,等他终于转过头想回答他时,忽见一个人高马大的晏飞白站在她身后,不声不响的,那镜片后面的眼睛简直像冷箭一样,就那么看着他,没得吓人一跳。
他只好吸了吸鼻子,囫囵道:“没,没什么。”
黎元淮眼见他起身离开,扭头问晏飞白:“他怎么了?怎么忽然就不说了?我惹他生气了?我又说错了?没有啊……”
晏飞白原本冷着的一双眼,在对上她的瞬间,离奇的柔和下来。现在这副表情,再配上那副眼镜,才有了些儒雅书生气息。
想来这黎元淮就是背后没长眼睛,要是背后也长了眼睛,肯定要感叹一句:这帅小伙子,还有两副面孔呢啊。
飞白哥哥贴心的摇摇头:“跟你没关系,这人脑子不好。”
黎元淮哈哈大笑着。
平常都是和张奇峰还有秦诗言一起吃饭,骤然分开,黎元淮还真有些不习惯。
午饭后,从食堂出来,黎元淮就憋不住了,问晏飞白:“真的不用叫他回来吗?他一个人在外面着急上火的,再出了什么事儿可怎么好呀?”
晏飞白摇头。
“那就是他活该倒霉吧。”
黎元淮耸耸肩,想起张奇峰做的那些蠢事儿,也有点心疼不起来了。
她走着走着,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想来想去实在是觉得好奇,便拉住晏飞白,趴在他耳边问:“那个,张奇峰和秦诗言到底要怎么样,才会怀孕呀?”
她虽然也上过生理卫生课,可是对于这些事情的实际操作该如何,却还是懵懂不知。
看电视剧时,往往停留在男女双方都脱掉了一点点衣服,在不断亲亲的时候。
所以她现在的想法是,要亲亲和脱掉衣服!
晏飞白闻言,斜睨着她,威胁似的:“怎么,你也想试试?”
黎元淮立刻摇头摇得像拨浪鼓。
“当然不!”
要是她怀孕了,奶奶一定会杀了她的!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十月怀胎没法唱戏,奶奶就绝对绝对受不了!
她也只是好奇,好奇嘛。
“那你还问!”晏飞白真是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好了,义正言辞地嘱咐:“这套流程不适合现在的你,以后你不许问,更不许问别人!你听见了吗?”
他说话的样子好严肃的。
黎元淮只好点点头,无奈的答应:“我知道啦,可是我就是好奇啊,他们两个到底做什么了呀……”
晏飞白自然是不能将话说得太明白了,可见她那副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