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男子失声惊叫道。
钱有禄点点头:“是不可能,可他却偏偏就生了。若是他是故意装作如此。”
钱有禄笑了一下,看着男子:“咱们这位荒唐到极致的王爷没有这样深的心机,他也学不出这样深的心机来。”
“那他这是?”男子惊疑的问道。
钱有禄微挑了一下眉梢,脸上浮动着诡异的笑意:“我从下午就一直想,终于在你来之前想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因此我才烹茶等你到来。”
“什、什么合理解秘”
钱有禄又端起桌上的茶碗。轻抿了一口。微笑道:“他失忆了。”
钱有禄的话仿若旱天惊雷一般将男子震懵了,喃喃道:“失、失忆了?”
钱有禄点点头:“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他为什么看着我会那样的陌生。”
“真的?”男子极度怀疑的看着钱有禄:“对了,大哥,我可是听闻他如今有一身不低的医术,这又如何解释?”
钱有禄眼神虚看着男子。沉默了片刻。说道:“杏泉你说这个世上真有鬼神吗?”
男子一愣,也沉默了片刻。点头道:“我信有鬼神,若无鬼神。圣上又岂会如此虔诚信道,还有孔老夫子不也说过,敬鬼神而远之吗?!”
钱有禄默默点点头,又沉默了片刻,说道:“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那晚王妃娘娘神情慌张惊叫着从寝宫狂奔而出,当时咱们还以为王妃碍手故意装出来的,我当时假借保护王爷,冲进寝宫,可是寝宫大殿内除了地上一大摊血,王爷却不知所踪。待纷乱结束。我曾悄悄问过娘娘。娘娘依旧目露惊怖,对我说出了当时的情形,她用酒灌醉王爷,举起金瓜砸在了王爷后脑勺。将王爷砸翻在地,可当娘娘再举起金瓜要砸下去时,眼前一片刺眼的光亮。等定睛再瞧时,王爷竟凭空消失了。”
男子惊骇的看着钱有禄,颤抖道:“这么说王爷是让神仙救走了?!”
钱有禄点点头:“王爷突然有了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也就不是什么稀奇之事了,也许、也许他的失忆也是神仙故意为之亦未可知。”
男子双目闪烁,突然脸露喜色,兴奋的低声道:“大哥,既然他失忆了。要不要再?”
“住口!”钱有禄勃然色变。阴冷的瞪着男子:“你若不想抄家灭族,这个念头永远从心里抹去!”
男子急声道:“大哥,你糊涂了!这可是天赐良机。若不趁此,一旦他恢复过来,咱们同样会抄家灭族的!”
钱有禄厉声说道:“自作聪明!你这是在主动找死,亏你还是镇抚司掌刑副千户,难道不知晓从他动身进京那一刻起,他的身边就会有无数厂卫暗中保护?!哼!就是我这半论堂。我敢拍着胸脯说,如今外面至少被近千锦衣卫围着。只要你敢稍有异动。整个半论堂包括你我立时就会化为齑粉!”
“不可能!我、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察觉?”男子惊骇的说道。
钱有禄冷笑道:“那只能说明一点,你已被怀疑了!”男子激灵打了个冷战。脸吓白了。
钱有禄叹了口气:“杏泉。我只问一句。你还听不听我这个大哥的?”
男子醒过神来,忙道:“大哥,你这是什么话,我几时没听过你的话,这么多年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的。”
钱有禄点头道:“好兄弟。大哥只说一句,活命的机会稍纵即逝,一步都不能错。”
男子身子一震,惊怖的说道:“大哥,你、你该不是要出卖娘”
“不是出卖,是自保,是活命!”钱有禄阴冷的打断男子的话。低声咆哮道。
男子低垂下头,目光快闪烁,陷入强烈的纠葛之中,好半天。仿若虚脱一般长吐了一口气,低声道:“大哥。咱们怎么做?”
“要想活命,就要让王爷知晓咱们的价值,让他舍不得丢弃咱们。
”钱有禄俊美的脸上浮起阴森的笑意:“要想做到这一点,就要先将京城这池水搅浑!”
“大哥,你说吧,让兄弟做什么?”男子不愧是久处大明朝最高特务机构内。一旦在心里衡量出利害得失,就绝不拖泥带水,脸上的惊恐也一扫而光,又恢复了网进厅时的从容淡定。
钱有禄眼中露出赞赏之色。笑道:“今儿不是冯保当值吧?!”
男子点头道:“今儿司礼监当值的是陈洪陈公公。”
钱有禄微笑道:“想必此刻冯保正在自己的窝里舒服的享受着南京镇守太监孙朝用孝敬他的那两个像嫩葱一般水灵”二刁小一弄舒散着筋骨呢六,男午也淫邪的嘿嘿笑了起震,※
钱有禄低声道:“你想个法子将消息不显山露水的送到冯保耳朵里
男子点头道:“今晚在灯市口这街面上当值的是镇抚司江十五。他是吴老三的跟屁虫。惟吴老三之命是从。我过去撩拨一下他。保管不消一个时辰消息就传到崇文门后井儿胡同冯保的私宅内
钱有禄。丁嘱道:“注意分寸。不要做得太明显,把自己陷进去。”
男子咧嘴一笑:“大哥,你就瞧好吧”。捏了一下怀里的茶时包,身形微晃已站在厅门前,厅门轻轻开启又无声合拢,男子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钱有禄提溜起龚春壶为自己又倒了一碗茶,瞧着琥珀色的茶汤。俊美的脸上浮起诡异的笑意,喃喃道:“做了数月无名有实的太子,心情一定舒爽惬意的紧吧,不知听闻了弟弟还活着的消息,你会喜极而泣