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婵玉啼笑皆非的看着陈炸,心里真是五味杂陈,万万没想到一向对她非常吝啬夸奖的家伙,竟然会在青楼生意上如此赞美自己。虽然经营这种卖笑生意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是突然受到意想不到的赞美,花婵玉心里还是涌动起了一丝甜丝丝,一双美目不受控制的变成了一对弯月。
小观音心里涌起了强烈的羞辱感,丰腴的俏脸轻微的颤抖着露出冷笑,刚要张嘴。
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钱有禄突然说话了:,“沈据据,钱某劝你最好还是不要说出伤和气的话
观音娇躯一颤,美眸露出既惊喜又惊疑之色:“钱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钱有禄微笑道:“沈嫉嫉,不知钱某说出的话,沈毋嫉可能听进一二?”
小观音忙绽颜笑道:,“钱爷言重了,钱爷的为人在京城谁人不知,从来不说虚话。说出的话就如铁板上钉钉一般。钱爷有话请讲,奴家洗耳恭听
钱有禄微笑领,道:”刚才光庸贤弟对沈嫉嫉所言还真没一句虚言。沈毋掩若真因心里的不服与光庸贤弟撕破脸,钱某也敢打包票,不出一年,京城就不会再有胭脂楼这块招牌,也不会再有玲珑八面的小观音了
小观音脸色一变,惊疑的瞧着钱有禄:“钱爷因何也做此想?。
钱有禄微笑道:“花婵玉小姐的逍遥阁与胭脂楼相比,地方是偏了一些。可是沈据据可知晓,逍遥阁的头牌姑娘可是昔日身价二十万两雪花银的秦淮河花魁
小观音震惊的瞧向花婵玉:”当、当真?。花婵玉微微一笑,并未作答。
钱有禄微笑道:“沈嫉据是开园子的。应当知晓从暴元到如今二百余年来,就没有秦淮花魁到过北方,南直隶秦淮青楼咱们北直隶从来就不敢望其项背,若是婵玉小姐携秦淮花魁到京城开园子,沈嫉嫉以为你这胭脂楼能撑几月?。
小观音再次深深地瞧了一眼花婵玉,沉默了片刻,美眸闪动着异色望向钱有禄:“钱爷是想让奴家卖掉胭脂楼?”
钱有禄淡淡一笑:,“钱某只是劝沈据嫉见好就收吧。既卖了人情与钱某的贤弟,又得了一百五十万两足够十几辈子吃穿不尽的一笔大财,沈坡嫉何乐而不为呢?”。
小观音眼神一跳,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绽颜蹲身施礼,笑道:“多谢钱爷的金玉良言直起身子,转而望向陈烨,笑道:“陈公子,胭脂楼奴家卖了!”
陈晔轻吁了口气,脸上露出开心的笑意,抱拳深施了一礼:“多谢沈据姣成全
柳兰儿已是泪流满面,但美眸内依旧全是惊疑不敢置信之色望着陈烨,朱唇颤动说不出话来。
陈烨微笑道:”兰儿妹妹,你自由了!”
“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可是烨哥你哪来这么多银子?。柳兰儿流着泪,依旧不敢相信的问道。
陈炸微笑着轻拍拍柳兰儿的香肩,点点头,轻声道:“妹子是真的,但是你别急,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柳兰儿点点头,满是泪水的俏脸露出开心的笑容。
陈烨迈步走向钱有禄,深施礼道:“小弟多谢通达兄相助,若是没有通达兄”
钱有禄笑着阻止陈烨的话:,“贤弟又说这般见外之话,再如此,愚兄可是真要生气了
陈烨瞧着钱有禄脸上真诚的笑容,笑着点头道:“好!我不说了。”
小观音嘴角浮动着淡淡的诡异笑意,蹲身施礼道:“奴家刚才多有冒犯,还请陈公子大人大量,不要与小女子一般见识,还有奴家想请问陈公子,咱们什么时候?。
陈晔沉声道:,“明日上午。陈烨想借沈据掩纸笔一用。”
小观音忙扬声道:“三蛤蟆,取笔墨纸砚来。”
片刻,茶壶头三蛤蟆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将托盘放在前厅右侧的花梨木圆桌上。陈烨迈步走了过去,提笔蘸墨,在笺纸上飞快地写着什么。
小观音与钱有禄悄悄对视了一眼,钱有禄眉头微皱,眼中闪过疑惑不解之色,慢慢望向厅外关闭的院门。
“全宝兄
刘全宝急忙走了过去,陈炸放下毛笔。轻轻吹了吹笺纸上的墨迹,递给州一二低声道!“明日卜午你去趟汇合分号的。若银朵 舰现银,让赵龙赵虎他们一同护送过来。”
“是。”刘全宝仔细将笺纸折好小心翼翼揣进怀里。
陈烨迈步走了回来,微笑道:“沈据嫉,明日签契约、交接事宜由花婵玉小姐全权代我处理,沈插嫉没有什么异议吧?”
小观音和花婵玉同时一愣小观音忙笑道:“只要有银子,奴家不介意同谁签契约办理交接。”
陈炸微微一笑,望向脸露激动惊诧之色的花婵玉,笑道:“今晚还要麻烦婵玉你和全宝兄、廖仆留在此。”
花婵玉点点头,贝齿轻咬着朱唇,忍了片刻,终于还是轻声问道:“全权交给我,你就不怕我携银跑了或是在契约上做什么手脚?”
陈炸瞧着花婵玉,慢慢将头凑了过去,嘴唇只离圆润如玉的耳垂毫厘之间,花婵玉的小脸顿时红的能渗出血珠来,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心慌到了极点,也尴尬到了极点。
小观音和柳兰儿都瞪大了双眼,震惊的瞧着两人不顾行迹亲昵的举动。柳兰儿的美眸内瞬间又浮起了雾色,心里涌动着自卑和酸楚。耳畔响着刺耳的声音,收起你的痴心妄想吧,人家是有婚约的一对 我算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