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了三更时分,三更之后,他的内心又充满了疑惑。这种疑惑的心情又折磨了他三天。直到七日后传来乌月退兵的消息,他内心的疑团越来越大。搞得他常常自发自问:“为什么?为什么呀?”跟他一起的张禄,只要一看到他这副模样,就摇摇头一副无限惋惜的口吻说他得了失心疯。他也不理会他的调侃,只是越来越想找苏博文问个究竟。那灰袋子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

来到中军大帐前,他在门口走来走去,一走就大半个时辰,守帐的大头兵,再次用惊奇的眼光看着这位副将。仿佛下定了决定一般,雷绍允大声禀报:“少将军,末将雷绍允有事相询”

“进来吧”

闲散的语气,淡淡而不疏离

“少将军,我。”

“来了,早该来了啊,我一直等着你这位大功臣呢。”苏博文正在写着回信,头也不抬,只是话语中透着些轻快,想是心情还不错的样子。不过,雷绍允可听得不自在了,这少将军明知道他现在一肚子疑问,还偏生说自己是大功臣,这不是戏谑他么?

“末将不明”

“雷副将有何不明?”听到雷绍允略有些不满的语气,苏博文住了手,抬头看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去继续手上的动作。

“那日三更之事,末将不明白,今日乌月退兵,末将也不明白”雷绍允虽然外表斯文,但骨里却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他也不扭捏,就一古脑儿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苏博文此时又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不明白,就自己去想,想不明白就自己去查”

凉凉的一句话,说得雷绍允的脸又垮了下来。他碰了一鼻子灰,还是没搞清楚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他摸了摸手中灰色口袋,有些灰暗的想,这里头到底装的是什么啊?

许久之后,当雷绍允辗转得知这袋中之物是什么的时候,他终于一拍大腿。

“原来如此,怪不得少将军那晚偏叫我二十多人一起浇粮呐。”他平时斯文惯了,偶然一下粗鲁了一次,偏生还叫张禄看到了,又让他耻笑了许多年。

袋中之物,名红颜。是一种无毒之毒,食之不会致命,但是却会让人的肤色发红。红得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脸,故名“红颜”。但此毒甚浅,一日便可自解。那乌月大军吃了沾有红颜的粮食,个个都成了大红脸,偏偏他们又查不出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毒还是生了什么病。这样子一日红一日解,乌月军中人人自危,以为成了绝症,哪里还有心思打仗。强撑了十日之后,乌月主帅下令退兵。至此,苏博文不费一兵一卒,便解了北门之困。

北门一战,苏博文从此名声大燥,人人称颂。虽然,偶有鄙夷之声,称他此役胜之不武,用的都是下作手段。但苏博文倒是很看得开,只作充耳未闻,他只看结果,不问过程。更何况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做法不够光明。

以最少的伤亡换天下的一时平静,何乐而不为。一定要决一死战,弄得尸横骗野,才算是真英雄么?他嗤笑一声,反而笑那些人的愚蠢。不过,经此一战,军中倒是反对他的人越来越少,渐渐的开始接受这个少年将军的调遣。

永宁十四年,四月初八,捷报回京,易国国主大喜。加封苏默定为穿云大将军。苏博文为伏漠大将军,因苏默定身负重伤,所以由伏漠大将军正式执掌主帅大印。

“奴婢不懂”

在听完凌振鸿绘声绘色的讲完他精采绝伦的故事后,我有些晕眩。什么认亲?什么私生?什么二小姐?与我何干?我自己的身世我自己很清楚,绝不是他所谓的什么失散多年的小女儿。

“嫣儿,你怪我?”凌振鸿一脸受伤的表情,颇有些伤感。我心中滑过一丝丝温情的记忆,又联想到自己现时的处境,对一脸悔意的凌振鸿倒生出几分同情来。

“老爷,您别这样,我真的不是您的小女儿啊!”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个事实,意图说服他接受,可谁知他根本听不见进去我的说话。

“嫣儿,你怪我是应该的,这些年让你受苦了。你小小年纪来投靠爹,而爹却没有认出你来。入府三年,我儿竟然在我府上做了一名浣衣房的粗使丫头,是爹不好,是爹对不起你啊。”凌振鸿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一席话又说得情意切,声泪俱下,令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一干随待的丫头家丁全都红了眼看着我,好像我不认亲就是我不对的样子,搞得我很是无奈。我隐隐有些头痛,这太不在我的计划之中了,更有些出人意料。

我根本不说出自己真实的身份,这太危险,而我三年前入府时信口胡掐的那个身份,又漏洞百出,根本没办法拿出来堵人的嘴。况且看这情形,凌振鸿肯定是查过我报的身份是假的才会跑来认亲的,现在的我真的很迷茫,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而更糊涂的人是凌振鸿,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能认错的?

想来个抵死不认吧,也不成,那样的结果肯定是引得凌振鸿对我的身世一查到底,后果,肯定不堪设想。到那时候我就只有一条路好走,就是离开凌府,可是,离开并不难,只是离开后万一英婆婆回来了,又要到哪儿去寻我?

就认了这个亲吧,也不好,这明摆着不是自己的身份,偏要来占着,滋味定不好受。况且还得担心有一天教人拆穿了,岂不是更尴尬?这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那凌振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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