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谁都能走,就你不能……”周经桓说完,忽然抱住了晏飞白的一条胳膊,之后死死的挂在他的身上,揭都揭不下来。
这动作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个没怎么有内涵和礼貌的寄生兽一样。
而且,庞大无比。
黎元淮看着他们两个紧紧缠绕在一起的样子,并且自动脑补了你侬我侬的模样,终究还是没忍住,十分响亮的干呕了一声……
嘹亮的干呕声让前排的同学们纷纷转过头来。
“我走不走,跟你有什么关系?”晏飞白丝毫不介意众人目光,不过对于这么亲密的动作,还是有些生理抵触,所以退开了一些。
嘴角止不住的抽搐着……
刚巧,他问了黎元淮想问的问题,于是乎俩人便一起看过去,倒把周经桓给看懵了。
只见后者挠挠自己并不怎么富裕的头发,来回看看这两个人,之后实实在在地回答:“不是……他走了,谁给我讲题啊?”
一阵尴尬的沉默在三人身边蔓延开来——
黎元淮看看周经桓再看看晏飞白,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还好他并不是真的对晏飞白有心。
要是真的,这郎有情郎有意,可不是一拍即合?
不行不行,不能这么随便就把晏飞白给嫁出去。
毕竟,她的飞白可是国之栋梁啊,绝不能栽在这么一棵——黎元淮看了过去,准确的将其定性——歪脖子树上。
当下一拍桌子,扯着周经桓耳朵,让他给刚刚回来的黎伯烧让座,边走边说:“得了得了,知道你学习用功了,准备考大学了,就别得瑟了成吗?剃了个头,就干脆做个小沙弥不好吗?非得到处给我勾引男人……”
俩人打打闹闹的回到座位上去。
周经桓这才明白了她到底误会了什么,乐得直拍桌子,又闹出了好大动静。
一时间,所有同学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两个人身上。所以谁都没有发现,晏飞白自己,也默默松了口气。
好嘛……差点就让他给弄穿帮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这么想着,也忽然想起来,好像自己也的确是时候把计划提到日程上面来了。
毕竟,下周五,黎元淮就要出发去南港了,而他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对黎家开口呢……
时间紧任务重,晏大少可不能再拖了……
*
说干就干。
对,就是这样。
是夜,初春微凉,月黑风高。
黎元淮回家时,被张叔告知说晏飞白已经提前回家了,就很是惊讶了,更别提之后下车时,正看见提前回家的晏飞白从自己家门口走出来时,更加迷惑不解。
她脚步顿了顿,上上下下的来回扫视着晏飞白,想从他的反常里寻觅出个蛛丝马迹来,从而推测出他来家里是为了什么。
或许……
瞧他一脸的神清气爽,这是来家里蹭饭来的?
可能……
看他满面的神采奕奕,那是来家里告状了?
再不然……
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难不成……
他是来劝说奶奶不让她去南港交流学习?
一时间,千百种可能性在她脑海中呼啸而过,她一一想过、兴奋过,可是冷风一吹,那些想法又全都没有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